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大家都再没有心思来狩猎,皇帝给云倾封赏后,便遣散了众人。
刘芙儿能够醒来,完全是因为洛寒珊需要积分,再加上她救了云倾,洛寒珊才施救的。
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就像是从来没有被箭射中那样,但是痛感还是存在。
她一脸虚弱地醒来,得知哥哥被关进天牢的消息,又晕了过去,足足躺了两天才好。
云倾和洛寒珊去看她,她起身,想好措辞后,求云倾能帮帮刘温书,让他求皇上将她哥哥放出来。
“将军,哥哥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刘芙儿拉着他的袖子,声泪俱下地说道。
可是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刘温书的动作,要是真的让刘温书得逞,就不止是关进天牢里面这么简单。
“你身体里面的箭已经拔了出来,好好养护着,应该不会留疤,谢谢你为我挡了箭。”云倾说话很冷漠,将她的手放在了床上,“我已经求皇上将你哥给放出来了。”
“你先好好养好身体,本将军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说完,云倾跟着洛寒珊转身离开了。
“你能做好吗?”门外,洛寒珊贴心地问云倾,有些惴惴不安道。
云倾不言语,送走洛寒珊后,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
刘芙儿见云倾走进来,她将泪水擦了擦,高兴地说道:“这还是将军第一次对妾身这么好。关心妾身的安危,妾身做这些也值得。”
云倾勉强挤出了一个不情不愿的笑容,看着她接住了这封信。
“这是什么?”刘芙儿看着信封,缓缓开口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云倾说完沉默了。
她打开这封信,信的内容却是让她大失所望,一瞬间,眼角的泪水喷涌而出,她抱着被子痛哭起来,所幸被子很厚,将她的声音给盖住了七八分,不至于显得这么狼狈。
“和离书?”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云倾,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枉我嫁给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哭得很大声,将这辈子在将军府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
本以为云倾会稍微心软一点,没想到他的心坚若磐石,根本不为所动。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好自为之。”半晌,他缓缓开口,静静等她哭完,“本将军等你随时按好手印,找你的父亲将你嫁妆抬回家,我们将军府不会克扣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东西!”
好一个不相干,刘芙儿有些心虚起来,不哭了。
“将军,妾身的心一直都在您的身上,妾身对您痴心一片,您不能辜负我。”刘芙儿显然是受了刺激,她大声渴求着云倾的原谅,可云倾丢下和离书后便转身离去了。
“一定是她!”刘芙儿见云倾已经走远,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将军府没有受到刘芙儿的影响,整个府里都沉浸在快要过年的喜悦当中。
刘芙儿想回丞相府过年,云倾同意后,刘芙儿便坐在轿子里面回到了丞相府。
云倾每天回来都会抱很久承儿,那软糯的样子,让人抱着根本就不想撒手。
自从洛寒珊将孩子给抱回来后,刘氏再也没有来她的院子里面,刘芙儿也没有能够和刘氏有说话的机会。
“父皇要我们今年过年去皇宫里面。”洛寒珊收到了皇帝的信后,将此事告诉了云倾。
“那好啊!那我们带上承儿一起。”云倾怀里抱着儿子逗弄着,成熟的样子尽显魅力,也不像是最开始认识的翩翩少年那样幼稚,开始变得稳重起来。
刘氏不想去皇宫里面,就委婉拒绝了。
柳笙笙在白霜书院学习,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她没有回家过年,而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在皇宫内过年,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皇帝想让云倾留下来单独说话,提前让洛寒珊回去了。
洛寒珊抱着儿子回到将军府,南苑门口冒出来的浓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将承儿抱给月星,她不慌不忙地叫人救火。
“夫人,刘老夫人的院子走水了!”下人们急忙拿着水桶往房间里面一桶桶地倒,可是火势实在是凶猛,完全没有一点要熄灭的迹象。
“来人,给本夫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寒珊眉头一皱,吩咐道,旁边的管家连连应下后,就带着人手往顺天府赶。
等救火完成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云倾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南苑,问道:“刘老夫人有事儿吗?”
那小厮摇摇头,叹息道:“老妇人已经亖了,人都被烧成了炭,真是可怜。”
柳笙笙得知消息,连夜赶了回来,得知刘氏的死讯,当场哭得晕厥了过去。
“将军,本官探查出,此事应该是个意外。”此事非同小可,顺天府尹亲自来探查审问,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消息,只得回答此事是个意外。
“哦?你们确定是意外?”云倾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只一句话就将人给问懵了。
“这这”顺天府尹有点没底气,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既然这样,这是我将军府的家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来人送客。”顺天府尹没有话说,云倾便吩咐人将顺天府尹给赶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镇北将军府的奶娘在大年之夜被火给活活烧死'的传言在洛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有很多人都觉得事情有蹊跷,有很多人觉得奶娘很可怜,好不容易能享福,人却没了。
“现在该怎么做,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云倾听着传闻,眼里露出来了杀意,他颤抖的嗓音里,都听出来了仇恨。
洛寒珊没有接话,她知道此时云倾很伤心,连忙将承儿抱过来给他。
云倾却没有接过襁褓,直接坐在房间里面一旁的椅子上发愣。
他用手撑着头,感觉脑袋里面的野兽都要跳出来了。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不会!”他紧紧咬住了牙齿,狠狠地捏着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