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语软弱无骨地趴在贺子冠的胸膛处,青葱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
贺子冠对傅轻语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很是受用,大手摩挲着她的发顶。
再没什么比让一个智谋无双的女子心悦诚服于自己更加能够满足男子自尊心的事情了。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陡然上升不少。两人的手愈发不规矩起来。
就在贺子冠想要同傅轻语深入交流的时候,小厮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便是傅轻语衣衫半褪坐在贺子冠的腿上,脸上还有没来得及褪去的潮红。
他当即跪在地上吓得如鹌鹑一般抖动。
“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世子爷恕罪。”
贺子冠此时也被败了兴致,心头那股邪火被压下去不少。他伸手替傅轻语拢好了衣物,语气不耐道:“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否则我打死你。”
小厮闻言止不住地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便磕出来一个红印,鲜血顺着额头流入眼睛,入目是猩红一片。
“世子爷饶命啊,是……是世子妃让我来通禀的,说是侍郎府那边派人来寻傅小姐了。”
随着小厮话音刚落,玉桑宁带着一行人踏入了屋内。
贺子冠有些不满玉桑宁不请自来的举动,连带着语气也沾染几分怒气,“玉桑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桑宁面色不变,也没忘了该有的规矩礼节。
她先是朝着贺子冠福了福身,开口道:“臣妾已命人提前来禀报世子。”
玉桑宁说完,目光在贺子冠和傅轻语两人身上流转,最后停在了傅轻语凌乱的衣衫上。
她勾唇,“看来世子是在忙了。”
玉桑宁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二人还真是没脸没皮。早上才发生了捉奸在床的事情,不一会儿便又来了兴致,这便要白日宣淫。
倒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傅轻语并不出头,反而是躲在贺子冠的身后。
她越是这样,便越能够激起贺子冠的保护欲。
也让贺子冠心中对咄咄逼人的玉桑宁更多了几分抵触的情绪。
索性贺子冠同傅轻语早已把话说开,现在只等着走流程便能将傅轻语光明正大地迎入府中。
贺子冠再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在见到去而复返的玉桑宁时没有半分错愕与惊惧。
玉桑宁心中暗笑,两人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贺子冠很是敷衍地“嗯”了一声,显然不打算多言。
玉桑宁对此习以为常,她对贺子冠早已不抱什么希望。
倒是一旁的杨嬷嬷,自踏入房间看见眼前一幕开始,便时不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玉桑宁。
她只知傅轻语这贱蹄子傍上了世子这条大船,但也只以为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
毕竟,比相貌比家世比才情,庶出的傅轻语没有一样比得过身为县主的玉桑宁。
贺子冠没道理拿珍珠换鱼目才是。
可今日一见,杨嬷嬷才知道这傅轻语是多么有手段,竟就这样将贺子冠拿捏得死死的。
杨嬷嬷心下暗自下定决心,势必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主母,让她提前防范才是。
此女,绝非善类。
反观玉桑宁……
杨嬷嬷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天家女果然气度非凡。
这一路上,玉桑宁不曾抱怨一句,也不曾因为她是侍郎府上的下人便因此牵连,反而是以礼相待。
不过,从下人眼中,跟着这样的不争不抢的主子,那便是彻头彻尾的不幸了。
日后那庶女若是进了府,只怕正房这一脉不好过啊……
思及此,杨嬷嬷并没有选择立刻傅轻语同撕破脸皮,反而是和声和气地开口:“三小姐,今早夫人一直等着您去请安,可不曾见您人影,去您房中寻找也只见到了婢女红蕊。一家子人急疯了还以为是有贼人将你劫掳了。”
杨嬷嬷笑了笑,“看见您没事,老奴这才放心下来,这便就回去复命了。”
这大抵是傅轻语穿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杨嬷嬷和颜悦色的态度。
以往杨嬷嬷见了自己,哪次不是鼻孔朝天?
要么就是恨不能啖肉饮血的,这般客气倒是头一次。
也算是沾了贺子冠的光。
这种身份阶级跃升带来的快感,令傅轻语十分着迷……
不过她却并未得意忘形,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
她道:“我几日没见小少爷,昨夜照顾他感染了风寒。”
说着,傅轻语还象征性地咳嗽了几句。
“这才不得已在王府歇下了。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世子替我请了太医把脉,要静养几天不宜走动。恐要叨扰世子、世子妃几日。”
傅轻语娇娇弱弱地开口,贺子冠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况且傅轻语肯留在府上,恰好方便了他不是?
于是贺子冠很快承认下来。
“是,本王作证。”
他冲着杨嬷嬷道:“烦请嬷嬷回去告知令夫人,不日我便亲自上门谈纳妾的事宜。名分上,我委屈轻语良多……”
说到这里,贺子冠爱怜地看向傅轻语,后者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只是眼角眉梢的落寞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贺子冠只觉得一阵心疼,揽住傅轻语的胳膊紧了紧,一字一顿地说给屋子里所有人听,“其他地方,本世子定然不会再令她受委屈!”
傅轻语看向贺子冠的目光满是感动,两人在一块仿若一对璧人。
眼见贺子冠的态度,杨嬷嬷只能是对二人所说点头如捣蒜,心下明白了傅轻语在贺子冠心中的地位不低。
傅轻语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红蕊的情况。
杨嬷嬷道:“还请三小姐放心,红蕊姑娘一切安好,只等着姑娘回府。”
傅轻语颔首,“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最不愿见他人因我而受到责罚,想来母亲良善,也做不出什么恶毒事情来。”
贺子冠刮了刮傅轻语的鼻子,语气宠溺道:“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对手底下的人也这样好。”
傅轻语娇羞地笑了笑。
贺子冠此刻是全然忘记不久前的傅轻语还对三福喊打喊杀,一心只扑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