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给我的?”
沈欣研眨着眼,迟迟不敢伸手去接玉棠递过来的邀请函。
她和玉棠的冷战持续快一个月了。
期间谁也没有主动服过软。
玉家要为玉棠举办成人宴的消息,沈欣研一早就听说了,甚至家里已经收到了玉家送来的请柬。
只是她心里终究是失落的。
曾经,她和玉棠是最要好的朋友,她们彼此约定过,不管谁先结婚,另一人都要当伴娘,接过新娘的手捧花。
沈欣研以为这个约定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玉棠巧笑嫣然,“嗯,给你的,欣研,我们和好吧。”
“呜呜呜,棠棠,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沈欣研扑过去,激动地抱住玉棠。
她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玉棠靠在她的肩上,伸手轻轻揽住她,眸色一派平静。
沈欣研得愿所偿,高兴得又哭又笑。
前排的张放嫌她吵闹,拧着眉掏了掏耳朵。
沈欣研看着挺机灵,结果也是个傻的,一句话就被别人哄回去了。
不过,玉棠也不简单。
在开完家长会后迅速找回状态,重新获得灭绝师太程英的原谅,成绩也恢复稳定。
如果他是玉棠的同桌,恐怕也会被她的外表欺骗。
张放轻啧一声,又看向身边的学神同桌,不由感慨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虽然没给他一个聪明的大脑,但赐给他一个既聪明又安静,还从不作妖的同桌。
“祝淮。”
玉棠温温柔柔的声音蓦地响起。
张放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地看向玉棠。
她又想做什么?
玉棠看也没看张放一眼,又轻声喊了一声祝淮的名字。
祝淮放下笔,转过头,淡淡道:“什么事?”
玉棠又从课桌里掏出另外一份邀请函,微微一笑,“这周末是我的生日,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张放闻言,眼中闪过一道不屑。
自取其辱。
果然。
祝淮扔下一句“没空”,直接拒绝了。
玉棠没想到祝淮竟然连一点面子也不给,尴尬地收回递邀请函的手,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没事。”
玉棠没有说什么。
沈欣研却气得不行。
替玉棠打抱不平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她没好气地瞪着祝淮,气乎乎道:“祝淮,你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玉棠好心好意邀请你,就算你真的有事,你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语气这么冲!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
祝淮淡淡地撇了沈欣研一眼,根本没有理会她,转过身去,重新握笔做题。
沈欣研不依不饶,“祝淮,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在和你说话呢!”
其实,玉棠和祝淮在某些方面的配置十分相似。
比如说两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是学神,一个是校花。
再比如两人身边都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当然,张放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狗腿身份。
他只是看不惯自己那么优秀的同桌被别人欺负。
“喂,沈欣研,祝淮答不答应关你屁事啊,用你站出来说话,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张放,你竟然说我是狗!”沈欣研气得眉毛直哆嗦。
张放讥诮道:“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替主人出头的恶犬吗?还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品种。”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沈欣研直接跳了起来,伸长手臂就去挠张放,被玉棠一把拦住。
张放往后一缩,嚷嚷道:“沈欣研,你还想打我!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不打女人,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够了,欣研,不要再闹了。”
沈欣研一个劲儿地挣扎,无意间捅了玉棠肋骨好几下,玉棠再好的脾气也被沈欣研给闹没了。
要不是她在1班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朋友,她是绝对不会和沈欣研重修旧好。
沈欣研实在是太蠢了,无脑又冲动,只会坏她的事。
张放也不是个好东西。
“张放,你也是少说几句,欣研毕竟是女孩子,你让让她。”
玉棠安抚好沈欣研后,又温声细语地对张放说道。
张放冷哼一声:“她是女的,她就可以无理取闹了,玉棠,做人可不能太双标。”
张放说完也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两人。
沈欣研气得直跺脚:“棠棠,你看他们,太可恶了!”
玉棠只觉心累,但考虑到周末的成人宴,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温声安抚沈欣研。
毕竟周末她还要靠着沈欣研来衬托自己的美貌,所以她必须要哄着沈欣研,至少在成人宴举行之前,不能和沈欣研闹僵。
沈欣研对玉棠的想法一无所知,只当玉棠又变回以前温柔可爱的模样,对她越发亲近。
……
江家老宅。
江是非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嘴中叼着一根雪茄。
保镖大龙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一个面相富态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江是非一眼,转头朝着坐在上首位的老人告状:“爸!我才是您的长子,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被这个小畜生欺负!”
“是啊,爸!江是非他太过分了,您要是再不管管他,他就要骑在我们兄弟头上拉屎撒尿了!”
另一个与富态中年男子面容相仿的男人也接着说道。
江是非嫌弃地斜睨他,“二伯,你这么大人了,说话注意点素质!我怎么可能在你头上拉屎撒尿,我江大少怎么说也是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嘿嘿一笑,“最多我找几个人在你床上拉一泡,保准量大管饱。”
“爸!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他一个晩辈该对长辈说的话吗!”江是非的二伯被江是非不要脸的话气了个倒仰,脸颊红得像烂柿子。
坐在最后位置的中年女人也站出来怒声谴责,看向江是非的眼神中宛若藏了刀。
江是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他的好大伯、好二伯,还有好大姑,一天到晚不想着怎么经营家里的生意,就想着把他踢出公司,偏偏三个人的脑子加在一块还没有猪脑子大,斗不过他,只知道上门告状。
不是他针对他们,只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