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舟泽那般疑惑,白净漂亮的脸蛋因为这轻微的蹙眉,看起来更像一块可口的甜心小蛋糕。
蔚白不由眸光变得幽深,同时无奈一笑。
他看着舟泽始终好奇得不行的模样,终于还是停下推秋千的动作。
他绕回到秋千上的舟泽的面前,略微俯身,双手按在舟泽的身体两侧,上半身倾近舟泽。
“上面是我的所有权力和财产,全部归你。我拥有的所有权力,你与我有同等的使用资格。财产全部转在你的名下,我分文不留。还有你或是舟家有任何需求,我都无条件满足。”
蔚白淡淡的叙述口吻,好像在说一个不足为道的东西。
而后他低低补充:“除开那些之外我的身心全部属于你,永生永世。你也同样只能属于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可以吗,舟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蔚白的眸底难以自控地掠过一抹浓烈且黑暗的情绪,那是深刻在骨子里的控制欲与占有欲。
他愿意用他拥有的一切,来换取舟泽。
他想要占有舟泽,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而舟泽不知蔚白内心所想,呆呆消化完这一段话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蔚白这等于是将整个自己都给了他。
蔚白……
“你确定吗?”舟泽忍不住问。
“没有比这更确定的了。”
蔚白轻轻一笑。
那张冷峻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向来冰冷的神色,此刻如冬雪消融,令人怦然心跳。
舟泽的脸颊不自觉又红了起来。
蔚白看着,眸光愈加柔和,低下头极轻极轻地吻了吻舟泽的唇角。
他想起当初落魄的自己第一次跟随舟泽,去到舟泽那豪华的临湖别墅时的心境。
阳光下的舟泽是那样的从容坦然。
他生来被人细致体贴伺候,衣食无忧。
与长期在泥沼里挣扎的自己,从来不在一个世界。
于是在发觉自己对舟泽的心意后,他不止一次地想,舟泽什么也不缺,什么美好的奢侈昂贵的东西都拥有,到底该用什么才能换得舟泽的喜欢呢?
他是不信“心意相通便能在一起”这话的。
贫民窟里竭尽全力活命长大的他最不缺看到的便是残酷冷血现实。
金钱、实力、权力……或许将这些世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都拱手送给舟泽,舟泽会愿意考虑他。
于是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将自己如今所拥有的全部作为交换,他也毫不犹豫。
他唯一的犹豫在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在蔚白看来,自己的喜欢不值一提,是最廉价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他羞于启齿。
……
舟泽根本不知蔚白内心所想。
对于蔚白这样一丝后路与余地都不留的付出,他震撼,又忐忑,更多的是感动与受宠若惊。
他原本一直都害怕蔚白,因为原剧情里原主虽然死有余辜,但实在是死得太惨了。
他对原剧情中蔚白冷血的折磨无比惊惧。
可后来随着与蔚白的真实相处越来越多,他同情蔚白,心疼蔚白,为蔚白不平,也心动于蔚白的长相性格。
原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暗恋,没想到有一天蔚白竟然主动向他求婚,说喜欢他,还把一切都给他。
舟泽简直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得如踩云端。
直到晚上与蔚白一起睡觉时,舟泽才发现似乎有哪里有那么一点不对——
偌大舒适的卧房里,舟泽与蔚白先后洗完澡,然后舟泽穿着薄薄的长袖睡衣睡裤,慢吞吞来到大床边。
蔚白也正在另一侧床面上坐着。
见他过来,蔚白倾身将舟泽拉上床,让他乖乖躺下,又盖好被子,而后语音控制卧室里的灯关闭。
舟泽这还是头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况下,且他们已经确定恋爱关系后,被蔚白如此紧地抱在怀里。
一下子,手指都有些软麻。
舟泽半晌都没能说话,因为喉咙都是绷紧的。
夜晚的黑暗里,第一句话是蔚白开口的。
“舟泽,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蔚白低低的嗓音有股不自知的迷人,带着微不可察的不确定,贴着舟泽敏感的耳垂肉缓缓地蔓入他耳膜。
舟泽半边身子都软了。
他回抱着蔚白精瘦的腰,感受到八块明显的腹肌,喉头轻微滚动,无比肯定回答:“当然是啊。”
瞬间被蔚白抱得更紧了。
舟泽“被迫”把脸埋在蔚白的胸膛上,贴着那蕴含强悍力量的胸肌,竟然有种要流鼻血的冲动。
他连忙眨巴两下大眼睛,强制命令自己冷静、克制。
然而在听见蔚白的下一句话后,舟泽没有任何办法冷静克制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吗?”
那个再简单不过的字,是蔚白紧紧贴上舟泽耳朵低语出来的。
蔚白的咬字清晰到极致,这让舟泽的脸颊也一秒殷红到了极致。
“可以吗?”蔚白在说完那句话后,还轻轻地向舟泽确认。
舟泽难为情地“唔”了好几声,才干巴巴说出:“可、可以。”
蔚白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并未立即伸手,而是更进一步地征询,“我或许会变出蛇尾,也可以吗?”
舟泽懵住。
蛇尾……
他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先前,蔚白第一次分化的场景。
浴缸里冰冷的清水中,蔚白漆黑坚硬的蛇尾那般灵活,强悍有力,轻易便能卷住他的腰身,也能眨眼间捆缚住他的双手,限制他的行动。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蛇类的……深藏于盔甲般坚固冷硬的蛇鳞之下。
不仅双倍,且含有倒刺。
更可怕的是,蛇类的时间似乎一次在数小时到数天不等。
至于这些舟泽是如何得知的,很偶然,是某次用电脑查询资料时瞥见的。
尽管真实性有待考证,但舟泽想到那些,还是由衷地紧张局促了。
自己能行吗?
这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而蔚白迟迟未听见舟泽的回答,便放柔缓语气,“没关系,舟泽,我可以等你准备好。”
他已经等待压抑了如此之久,再迟一点也没有关系。
只要是他的,就足够了。
然而极度吃软的舟泽,一听见蔚白如此体贴柔软,便压根不忍心再拒绝,便握紧拳头豁出去回:“可以,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