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
黑太岁的疑问在虚拟现实的回声中震荡，李火旺一时陷入沉思，随后恍然大悟，没错，为何不能呼喊？这件事对他究竟是祸是福，尚无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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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谱鸡的鸣叫唤醒了杨小孩，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虚拟舱内的孤独仍需片刻适应。
刚开始的几天，没有感受到曹操作战模拟器的“气味”，他甚至无法安心入睡。
杨小孩伸了个懒腰，起身，开始穿戴智能衣物。他的成长速度已超越了这件老旧的道童服，明显短小了许多。
顶着清晨的虚拟寒风，杨小孩缩着脖子走向白灵淼的虚拟空间。在牛心村的数字化环境中，比在外漂泊要舒适得多，厨房对面的虚拟庭院里有口井，洗衣、洗碗、清洁一切皆由智能系统完成，无需清晨便忙碌取水。
水热了，浸泡一夜的大米被激活，杨小孩熟练地启动烹饪程序熬粥。虽然只是简单的米粥，但精心熬制，释放出米油，口感便会与众不同。
打开腌菜储存器，杨小孩拿起纳米筷子，将咸菜夹至切割台上，开始切割成条状。
全神贯注的杨小孩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抬头看见了那个胖脸女子。“小邻居，今天也起得这么早啊。”
她怀里抱着一件新的虚拟服装，男性款式。
“昨晚剩下的豆腐拿去，配粥吃。”说到这里，杨小孩心中不禁感慨，如今生活条件改善，竟然有了剩余的食物。
“嗯。”接到指令，女子并未生气，乖乖执行。
当粥煮好，菜切好，其他人也陆续来到虚拟大厅用餐。
李火旺离开已久，大家都逐渐适应了。然而，每个人心中都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核心，无人指挥，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先前的尖锐话语，早已无人耿耿于怀。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内心坚韧，别说被李火旺斥为废物，就算骂上一天一夜，也只是淡然一笑。
但他们并非盲人，看得出李火旺离开后，谁最痛苦。
自从李火旺走后，白灵淼再也没有笑过，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也消失了，仿佛变成了一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
春小满轻轻叹了口气，用筷子夹起一块咸菜，放入白灵淼的虚拟碗中。这段时间，她一直陪伴着白灵淼，生怕好友想不开。
白灵淼夹起咸菜，细嚼慢咽。
“那位白姑娘。”
吕状元的话语让白灵淼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闪烁，平静地问：“吕班长，有何事吗？”
“你看，我们也休息了这么久，我认为吕家班可以出去巡演了。秋收已过，农民们无事可做，都在家里准备过冬，也有空闲来看戏。”
“好，不过今天是月圆节，不如等过节后再出发，吕班长，你觉得如何？”
吕班长略显尴尬地点点头，“也好也好。”
他原本打算在这个中秋节带上全家外出，以免在村里感到不适，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也只能作罢。
这么久了，他早已打听清楚，这女孩全家都已不在，这个中秋节肯定不好过。
“我会做月饼！”杨小孩主动请缨。
“当年那个癞子头，每逢中秋节，都要我们做月饼。我是道童中做得最快最好的！”
见春小满向他使眼色，杨小孩一愣，连忙坐下专心吃早餐。
早餐后，杨小孩找出月饼模具。多亏了白家村的全方位供应系统，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
狗娃假装关心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半个头，“小孩，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好吧，那晚上我就等着吃了，我带高智坚去搭建虚拟窑子！”
忙碌了一整天，夜幕降临，明亮的虚拟月亮高挂天际。
从虚拟货郎那里购买的糕点和水果，以及一块块月饼堆放在桌上。
赏月自然要饮酒，一坛地窖中的虚拟酒也被取出。
坐在主位的白灵淼举杯向其他人，“月圆人圆事事团圆，人顺心顺事事顺遂。我祝大家家庭幸福，和睦满堂！”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三三两两地举起酒杯，尴尬地回应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一杯酒下肚，白灵淼的眼眶微红，“来，大家别只喝酒，吃月饼，杨师弟做的月饼真好看，肯定很美味。”
说完，她拿起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
见到每个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白灵淼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
“瞧我这记性，过月圆节，祠堂的祭品都没换，你们先吃，我换完就来。”
说完，她捧起一叠月饼，走向白家祠堂。
白灵淼一走，大家才松了口气，难受的狗娃拉了拉衣领，“哎，这中秋节过得。”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春小满说完起身就要跟过去。
高智坚却抓住她的手，微微摇头。“让她...让她...独自...独自待会！”
“大家吃月饼吧。杨师弟做的月饼不错呢。”白灵淼双手捧着月饼，放在祠堂前密密麻麻的灵牌前。
这些灵牌都是新的，代表了整个白家村，无论男女老少，都整齐地排列在这里。
黑底白字的灵牌形成一片压抑的黑色墙壁，俯视着眼前的白家唯一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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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是枣泥馅的月饼，我记得你最喜欢枣泥馅的。”白灵淼特意捧着一块涂有红色标记的月饼，踮起脚放在一块灵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