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
沈伯荣速度比兔子还快,半个小时后,就提前结束会议赶到学校跟沈曼汇合。
作为云霄的临时监护人,沈伯荣需要跟校方签字确认。
手续办的顺利,前后也就十分钟。
接着,沈伯荣就抱住云霄,又是亲他小脸儿,又是揉他小脑袋,强行占据干爹的位置。
云霄皱了皱小眉头,内心是抗拒的,奈何沈伯荣抱的太紧,锁住了他的两条手臂,小家伙一时挣扎不开。
“宝贝儿子,干爹带你去吃好吃的啊!你想吃什么?你爸不在家,肯德基麦当劳,你想吃什么干爹就带你吃什么!在干爹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沈伯荣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都是升调儿的,脸上快要笑出褶子。
“阿荣?”
沈曼头大,或许她应该联系闻飞宇。
沈伯荣读懂她语气的暗示,笑眯眯的解释,“嫂子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快餐对孩子不好,我怎么能让云霄乱成呢?你放心哈,到了美国我也会二十四小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绝对不让他碰垃圾食品!”
沈曼揉太阳穴。
晓冉是云霄的干妈,往后沈伯荣他们结婚的话,顺理成章就是干爹。
只是,这个干爹横看竖看,怎么那么不靠谱?
沈曼清嗓子,“阿荣,我让你陪他去美国,可不只是因为他的饮食住宿问题。”
沈伯荣不再插科打诨,他慎重点头,“嫂子,我懂。”
云霄是季寒城的儿子,此事儿已经被不少人知道,尤其是潜伏在黑暗中的力量,天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沈伯荣此次任务重大。
“如果有防身装备,带上。”
沈曼点到为止。
沈伯荣他们这些在各方都吃得开,敌对力量也无处不在,他们必然有自己的防身装置。
至于是什么,沈曼自知无需言明。
沈伯荣正色,“嫂子,你是不是察觉到了啥?”
安好受伤,季寒城失踪,云霄又接到了国际科研信函。
是巧合吗?
还是一盘棋呢?
她得搞明白。
“嗯,但愿是我想多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得小心行事。”
离开时,沈伯荣特意抽了个空档,巴拉巴拉跟沈曼说了他在山上和张晓冉如何如何复合,如何如何开心,并且承诺自己讲如何如何对女朋友好。
张晓冉心里最爱的仍是他。
沈曼知晓的。
“阿荣,晓冉是个传统的女人,她没那么多心眼儿,也没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你要是真心想跟她好,就得控制自己,别给她太多压力,不然她一定会逃走,就算爱你,她也会逃走。”
沈伯荣再三表示一定做到。
医院那边沈曼把安好托付给唐橙和闻飞宇,话别后,便只身飞往了拉斯维加斯。
——
天空是灰色的,浅灰色,厚重的云层如海浪掀翻在天空,要劈面倾倒。
季寒城看了眼腕表,晚上十点。
拉斯维加斯的寒风在夜晚疯狂肆虐,室外的温度骤降到零下四十多,室外根本无法安身。
王超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脚上踩着厚重的靴子,即便如此,也无法在室外站立得住。
车窗摇下一些,寒风就穿骨刺肉。
王超摩挲双手,从置物盒拿出香烟和打火机,“总裁。”
季寒城瞥一眼,“戒了。”
戒了?
天太冷他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吗?总裁戒烟了?
噢!也对!
最近几天他和总裁在一起,好像一次都没见总裁抽烟,车里的烟盒还是老样子,满满的,一只没少。
烟瘾是个可怕的习惯,一旦沾染就很难戒掉,再强的意志力也没用。
总裁说戒就戒?
这……是啥样的力量啊?
收住满腹的疑惑,王超收好东西,继续望着车窗外。
路灯下是连成片的积雪,目所能及,除了天空中灿亮低矮的星辰,便是雪地。
路上没有行人,一个都没有。
审查结束已经五个小时了,他们现在要等结果。
王超陪季寒城跟大盖帽们斡旋,听总裁跟他们长袖善舞的应酬。
佩服的五体投地。
跟在总裁身边十余年,王超竟然连个皮毛都没学会,实在惭愧。
审查结束后,季寒城接到消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这一点,并不意外。
他要做的,是揪出此人。
对方是老鼠,躲躲藏藏,他们在明处,无法直接下手,等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长指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座椅,季寒城嘴角平坦,没有波澜。
王超想抽烟,可总裁不抽,他哪儿敢?
只能憋着。
憋的抓心挠肺,难受的掐大腿。
这一点,他真佩服自家老板啊。
咚咚。
车窗被敲了一下。
终于有动静了,王超激动的摇下车窗,看到魏清扬,比见亲爹还亲切。
“魏律师,请上车。”
魏清扬坐入副驾驶,身上的寒气冲散了车内温度,好一会儿都没恢复。
“寒城,他们明显想搞拉锯战,要拖死咱们,你猜他们的查封时限是多久?”
季寒城闷哼,不语。
魏清扬骂骂咧咧,“玛德!十年!滚犊子的玩意儿。厂区关闭十年,等于断了咱们的财路,这是恶意执法,幕后有人搞鬼啊。”
季寒城挑了挑眉,车内顶灯暖色灯下,男人的面色并无温度,凉意渐浓,如一场大雪刚刚堆积在他眉头。
“看来,不能对这帮人客气。”
魏清扬气的肺疼,要不是还没到撕破脸那一步,十分钟前他就直接动手拧断了那个白人的脖子!
“你有什么计划?”
插手此次审查的一个白人高层,季寒城耳闻过,他的背景可以一查。
“找几个人给他点礼物。”
所谓的礼物,当然不是包装好的礼盒,而是意有所指,季寒城要对他下手。
魏清扬等的就是这句话,玛德,忍气吞声的事儿,还真不是他们的风格,“行!只要你点头,这事儿我就放手做。”
旋即,魏清扬拨通一个号码。
接听很快。
“查理不规矩,去他家问候问候,别下死手。”
听筒那边比他还兴奋,“是!”
魏清扬捏捏好不容易才有知觉的鼻子,已经红的像胡萝卜,“寒城,报信人说的靠谱吗?就是这里?怎么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