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脸。
但分辨方位和体格,绰绰有余!
沈曼出招就是一记干脆霸气的横踢,纵跨一个吊轨的弧度,冲着男人的胸口踢出去!
嘭!
一击即中!
被踹中胸口的男人后退两步,冰面上很难找着力点,男人后退两步,没能马上站稳。
第二个人看她居然会打架,不敢再松懈,呼啸着冲着她的咽喉冲!
沈曼咬着烟尾,纤瘦的身子以左脚为支点,舞蹈功底在,她的空中劈叉信手拈来,出腿,马丁靴“咔嚓”落在男人的臂弯上。
“啊!”
男人沉闷的一声,啪嗒一下,短刀落地。
两人的眼睛,同时盯着冰面上的刀。
沈曼腿长又灵活,即刻上去一脚。
嗖嗖——
刀沿着滑溜的冰层,飞出至少五十米。
消失在视野中。
沈曼双手端平,做个了泰拳的保护动作。
目露寒光,犀利笔直,菲薄、冻得有点发紫的嘴唇,溢出冷若寒霜的笑,“曲荣升让你们来的?”
四个人意识到,他们遇到了棘手的对手。
玛德,这不是个普通女人,他妈的!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沈曼嘴角的烟还没熄灭,她一吸气,烟头就亮起来一个红点,在昏暗的光线里,这点红光很诡异。
“不说?不说我也知道,曲荣升那个老东西,人脉还挺足,尼玛都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还能找到卖命的呢?”
沈曼话锋一转,“兄弟们刀尖上讨生活也不容易,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上家给你们多少,我翻倍。”
四个人冷哂,连连吃亏后,已经红了眼。
更不相信这个女人能给他们更丰厚的利益。
他们躲在终年寒冷的阿拉斯加,苦逼的当地老鼠,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活儿,一定不能失手。
“别踏马的废话,上!”
四个人急了眼,不想再耽误时间,也不想再跟沈曼废话,下手更狠,招招致命。
沈曼刚才打一顿,算是做好了热身运动,终于不冷了,可她一人对四个,又是溜冰一样的冰面上,实在特奶奶的蛋疼。
“一百万?”
她叼着烟,提出一个价格,伺机寻找突破口。
四个人出拳,出刀。
刷!
刀刃寒光贴着沈曼的鼻梁闪过。
她腰身往下压。
纤细的腰肢好像没有骨头,软的能向后折叠,灵巧闪过了刀刃。
否则,那一下她鼻子就没了。
草!
沈曼这个燥,不灭了这帮孙子,不足以泄愤。
沈曼高条腿,同时出拳,上下配合联合出击,上面摁住一个男人的肩膀,细细的指头蓄满力量,往下掐!
男人的衣服很厚,掐不到肉。
她迅速改变策略,化爪为拳,“砰砰砰”连锤三下。
脚踹到男人的小腿,脚背回勾,吊住男人的脚踝,用力往下一带!
男人被她这么一带,人失重的应声倒地。
扑通!
坚硬的冰面,人摔下去的力量和疼痛指数可想而知。
那人倒下后,挣扎几下都没起来。
三个人有些忌惮的吞口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曼的烟,还有一个尾巴,她又吸一口,“你们接到任务之前,没打听打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下手?就不怕杀错?”
男人的短刀已经飞出去五十米开完,只能赤手空拳,要是在平地上,不是吹的,死女人不是对手,可这会儿……
他脚下打滑,站着都费劲。
不行,得转移到地面去。
男人往后退。
上陆地?
沈曼看出他们的想法,也往前走,正好,她现在脚底板蹭了太多冰渣,快要不防滑了。
男人声音恼怒,脚底板摩擦着冰面,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别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沈曼余光瞥一人的手,她得抢个刀过来。
她冷笑,“我说了,你们信吗?”
男人拳头跃跃欲试,“说!”
“我是季寒城的老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意料之中,四个人全爆发出讽刺的冷笑,好像沈曼说这句话,就是在给自己贴金。
“真他么以为我们在美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季寒城可是国内最牛的企业家,超级富二代,吹牛不怕闪到?”
“啧!”
沈曼咂舌,“我说了你们又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我给你们看下我的婚戒?”
男人手中的利刃,距离沈曼很近,她稍有不慎,至少会毁容。
沈曼摸出口袋里的戒指,“看到了吗?这就是季寒城给我的婚戒,不信?自己过来看看。”
她大大方方的展示戒指,反正这么暗的光线,看不清什么材质。
男人眯着眼睛,“你真是?”
兴许是沈曼的气场太强大,他们也分不出真假。
沈曼亲了下戒指,“是啊,五克拉的钻石,顶级设计师的设计,这要是在黑市买了,至少一千万……可惜,我要死了,留着也没用。”
咻——
沈曼抡圆手臂,往前一丢!
其中一人当下就拔腿往前跑。
要真能找到那枚戒指,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沈曼咯咯笑,“这不,有人信了?”
说完,她忽然出击,她身高体能上不占优势,专门攻击要害!
比如——
长腿猛抬,来个利落的扫档。
“嗷!!”
沈曼的力气不小,这一下,足够让他去医院躺十天。
男人倒下的瞬间,沈曼上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别,男人
刀,便落在沈曼手里。
四个人,解决两个。
沈曼握着刀,闪了闪,“继续吗?”
“啊!”
持刀的人红着眼睛往前冲,阴沉的招数,冲沈曼的胸口而来!
沈曼眼神收缩,握着刀去挡。
刺噶!
刀锋与刀锋横切。
擦出刺耳的声音,还有一串火化。
男人用力往下压,要将沈曼的手臂给压断。
力量悬殊大,沈曼被压的很吃力。
她狰狞着脸,咬住牙关抵挡刀锋,求生的本能,让她忘记手臂的剧痛。
马丁靴哗擦着冰层,吱嘎吱嘎往后退。
鞋底无法抵抗那么重的压力,哗啦一下贴着冰面切下去。
沈曼劈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