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白银到手,陈宁美滋滋。
高俅含泪离开,看了一眼张择端的画,花了五百两,他这个画……是真的贵啊!
张择端惊愕的张大嘴巴,现在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清照见怪不怪,这种事陈宁干的出来。
“小张,这个画你拿着,钱么……平分吧,表姐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一人二百五,唔,这个说出去肯定不好听对吗?”
张择端点头,道:“确实不好听。”
“这样,你拿一百两,我少拿一些,剩下的给你大表姐,如何。”
张择端没有反对,点头道:“可以的。”
陈宁丢下五两银子给李清照,不忘提醒道:“付一下饭钱,谢谢。”
说完,他溜了。
李清照:“……”
张择端:“……”
贱人!我就知道会如此,还让我买单!
李清照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五两银子,他还是个人吗?
……
陈宁回到后庙大街的府邸。
才进入府邸,隔壁的小厮便殷勤的走来,对陈宁道:“陈小哥儿,我家老爷请你去吃涮火锅,准备了许多食材。”
陈宁淡淡的道:“不去,没胃口。”
他驱赶走了周府的小厮,然后又见程府的小厮走了过来。
“陈公子,我家老爷让你过去。”
陈宁:“好嘞。”
周府的小厮挠挠头,也没多停留,回府禀告去了。
陈宁则去了书房,随意在纸张上写几个大字,然后笑呵呵的去了程颐府邸。
……
周府。
周侗听到小厮回话,气咻咻的道:“混账!”
“老夫哪里得罪他了?啊?为何给老夫使脸色?”
“老夫还不稀罕他呢!”
周侗骂骂咧咧的说完,又对栾廷玉道:“你说,老夫有没有得罪过他?有啥事直接说不行?娘们唧唧的还生起来闷气了?”
栾廷玉尴尬的挠挠头,苦笑道:“这个……俺也不知道啊。”
“不对!”
周侗似乎想起什么,道:“那天他带着你出去一趟,回来就这个吊样子了。”
“发生啥事了?老实和为师说!”
栾廷玉不敢撒谎,尊师重道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涵养,他将周侗当成至亲对待,自然不敢对周侗撒谎。
“老实说!”
栾廷玉磕磕巴巴的道:“师父……我,我……我不就没帮他么?”
“那天我和他去了庆春楼……”
等栾廷玉磕磕巴巴的说完,周侗脸色阴郁到极点。
他想出拳去打栾廷玉,栾廷玉也准备好了,但周侗只是摇摇头,叹口气道:“你没看明白。”
啊?
周侗自叹道:“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这么欣赏他吗?老夫看得出来,这小子未来非池中物。”
“中规中矩的人不能改变大宋现状,他能。”
“他还年轻,他的未来会长成什么参天大树,老夫没想过,也无法去想。”
“你,不该帮着他们,而伤了他的心。”
周侗摇摇头,失望的看了一眼栾廷玉,道:“他前段时间和我说过,有机会看看能否把你推到禁军去做个武将。”
“他说他认识开封府的李纲,可以帮忙给你找个机会……算了,这都是屁话了。”
“你跟着的那些人他们为你考虑过吗?”
“没有的。”
“你啊,游历了这么久,依旧还在做别人的棋子,你自己却不得而知,天天喊口号以强宋为己任,可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我也没看到究竟哪一件事是在强宋的。”
“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周侗背着手走了,留下栾廷玉站在原地发呆。
……
程府。
陈宁带着几份纸张走来。
傍晚,程府的灯光点燃了后院。
凉亭内,赵佶和程颐对坐饮酒。
陈宁远远地便看到赵佶。
他现在知道赵佶身份了。
“哈哈哈!”
“宋兄,我的好兄弟!”
陈宁热情的走过去,深深的给赵佶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赵佶有些不知所措。
“陈,陈小哥儿,你说我来了去知会你,你要给我个好东西,是啥?”
陈宁哦了一声,道:“素闻宋兄喜欢写写画画,最近小弟弄了一些字,看起来还不错,宋兄看看是否喜欢?”
陈宁将手中的纸张拿出来递给赵佶。
赵佶只看一眼,整个人便呆怔住了。
是……瘦金体!
这,这,这字体竟和韩相府邸那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样?
韩相找了这么久,没找到的人,居然陈小哥儿找到了。
赵佶不能不激动,他颤声问陈宁,道:“陈,陈小哥儿,这字?”
“哪儿来的?”
陈宁笑容满面的落座,道:“不着急。”
“宋兄给我倒壶茶谢谢。”
站在赵佶身后的杨戬人都要傻掉了,赶紧要欠身过来,却被赵佶阻止。
赵佶亲自给陈宁斟茶,一脸猴急的道:“陈小哥儿喝茶。”
“快与为兄说说,这些字,你从哪里弄来的?”
陈宁哦了一声,道:“好说,小弟前些日子去庆春楼吃酒,有个兄弟送给我的。”
“叫什么名字?”
陈宁沉思片刻,道:“好像叫什么陈默之,和我是本家姓,我便记忆深刻了一些。”
赵佶重重点头,对陈宁道:“陈小哥儿,很好,你做的很好。”
陈宁笑道:“宋兄喜欢就行。”
“宋兄最近听闻苏州府青盐危机了没?”
赵佶摇摇头,面色有些不自在,道:“听说了!”
苏州府那边随着青盐的短缺,青盐价格不断攀升,若是在不想办法解决,地方百姓说不得会叛乱。
赵佶才登基几个月,若现在地方就出现叛乱,他这个皇帝未免就太失败了。
“陈小哥儿也听说了?”
陈宁点头:“家事国事天下事,吾等读书人不敢不知啊!”
“见到苏州府百姓受苦,我也心中不是滋味……哎!”
赵佶面带几分欣赏,道:“陈小哥儿,你真的……以后若为官,必定大有作为!”
陈宁拱手:“宋兄过奖了。”
“宋兄有没有听闻朝廷会怎么处理这次危机啊?”
赵佶轻轻摇头,面露几分狰狞和纠结,道:“难。”
“这里面波及的东西太多,很难解决。”
陈宁:“哦?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赵佶惊愕的道:“快,陈小哥儿,你快与我说说。”
……
这一说,说到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