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那年我双手插兜

今日一早,朝堂巨变。

御史右丞蔡京弹劾光禄寺门法酒库裴中卿,其和高阳店官商勾结,以权谋私,牟取重利。

随赵官家朝廷震怒,下旨流放裴中卿,申饬高阳店关门,他赵官家亲自派殿中省太监接手高阳店。

许多人不知其中真相,但韩忠彦却面色古怪。

他可是了解内幕的。

官家这操作看上去是为自己牟利益,但还有一层他韩忠彦不知当说不当说,你赵官家莫非和陈宁有什么py交易?

不然没道理啊,陈宁那是实打实的犯罪,为什么你避而不提?皇城司都是瞎子?

还有蔡京这条狗,韩忠彦现在不得不重视他了,几次三番都充当皇帝的马前卒,这人威胁很大!

赵挺之的两个儿子是他干掉的,陈右中是他干掉的,裴中卿还是他干掉的。

杀疯了,不管什么党派,蔡京都杀。

下朝后,赵佶便被向太后叫去了,毕竟失去一名守旧派的人物,向太后不能不做表示。

左相章悙也面色狐疑,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又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他感觉朝堂这摊水,总有人像个屎壳郎一样在搅动?

……

陈宁去了一趟红颜铺子。

隔壁陈大娘在陪着陆红鹿安慰他。

陈宁笑容满面走来:“红鹿姐。”

陆红鹿面色一怔,激动的站起身,眼眶红润的道:“宁哥儿……”

“对不起。”

陈宁:“啊?有什么对不起的?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莫要哭了。”

陈宁想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安慰,奈何旁边有个不识趣的老帮子。

好啊!少儿不宜的事,老人家也不宜看的,你就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莫哭莫哭,开封府抓错人了,我有榷酒资格,我在汴京这么长时间,这点道理还不懂吗?”

“为此开封府还赔偿了我六十贯,哝?你拿着。”

陈大娘惊愕的张大嘴巴,这都行?

她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陈宁道:“陈家小哥,开封府牢狱还要人吗?年龄大的那种能赔偿多少钱?”

陈宁看她一眼,道:“年纪大的进去可能要砍头。”

陈大娘脖颈一缩,忙不迭回自家店铺了。

“且慢!”

陈宁叫住陈大娘,道:“我入狱一夜,肚子极饿,陈大娘可否送我点果脯嚼一嚼?”

陈大娘笑道:“嗨,我当什么事,没问题。”

陈宁去了隔壁,抓了一把果脯离去。

陈大娘掐腰骂道:“你这是一点吗?臭小子!”

……

陈宁嚼着果脯回到后庙大街第七家。

他深感自己武技之鸡肋,于是回到家中便去了隔壁周老爷子家。

“玛德!今天不放人,老夫就去劫狱!”

周侗破口大骂:“程老头吊用没有,读书人就一张嘴,和大宋文官一样,废物玩意儿!”

栾廷玉在一旁安慰道:“师父,莫冲动啊,你一个人不行,带上我如何?”

“你们在聊什么?”

陈宁好奇的走来。

周侗:???

栾廷玉:!!!

啥情况?

栾廷玉急忙对陈宁招手:“你出来了?咋出来的?”

陈宁笑着走过去,端着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道:“说来话长。”

栾廷玉:“长话短说。”

陈宁:“……我出来了。”

周侗:“好好说话!”

陈宁哦了一声,道:“昨晚我去庆春楼收钱,回来路上,便遇开封府胥吏抓人。”

“当时我便暴起,说了一句至今令他们胆寒的话!”

栾廷玉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了?”

陈宁哼道:“我说了,只要我略微出手,便知这群人的极限。我还是那句话,那夜我双手插兜,不知什么叫对手。”

周侗尴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栾廷玉却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一道门。

他真不知道,中华语言艺术居然还有这种无与伦比的震撼力!

好好好!

这太装哔了!

太霸气了!

栾廷玉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出去装一波!

他等不及了!

栾廷玉踟躇一下,对周侗道:“师父,我想起来了,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嗯。”

周侗点头,待他走后,周侗才不快的对陈宁道:“你说酒是你朋友送的。”

“……”

“你说就这么一瓶。”

“……”

陈宁微笑道:“其实真就那一瓶,后面我又酿了一瓶。”

周侗:“你还有果酒,老夫还没喝。”

陈宁:“好说,今日在下便就是打算来送酒的。”

周侗惊愕的道:“真的?”

“且慢!”

我就知道。

陈宁:“老爷子,你那个翻子拳时效太短了,可否再传授一二?”

周侗:“中,你随我来。”

“且慢!”

周侗握拳,怒吼道:“老夫真的忍你很久了,我时时刻刻都想打死你,如果你扛得住。”

陈宁尴尬的道:“今日不适合练武,待我准备一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李大才女身上继续薅到百倍悟性。

……

汴京一处人烟稀少的角落内。

一群开封府胥吏衙役正在巡街。

路上他们在聊天。

“李哥,你说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是啊李头,为什么咱大老爷都这么怕他?”

“我咋知道?反正他是练家子,以后少问,小牛到现在被他打的还卧床不起呢。”

昨晚那小子实在太狠了。

真想锤死他!

奈何他们没这个实力。

就在他们百无聊赖聊天的时候,前方,一名蒙面人站定。

不等开封府胥吏说话,那人便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冲来。

砰砰砰!

他出手极快,出拳极重,拳拳到肉,一拳一个小盆友。

这卓越的武技,完全不是陈宁可比拟的。

开封府一种胥吏杂七杂八的躺在地上呻吟。

而后。

那名蒙面人背着手,淡漠的开头,道:“在下只需略微出手,便知你们的极限。”

“在下还是那句话,那夜我双手插兜,不知什么叫对手。”

言毕,他离去,潇洒的一批。

开封府这群胥吏都懵了,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这无妄之灾。

还有刚才那贼厮……他在说什么啊!

踏马的,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上来就打,出手那么重,也没目的,最后撂下这句话就跑。

他究竟在干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