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试图摆脱困境,双手搁在男人胸前,却使不上力气。
刚推了一下,整个人被迫往后仰。
失去平衡的人,别说推开他,反而下意识的勾了他的脖颈。
陆闻檀略微勾起的嘴角俨然得意,顺势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放在置物台上。
顾言原本想,台上还有一盆绿植的,她怕一会儿陆闻檀太过剧烈,盆栽打到地上。
可是想到他喜欢冬青,以前是跟她一样的喜好,如今才明白,其实是跟和颜一样的喜好。
她想,以后她还是不要喜欢盆栽了,家里的都拿去处理了吧。
于是没吭声,闭着眼,任由他做弄。
“不满?”男人低低的嗓音从她锁骨下传来。
顾言难忍轻吐气息。
她不得不承认,明明心里抗拒和他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是这种事上,她生理不抗拒他。
一个英俊多金,身材堪比二十岁男模的资本家,她也只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怎么抗拒。
她最终不明显的摇了摇头。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顾言坐在台子上闭着眼,缓和呼吸后说话,“你从东门走吧。”
不然会被小区正门的陆野看到。
陆闻檀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瞳孔是深深的墨色。
顾言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满。
因为刚刚那次她很明显就只是在跟他完成任务一样的敷衍,只想着快点结束,让他快点走,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出声。
陆闻檀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于是他又一次靠近她。
顾言眉心缩在一起,“你干什么…”
“不是不满?”男人嗓音也是沉了,凌厉的话他说得不疾不徐,“那就到你满意为止,体力够。”
顾言听着这话,气。
但是陆闻檀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
强势,霸道,风卷云残。
间隙的时候,她也说不了话,只听到陆闻檀起起伏伏的气息里夹带着低沉的质问:“我这条件哪不够,嗯?”
京城女人排排队的觊觎他陆闻檀,她倒好,从头到尾都是抗拒,还要他趁虚而入才能得逞。
顾言找回一点点声音,“这不是,条件的问题。”
“是什么。”
是什么?顾言不信他真的不知道。
“我跟陆野、有婚约,你跟和颜嗯……”顾言的声音被弄得断断续续,“也马上订婚了……。”
他们就不应该这样。
这里有对陆闻檀来说无关紧要,所以他也不恼,放缓下来。
“抛开这些呢。”他问。
顾言心底微微顿着,抛开这些,那就只能论感情了。
那反而是她不能碰的东西,她敢肖想任何人,但是对陆闻檀不敢。
她不说话了。
陆闻檀心下沉着,酒的后劲儿反而往兴头上冲,说话比刚刚还要邪肆,“我陆闻檀还没输过,要不试试,能不能做到你心无旁骛。”
顾言:“……”
两次,她以为结束了。
他却吻着她的耳垂,“后面?”
顾言睁开眼,眼睛惊颤明显,或许还有羞耻。
果然陆闻檀面不改色的挑破了她过去几次的表现,“你喜欢。”
他恶劣到平时的那个陆闻檀好像被他剥了一层皮换了个人一样。
顾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没那机会。
前两次她收着没有哼出来的声音,陆闻檀全给她逼出来了。
最后结束还终于满意的拥着她,“果然。”
顾言闭着眼,伸手推了推后面的人,示意他真的该走了。
见他没动静,顾言捡起最后一点力气,“陆野在小区外蹲守半天,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或许,一会儿会进来找我。”
陆闻檀低哼,“半夜找你?”
可能知道他这会儿身心正爽快,顾言也是胆子大,“那怎么了,他是我未婚夫。”
果然,陆闻檀眯起眼,睨着她。
“你有未婚妻,我有未婚夫,还挺正好的。”继续说。
顾言坐在桌面上靠着墙,看了一眼被震落到地上的盆栽,居然没摔坏。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脑子发散了,问:“陆闻檀,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比如,喜欢追求刺激。”
陆闻檀原本阴沉睨着她的,看着看着突然被她连续几句给打散了。
捡起衣服找了一支烟,“可能。”
要不怎么就单单找她刺激了?
顾言皱起了眉,“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
难道他跟和颜结了婚,甚至有了孩子,都要跟她这样吗?
她没什么亲人,嫁不嫁人什么的,顾言倒是无所谓,只是从道德上来讲,她是真做不到。
“看情况。”陆闻檀只给了她这么无关紧要的三个字。
比上次说等她腻了还不靠谱。
看着他往里走,顾言侧过身,“做什么?”
“住下。”陆闻檀低沉的吐出两个字。
顾言直接皱了眉,想都没想,“不行。”
“嗯?”男人停住脚,回头看了她。
顾言张了张口,还没想好原因,陆闻檀拿起手机,接了刚刚打进来的电话。
和颜打的。
陆闻檀一点都没有避着她,甚至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他端着个烟灰缸闲适的抽着。
和颜问他“到了没有”,他说:“到了。”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抬眸看了她一眼。
顾言想起刚刚他也是这么问她的,同样的四个字,意义天差地别。
她耳尖有些红,转身往卧室走,虽然很累,但确实该去洗个澡了。
结果,陆闻檀没一会儿就从外面跟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身体,皱起眉。
顾言果然是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个人出来,也可能,因为对方是他,她放不开。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任何不足之处,哪怕是今天突然长了个痘这种细微缺点。
也不敢这么给他看身体,这和做是两码事。
“身材很好。”陆闻檀倚着门,突然没头没尾的给她丢出来四个字。
顾言反而被说得一脸不自然,“你先出去。”
“说的你。”陆闻檀又补充道,“酒店的时候。”
顾言抿着唇,眨了眨眼,脑子虽然还没从余热清醒过来,但又懂得了他的意思。
他在说饭桌上和颜跟他们分享的,结课旅行那一段。
他说的身材好,不是说和颜,而是评价的她。
她心头突然涌起潮热,激动的不确定,“你,以前见过我?”
书信那么久,他去学校做过慈善,是不是也曾对她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