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九日,在大夏科举制度中,九日内不仅赶考的学子不能离开,考官也一样。
等会考学子一一进入科举殿后,科举殿的大门关上,将送考的家人关在外面。
有不舍离开的朝里面张望,也有送完学子进去后就离开了的。
九日里,不准探望和往里面递东西,林微之坐在主监考官位置,一切事宜都由其他人办好。
她抬头,只见祁月白带领侍卫维护秩序,她撑着下巴疑惑地看着祁月白。
【他什么时候被安排过来了?难道是那天散朝后皇上觉得亏欠他,故而给他一个差事?】
听到林微之心声,祁月白也看向林微之,两人四目相对,偷看被人抓包,林微之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还朝祁月白眨眨眼。
祁月白未加理会,收回目光朝别处走去。
九天时间,这才第一天,林微之身为监考还算兴奋,看坐在
不过也就兴奋了半日,下半日便兴趣乏乏,刚想找系统翻个瓜出来吃,突然瞟见底下有学子搞小动作。
【可算让我抓到一个,小样的,刚敢在我的监考上搞小动作,作死。】
林微之心里想着,能听到心声陪同监考的官员看着她走下去。
不过她没有直接去那个学子那里,而是去找了祁月白,祁月白隔得远,并没听到她的心声。
见林微之过来,跟手下人交代了一句朝林微之走过去。
“三皇子,第十列第三排的那个学子,把他带走,他舞弊。”
林微之过来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就站那人身后看了一会儿,见他悄悄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祁月白点点头,没有问多也没带人,他亲自过去把人带走。
“你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你存在舞弊行为,暂时收押调查。”
祁月白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那人用力挣扎,但一个书生而已,哪里是祁月白的对手。
“我堂堂侯府少爷,你凭什么说我舞弊,你这是污蔑。”
祁月白不跟他废话,从他衣兜里掏出两份稿纸,上面是以往科举的部分题目答案。
虽说是往年科举题,但这次科举,也有少部分没有取消的。
东西拿出来后,那人瞬间不做声,祁月白将人带走,但整个科举殿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林微之朝他们说道:“大家专心试题,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否则刚才那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林微之说完,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顾远就坐她旁边,见她回来,小声询问。
“林大人怎么看到他舞弊的,我都没发现。”
那人在考场中间,还真不是很好发现。
“我慧眼如炬。”
顾远:……
主要他也没听到林微之心声,才会有此一问,这会儿看来,他有点憨。
“对了,考场上的学生出问题,会送到哪里?”
林微之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不会又要她去审问吧?
“一般来说,会先送到刑部提审。”
这才第一天,便有人顶风作案,接下来还有好几日,铤而走险的人,不会就这么一个。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考生一人间房,房间虽然小了些,但住人完全够用,会试期间,不得相互窜门探讨,有御林军监守。
考官倒是可以聚在一起相互讨论一天下来的发现。
除了自称侯府之子的那人行为胆大,其余考生还算老实。
夜晚,林微之饿得睡不着,这里面的饭菜实在难吃,她就随便对付了几口。
揉着肚子走出去,住处外有一个小院,院子里摆着石凳圆桌,她走过去坐下。
“不止考生辛苦,监考官也很辛苦啊。”
她看向学子所住之处,每个房间的灯几乎都亮着,可见他们都十分用功。
突然,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林微之嗅了嗅鼻子,扭头就看到祁月白手里拎着一只烧鸡。
“你哪来的?”
她惊奇的瞪大眼睛,祁月白将烧鸡放在桌上,撕了一只腿给她。
“见你晚饭没怎么吃,特意去弄来的。”
他是此次科举的御林军队长,一点吃的,总有办法搞来。
“真香,你也吃。”
祁月白笑着,也撕下一块肉慢嚼,两人很快解决一只鸡,林微之满足地摸着肚子。
“太感谢你了,否则我今晚肯定睡不着。”
“嘘。”
祁月白突然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林微之声音渐消,看向他。
“怎么了?”林微之小声询问。
祁月白站起来,朝科举殿的后门方向走去,只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后门方向走去。
不过去后门有人把守,他没直接过去,而是去了另一处墙角的位置。
这里居然有个狗洞,那人扒开狗洞,看样子不算大,约摸有刚出生的婴儿般大小。
他趴地上往狗洞伸去,没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小包袱。
外面还有人传来说话的声音:“哥,你别担心我,专心考试,不然我们都要死。”
林微之听到这话,有些疑惑,怎么不参加科举就要死,什么玩意儿?
【系统,说说这人的情况。】
系统:【范进韦,京城国公府三爷范亦阚嫡子,虽生为嫡子,却并不受待见,范国公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世袭三代,下一任国公出自范家大爷,范家共三房,早年因一些原因分家。】
【范亦阚也只在朝中谋了个闲职,因为其夫人是范国公硬塞给他的,所以对自己夫人很是不喜,范进韦虽生为嫡子,却过得不如庶子,他今年二十一岁,已经参加过两次春闱,这个狗洞,就是他上次春闱时候,被同一届学子霸凌意外发现的。】
【前两次春闱都进了前三甲,但都给范亦阚的两个庶子做嫁衣,如今范亦阚的两个庶子都在翰林院领了闲差。】
【今年范亦阚准备把范进韦和范淼送给海外富商,那富商男女通吃,范进韦原想带妹妹逃,却被范亦阚用他们母亲性命威胁。】
听着系统的话,林微之都有些怒了:【有些人就不配为人父,那这跟他参加科举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