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地问她对宋绍祺的看法，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闪烁，仿佛在回避着什么。"我？我和他"她顿了顿，然后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个助理，他的明星光环下，我算什么？"
我故意挑逗地问，"那你对野凌烟和宋绍祺的争吵，就没点自己的小情绪？"
淦念海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何警官，你这是在逗我吗？我哪有资格吃醋啊。我就是个农村来的小女孩，能跟宋绍祺这样的大明星工作，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他的私生活，我哪敢过问，也没资格过问。"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接受。我能感受到她话语背后的苦涩，但同时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那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得罪了宋绍祺，你岂不是连这份工作都没了？"我继续追问。
淦念海耸了耸肩，"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至少，我不会去做那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哎呀，真是的，我那点小心思，不过是在梦里做个公主罢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回到现实，我还得照顾好宋绍祺呢，其他的，想了也是白搭。"
"淦念海，我再问你个事，28号凌晨那晚"我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晚？我和宋绍祺在一起，他忙得不可开交，我呢，就忙着送饭送水，顺便"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脸上掠过一抹红晕，"中途还被他发泄了一下。"
"但那时你在洗手间，没亲眼看到他，对吧？"我追问，眼神锐利如刀。
"何警官，你这是"她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难道他不是一直在唱歌吗？"
我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有录音。"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你在洗手间待了多久？"
"大概10分钟吧。"她回答得有些犹豫。
这个时间点，如果考虑从公司到案发现场的距离，来回至少需要两个小时。10分钟完成杀人再回来，除非淦念海在撒谎，否则这几乎不可能。我决定去查监控。
找到夏雨婷，我直接切入正题："监控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复制了，但还没时间看。"她回答得有些无奈。
"那我们先回去看吧，这事儿急不得。"我语气轻松，但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
临走前，我特意检查了录音室的环境。如果宋绍祺要离开，正门的监控肯定会拍到。录音室没有窗户，如果他要离开，只能走正门，除非他能在监控上做手脚。
回到公安局，我们开始检查监控。何馨和谢福生加班加点，我和夏雨婷也加入了这场视觉盛宴。大家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屏幕，男的仿佛在挑选未来的伴侣，女的则像是在淘宝上挑选心仪的衣服和包包。
"这画面，比相亲大会还紧张。"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这是在淘宝选衣服还是在找线索啊？"夏雨婷白了我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在那个漫长的两小时里，我们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监控屏幕。何馨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坚定的语气：“监控画面一切正常，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有覆盖和干扰的迹象。从昨天早上7点开始，宋绍祺一直在录音室里，没有离开过。监控记录清晰地告诉我们，他的确没有离开过。”她顿了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接着说，“我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他离开的画面被覆盖了，但现在看来，他真的没有离开过。”
夏雨婷皱了皱眉头，提出了疑问：“他们之间有必要动手吗？”
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从宋绍祺当时的表现来看，野凌烟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逢场作戏的对象。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也应该表现得很冷淡，不可能冲动到去杀人。当然，为了形象，他还是假装自己对野凌烟有真感情，但那种伪装的神色，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如果他当时说出实话，或许会担心我们觉得他太假了。”我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这家伙的内心世界肯定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然他也不可能爬到这样的层次。”
我们决定深入调查宋绍祺的资金情况，以及他身边那些可能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人。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死者与其他死者之间的关系，需要综合起来一起调查。
阿强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一直有盯着城景曜，也许调查他和宋绍祺的关系也是一个好方向。”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交给了他这个任务。我们各自忙碌着，直到第二天中午，阿强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何馨也用她的技术手段拿到了关键证据。
事情是这样的，阿强发现宋绍祺和城景曜关系非常密切。何馨黑进了两人的电脑，找到了他们的网聊记录。这一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原来城景曜竟然和宋绍祺讨论过如何对付野凌烟的细节，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以为删除了记录我们就找不到，以为我们没有权力查到他们的网聊记录。
何馨得意地笑了笑，手里拿着那些记录，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来杀害野凌烟的凶手真的是宋绍祺，但现在问题来了，聊天中只提到了怎么杀人，却没有说明怎么避开监控，以及如何在10分钟内到达现场。
夏雨婷突然灵光一闪，说道：“监控没有问题，他的人又没有离开过，那肯定是他找了别人动手了。城景曜和宋绍祺聊天的时候，肯定是无意中听到了他的计划，所以故意教给他这些杀人方法。也有可能是城景曜把野凌梦视作对付的对象，而利用了宋绍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