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从这里离开的。"我轻声说道,心中有了一丝线索。
我们进入了屋内,检查了他的电脑。何馨也加入了我们,她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的画面让我们大吃一惊——案发当天的视频与前一天竟然一模一样。
"原来他的不在场证明是这样伪造的。"我冷笑一声,心中的疑团逐渐解开。
虽然找到了攀爬的痕迹,但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逮捕浮玉宇。我们请求交警部门协助,追踪他案发当天的行踪。在天眼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发现浮玉宇朝着港元东路进发,然后打车兜了几个圈子,显然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
但他最终还是来到了司马建树的附近,从一些偏僻的地方潜入了司马建树的家中。不管浮玉宇是如何得知紫经艺那天会去盗窃的,他的作案嫌疑已经越来越大。
我们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没有直接的物证,浮玉宇是不会轻易承认罪行的。除非我们能找到那把带有三个菱形尖头的凶器,上面检测到死者和他的dna,否则他是不会妥协的。我猜测,他杀人后应该已经销毁了凶器,除非他还想继续作案。
至于那幅《海默山庄》,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即使画已经找不回来了,但我仍然有信心能够让它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找到了宦靖海,商量着如何配合我们的行动。起初她有些担忧,但当我提到奖金时,她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我原以为外国人对金钱并不那么在意,但后来才知道,宦靖海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
"放心吧,只要我们合作,一切都会顺利的。"我微笑着对她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夜色如墨,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心中却如这夜色一般深沉。任务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我必须坚持,因为我知道,只要她配合我们,一切就将迎刃而解。
我计划让宦靖海留在京城,直到我们的任务完成,抓到那个我们要找的人。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让浮玉宇知道宦靖海就是当年买走《海默山庄》的人,这消息甚至上了新闻和公众号,我不信他不会注意到。
阿强和夏侯一直在暗中观察浮玉宇,他是个艺术顾问,总是忙碌于各种拍卖会和大学讲座。尽管许多人尊敬他,但阿强他们说,盯了他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其实,宦靖海就住在我们公安局附近的七日酒店。
时间一天天过去,进展缓慢,我决定亲自去酒店一趟。没有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我走进房间,宦靖海看起来有些尴尬:“何警官,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紧张,既然他不主动出现,你就拿着《海默山庄》去找他吧。”我语气平静,但心中却充满了决心。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宦靖海担忧地问。
“放心,当年盗画的不是你,我们会一直保护你,如果有危险,我们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我安慰他。
“我还是有些担心,希望你们能保持警惕。”她的话让我知道她已经同意了。
第二天,宦靖海按照我的计划,带着《海默山庄》来到了浮玉宇的家。浮玉宇似乎早有预料:“我知道,是警察让你来的吧?”
“浮先生,您怎么知道……”宦靖海惊讶地问。
“我早就注意到我家周围都是警察,他们一直怀疑我是紫经艺的凶手。”浮玉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带来了《海默山庄》。”宦靖海说着,从布袋中拿出了那幅水墨画。
浮玉宇一看到那幅画,泪水便如决堤般涌出,他紧紧握着画,泪水滴落在画卷上,滑落下来。他抬头,声音颤抖:“雪之,我们又看到了这幅作品,其实这画是你画的,我一直不敢公开这个秘密。我真是该死!为了这幅画,我竟然……还有那个浑蛋……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变成了什么人,世人只知道《海默山庄》是我的成名作,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秘密!”
在那个紧张的瞬间,我、阿强和我们的警队伙伴们冲进了房间。浮玉宇就站在那儿,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们。我们手持枪械,准备将他绳之以法。然而,他突然间面露悲伤,将手中的画作抛在地上,声音低沉而绝望:“我就知道,这不过是赝品。”
紧接着,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暗器,那三个锋利的菱形尖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声响,暗器穿透了他的喉咙。我们急忙冲上前,但一切已经太迟。浮玉宇的脖颈处喷涌出鲜红的血液,他跪在地上,声音微弱:“对不起,雪之,我没能帮你找回真正的《海默山庄》……”
我们呼叫了救护队,但浮玉宇最终还是没能被救回。不过,凶手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那把暗器上,不仅有浮玉宇的dna,还有紫经艺的痕迹。我们虽然有责任,但张局深明大义,他知道我们当时已经尽力,而且案件的复杂性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他出面为我们平息了风波。
我们虽然被审判,但最终得到了宽恕,停职只是形式,张局的安排让我们得以继续我们的工作。
回到警局,我和阿强还是有些自责。阿强向我讲述了一个同行的经历。在贵州,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案件,一名年轻女性遭受了残忍的侵犯。警方迅速行动,将嫌疑人抓获,并由杨警官负责押送至案发现场。
为了指认现场,杨警官和嫌疑人驱车前往悬崖边。一路上,嫌疑人低头不语,似乎在策划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狂野的光芒,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在绝望中,嫌疑人做出了令人震惊的选择,他决定跳崖,用自杀来逃避法律的制裁。法官认定,嫌疑人的逃亡行为超出了杨警官的预料,无法归咎于他的疏忽。虽然这一结果为杨警官带来了短暂的安慰,但他内心的自责并未完全消散。
二审的判决如一记重锤,砸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法庭上,我被判玩忽职守,随之而来的惩罚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无奈。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警察生涯的终结,那曾经充满信念与使命的道路,如今变得黯淡无光。
"幸好我们没有走上这样的路,这或许是我们的幸运。但这件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必须时刻警醒,否则,我们也可能步入他的后尘。"赵强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我从失落中抬起头来。
"我懂了,阿强。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反省。"我回应道,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浮玉宇一开始是不是就识破了《海默山庄》是临摹的?"
"我想他刚开始应该没注意到吧,他看那幅画时的眼神那么真挚,不像是装出来的。"赵强沉吟着,"好了,我们也应该好好调整一下,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才能继续工作。"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始终挥不去那份不安。多年后,夏雨婷的话让我渐渐从阴影中走出:"这个案件的性质不同,因为在浮玉宇没有拿出那带有三个菱形尖头的暗器之前,我们都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你们当时的管辖范围很小,与他距离遥远,他之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求死的迹象,这些都超出了你们的管辖范围,你们是无辜的。"
她的开导如同一缕阳光,温暖了我冰冷的心。我决定放下过去,重新面对生活。
今天,我没有去处理那些繁琐的案件,而是选择回家。突然想起,今天是黄美美的生日。我们相识于她大学毕业之时,那天,她向我表白,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岁月如梭,转眼已是多年。
下班后,我来到了北京市一个叫丰荣轩的地方,挑选了一个最大的草莓蛋糕。黄美美最爱吃草莓蛋糕,每年生日,无论其他礼物如何变换,这个蛋糕总是必不可少的。如今,我手头宽裕了些,还额外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回到家,我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切菜的声音。我放下蛋糕和礼物,走进厨房,看到黄美美正忙碌着。砧板上摆满了食材,她显然也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我站在她身旁,笨拙地拿起刀,帮她切着砧板上的肉。虽然好几次差点切到手指,但我依旧坚持着,直到将所有的肉都切好。
虽然切得不够精致,黄美美还是笑着接过刀子,轻巧地处理着菜篮子里的生菜。我们默契地配合着,直到食材都准备妥当。她突然说:"我已经闻到了新鲜草莓的香甜了。"
我忍不住打趣:"包装都没拆,你这是狗鼻子吗?"边说边在她鼻梁上轻轻一抹,她笑得更开心了:"生日这天,就算没尝到,也能感觉到草莓的香甜。"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谢福生,是我!"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谢雨雨手里捧着一盒西饼,就知道她是来庆祝的。
我热情地把她迎进屋,她像往常一样四处张望后坐下。我回到厨房,把准备好的菜肴一一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