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日怀孩子稳固了地位不好吗?要什么避子汤?”
知道母亲的性子,解释反而更乱,凤明弦索性编了谎道,“是府里大夫说的,说我月事不准,调理不好生孩子要难产,可王爷王妃都盯着我的肚子要我怀,我怕!娘,我怕我生孩子死在榻上!”
刘氏到底是心疼女儿的,闻言忙道,“娘知道了,你放心,娘知道哪里抓药,娘晚上就去医馆里给你找,磨成粉,你每次侍奉前吃一道就好了!”
“嗯。”
现在生,庶妃会千方百计给她穿小鞋,就算生下来了,府医是王妃的人,来一手去母留子,她的命就没了。
想到女儿的处境,刘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若是你是个男儿就好了!娘和你弟弟也不用受这般罪,咱们家也沦落不到这般地步。”
凤氏摇摇头。
罢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母亲若不是这糊涂的性子,又怎么会让人把亲生女儿卖了还感恩戴德呢?
这帝京刘家欺瞒了王爷是混不下去必然走的了,她已经给母亲留了住处,等她搬出来和刘家分了家,再慢慢想其他的事情!
不然给再多也没用,母亲听到刘家有难一心软,给多少金银也不够填的!
这边又说了会儿话,前院便过来个丫头,说家里摆了宴,请母女二人过去。
“你看看,你舅舅对你还是很好的!”刘氏听到,干瘦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咱们快过去吧。你弟弟这顿也吃点儿好的。”
凤明弦勾唇,“希望吧。”
外头刘家果然摆了几桌,凤明弦与母亲坐在女眷桌上,前院是男宾席,请的是舅舅衙门里的同僚。
“弦儿啊!这么晚了,你能在家里留一宿吗?王爷应该也理解的吧,哪里有回门不过夜的?”舅妈江氏拉着凤明弦的手亲亲热热的说着,“你表姐这几日在亲戚家呢,不然你就住她屋子?我给你另换了被褥,你睡得干净舒服。”
凤明弦心里明白,江氏怎么会担心她出事,今晚的鸿门宴才开始呢。
就这么放了这禽兽一家走她心底的恨怎么能平息?
娘亲的避子药要明日才能拿来,她刚好也是要留下来的,她倒是要看看这家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笑了笑,乖巧的点头,“好啊舅妈,听您的安排。”
江氏闻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凤明弦走到了院子里,婆子和车夫已经等着了。
她轻声问婆子着,“东西都买好了吗?”
婆子拍了拍包袱,凤明弦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车夫,随手拿出了几个银锞子递了上去,“我今晚在这儿过夜的,这些银钱你拿着晚上吃酒暖暖身子,晚上……若是有什么事儿临时麻烦您了您也帮着一把。”
车夫点点头,“姑娘放心,这差事我会办。”
婆婆一听就急了,“这……怕是不好吧?”
“王妃点头过的,您安心。”凤明弦道。
“我哪里是怕那个,我是怕你舅舅。”
凤明弦笑了笑,“有什么好怕的,我心里有数。”
交待完了,凤明弦回了屋子。
她住的的确是表姐的绣阁,清净又干净,表姐的性子也是收了不少雅致东西在屋子里的。
凤明弦没敢睡熟,到了后半夜,听到了窗外窸窣的声响,隐隐可以看见从窗户缝里透进来一缕缕白烟。
是蒙汗药。
凤明弦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
想了想,她拿湿帕子捂了口鼻,躲在了屏风后头。
“动作麻利点儿,多放点儿!”江氏的声音隐隐想起,“让她彻底晕死过去才好!”
没过多久,她们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江氏笑了,“晕了晕了!人已经倒下去了,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太多了,死人玩起来就没劲儿了!”
刘怀德忙道,“快,去请尚书大人过来,别让大人等急了。”
很快,一个满脸色眯眯的男人被请了过来。
他兴奋的问道,“刘侍郎,你可别骗我,里头睡着的真的跟凤家那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嫡女一模一样?”
“那可不!也是凤家的姑娘,不过,是个卖了给人做通房侍妾的!今日才回来,让她顺道伺候伺候您!不瞒您说,那可是靖王爷最喜欢玩的女人!”
男人兴奋的搓着手,笑的一脸淫荡,“凤家嫡小姐那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妃,咱们玩不起,一个庶出偏房做婢妾的,玩玩过过瘾也不错!能睡到这般绝色,也算满足了!”
婢妾嘛,都是来回送着给亲朋好友玩的,就算是靖王的爱宠,这些达官贵人也不当一回事。
“今儿这事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您可记得您答应我的话,给太子殿下美言几句,把我留在京里啊!”
“好说,好说!”
“快去吧。这药效,足够昏个半个时辰的了!”江氏笑着道。
男人笑着脱掉衣裳,朝着屋子里便扑了进去。
黑暗中,男人来不及点灯,朝着床榻上就摸了过去,“小美人儿啊,大人我今天好好宠幸宠幸你!”
忽然男人只觉得自己身子一痛,好像被扎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唔……”
江氏一听有些着急,“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闷哼一声。
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想反抗,身上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