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冷冽潮湿,空气里传来龙涎香的味道。
姜宁扬起血红的大嘴唇,露出可怕瘆人的笑。
“倒也可以许个愿。”
“我希望你这样不讲道理的糊涂丞相,能早日下台!”
姜宁说完,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宇文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眉眼复杂。
心态不错,不愧是他的女人。
只不过,现在激怒柳寒渊,似乎不是什么好计策!
柳寒渊脸色阴鸷地笑了起来,“不知高低,杀了他们!”
“三,二,一……”
面对再次扑来的黑衣人,姜宁反而开始读秒。
还不等那些黑衣人靠近,就手脚发软地倒在地上。
宇文诀正纳闷儿,却发现自己内力消失,也跟着腿脚发软起来。
见他摇摇欲坠地朝自己砸了过来,姜宁飞快地扶了一把。
然后,把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
刚才去搜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用毒,于是提前服下了毒药。
靠近龙涎香的时候,直接把一把毒粉撒了出去。
她的毒被龙涎香的气息遮掩,配合湖风,很快雨露均沾地钻入每个人的体内。
柳寒渊发现了不对,脸色阴狠地叫道:“夜枭!”
隔壁船顶,一道漆黑如鹰的身影飞来,直接冲进来,扶住了柳寒渊。
“义父!”
柳寒渊愤怒地盯着姜宁,怒道:“此女给我们用了毒……你,去把他们都杀了!”
夜枭放下长弓,袖中匕首飞出,直奔姜宁的眉心!
姜宁正准备迎敌,却被身边男人一把推开,飞身掠了上去。
两人很快缠斗起来,从船舱打到了甲板上,又从甲板打到了船顶。
姜宁挑了挑眉,坏笑着走到了柳寒渊身边。
“柳丞相,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望着姜宁不怀好意的眼神,柳寒渊瞳孔紧缩,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凌王妃,你想做什么?”
早就听闻这姜宁喜好沾染男人。
他的年岁虽足以当她的父亲,可这些年身材一直保养得很好,倒也算是英俊潇洒。
这该死的姜宁,不会对他有什么企图吧?
“做什么?”
姜宁笑眯眯地抬起手,给了柳寒渊一巴掌。
“啪!”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吧?”
“啪!”
“就你女儿好,别人的女儿都不是人是吧?”
“啪!”
“阴险算计,仗势欺人是吧?……”
姜宁心头有气,一股脑地给了柳寒渊十几个大巴掌,打得柳寒渊双脸通红,羞愤欲死。
“姜宁,你,你敢如此羞辱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你也配?”
姜宁冷笑,直接用神力提起了他,手中匕首飞出,直接划烂了他的衣裳。
那深蓝色的锦袍碎片在空中飞舞,很快,柳寒渊上半身冰凉一片。
姜宁依然没有善罢甘休。
在他身上刺下几个大字。
“昏庸护短,不配为相!”
这柳寒渊,连家事都弄不明白,政事必然也不怎么样!
与其让这样的人做丞相,还不如逼他下位,让能者居于此位!
“姜宁,你……我……我要杀——”
柳寒渊又气又怒,恨不得立刻杀了姜宁。
只是不等那几个字说出来,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柳寒渊再不甘心,也只能闭上了嘴!
这姜宁性格暴躁,喜怒无常,说不定真敢不计后果杀了他!
姜宁眼神扫过满满一船的黑衣人,讥讽地笑了。
她匕首所过之处,那些人衣衫尽毁,狼狈不堪。
昨晚一切之后,姜宁才拎着柳寒渊出来。
宇文诀和夜枭打得不可开交,但是明显,夜枭已经渐渐落于下风。
“嘿,那暗箭伤人的!你义父在我手上!”
姜宁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夜枭往下看的瞬间,顿时被宇文诀一道掌风击在胸口。
夜枭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勉强站稳。
看清柳寒渊的情况之后,他双眸通红,脸色狰狞,恨不得当场杀了姜宁!
“丑八怪,放了我义父!”
他本以为姜宁没什么武力值,才会听柳寒渊的话,来跟夜尊缠斗。
可没想到,那传闻竟不是假的,姜宁竟能单手提着一个成年男子。
且,还能狠毒地羞辱了柳寒渊!
宇文诀飞身掠下,站在姜宁不远处。
瞥见柳寒渊屈辱的模样,宇文诀唇角扬起幸灾乐祸地笑。
姜宁骂得好啊。
这柳寒渊,觍着脸在朝中多年,多时靠着搅混水,确实没什么过人的能力。
如今甚至还胆大包天,连他和姜宁都要刺杀!
此人,万死难辞其罪!
见夜尊安然无恙,姜宁才彻底放心。
她笑眯眯地看着夜枭,道:“玩箭的,现在形势反转,你义父的狗命就捏在我手上。”
“如果你想救他呢,就听我的,吃了这颗药丸。”
夜枭猩红的瞳孔紧缩,逐渐捏紧了长满茧子的大手。
“姜宁,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姜宁挑了挑眉,拿出一颗药丸扔给夜枭。
夜枭心痛地看着柳寒渊,不得不服下。
姜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把你衣裳脱了。”
宇文诀眉头拧起,不悦地看向姜宁。
这女人想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占夜枭这小子的便宜吧?
夜枭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紧紧地握住拳头,屈辱愤怒地骂了起来。
“丑八怪!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屈服于你的!”
姜宁眼神嫌弃地扫过他,不屑冷嗤。
“宇文诀身材相貌比你好上一万倍,我都不屑于看他一眼,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宇文诀闻言,心底微动,骄傲地扬起唇角。
可下一秒,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这边,夜枭已经不甘不愿地脱下了衣裳,姜宁直接把虚弱无力的柳寒渊扔到了他身上。
“义父!”
夜枭神色着急,连忙把身体垫在柳寒渊身下。
一股热浪从心底涌起,夜枭额头汗水滚落,脸也通红起来。
他恨恨地看向姜宁,惊恐地问:“姜宁,你给我用了什么?”
为什么他浑身难受,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
姜宁勾唇一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两个。
“柳丞相不是喜欢坏人名声,搞羞辱那一套吗?我不过是你们用了点药,以牙还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