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妩双手攀附在他肩膀脖子上,怕压到他腿上的伤口,也不敢坐到他怀里。
刚才压抑了很久的眼泪此刻仿佛决堤一样泪流不止:“我很担心你,真的…”
后面的话又被堵回去。
江祁聿压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一丝一毫的空隙,吻得又深又急,迫切地掠夺她嘴里所有的甘甜,把人按在自己怀里脑子里只有水乳交融。
吻到了她咸咸的眼泪,男人略微控制了一下,舔吻着她的唇瓣,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别哭了。”
他抓住女人的手放在了心口:“心疼,想做你。”
对他而言,疼爱女人估计就一种,上床做到她哭累,做到她只有一种情绪,沉沦得彻彻底底。
宁妩哽咽着不敢哭了,小手推了推他:“你别耍流氓了。”
江祁聿现在就是嘴上逞能,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亲,然后呼吸微弱地靠在她身上昏迷了。
昏死前都要亲死她。
这执念真的没谁了。
他紧紧地握住宁妩的手,就怕她跑了一样。
宁妩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酥酥麻麻的让她身子骨都软成了水,她垂眸安静地看着男人。
明明亲吻每天都有,甚至频率也挺高,她仍旧跟第一次接吻一样,心跳加速,反应敏感。
跟他亲真的每次感觉都不同。
缓解了一下,摸了摸男人的脸额头。
继续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现在她才发现,因为刚才生生划开伤口取出子弹,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宁妩本着怕他生病的想法,用剪刀把他的衣服都剪了,仔细地给他擦身体。
但她力气小,所以也不能给他换衣服,只好用被子给他盖上。
床上这些染血棉球,还有纱布,药瓶,她都收拾好。
但要离开,却被江祁聿死死地抓住手。
宁妩犯难了,她真的饿了,刚才虽然不是自己消耗体力,可担惊受怕这么久,早就饿死了。
还有宝宝,似乎也饿了。
“江祁聿,你放开我,我去弄点吃的。”她趴在男人身边,低声说。
江祁聿不放,眉头紧皱。
宁妩无可奈何地在他嘴上亲了亲,然后举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下。
“你要饿死我和孩子吗?”
江祁聿松手了。
宁妩赶紧下床去煮点东西吃。
这时候她才有机会出去看看。
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船居然被冻在了冰层中间,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仿佛来到了北极。
寒风刺骨,刚出来一会儿,她就冷得瑟瑟发抖。
索性又回去,她是不会生火做饭的。
只能拿了点面包,干粮吃。
还好有热水,只是热水看着也不是很多了。
吃饱喝足后,她无聊地在船上转了转,最后又害怕地回去,躺在男人身边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摸了摸身边,没人,吓清醒了,坐起来看。
江祁聿自己穿上了衣服,坐在火炉边煮着什么东西。
听到她的动静看过去:“醒了,过来吃点。”
宁妩闻到了海鲜的味道,穿好鞋好奇地坐过去,看到他似乎在煮海鲜粥。
“还好你会做饭!”她挺开心的。
江祁聿用碗给她盛了一碗:“可不能让你饿着。”
宁妩喝了一口海鲜粥真的超级好喝,眼睛亮亮的,又看着他问:“你的伤还好吗?”
说完有些懊恼,才一天不到,能好什么。
江祁聿眉眼沉寂,表情深不可测:“有你在,好得很。”
“我又不是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副业啊?”宁妩想到他之前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没有十年手术经历怎么敢的啊。
江祁聿微微挑眉:“这些经常练就可以熟能生巧。”
宁妩也不是完全傻白甜,没有伤口没有机会给你练,你能练得跟医生一样?
她不清楚江祁聿有过什么危险的经历,还是一些别的。
“好吧,那我们怎么回去?”
江祁聿搅动着锅里的食物语气平静:“等,等有人找到我们。”
“就干等着吗?”
宁妩其实不太想坐以待毙,当然她自己想办法估计都不可行,就是纸上谈兵,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想说徒步走出去。
可说得轻松没有方向,最后也是白走。
而且江祁聿的腿…
“船被冻住了,出不去,我们光徒步很可能迷路,还有一些比较危险的动物。”江祁聿说了几个危险,就是让等。
宁妩叹气碗里的粥也不好吃了:“他们怎么这么坏。”
好好的度蜜月跟逃跑一样。
江祁聿没说很多都是他故意而为,包括跟她单独困在这。
“反正都是二人世界,在哪不是度蜜月。”
他说得冠冕堂皇,却不说现在的危机。
船上的物资够吃多久,他们等又要等多久?
宁妩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你的腿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这么淡定吗,还是有什么后手。
江祁聿微微勾唇:“反正第三条腿不会断就好了,你不用担心你的性福。”
宁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他耐人寻味的表情和调戏的目光,她红了脸庞:“你说什么呢!”
“我只是担心你的腿以后会行动不便。”
江祁聿顺势就问:“那我要是真的有条腿不行了,你会嫌弃我吗?”
宁妩想了想霸气高冷总裁一瘸一拐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不会,我干嘛嫌弃你。”
不会嫌弃你但会取笑你。
江祁聿盯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也不生气:“你放心,就是断了一条腿,我能让你欲仙欲死。”
宁妩撇撇嘴,笑不出来了:“你老这样不正经,不理你了。”
吃了一点,喝了几口热水,就跑回床上睡着。
哼,他不着急自己急什么。
我就不信他舍得几千个亿的公司,舍得那些荣华富贵,跟自己困在这生死不明。
江祁聿拉上衣服的拉链出去。
外面在晚上了后更加冷,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肉一样。
嘭嘭!
有什么撞击船体。
他走到声音的那边,看到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