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觉得姜父叨逼叨的有点烦,不过在听到他说看电影这事,顿时就来劲了。
“看电影啊,挺好的,不过爸,我手里没钱,你给我点,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跟他去看。”
她手朝着姜父一伸过去:“多给点,我们多看几场。”
姜父几欲吐血,以为是批发呢,还多看几场。
眼前的姜篱只让他觉得陌生,以前明明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现在居然能面不改色问他要钱了。
再说了,她到底懂不懂啊。
两个人处对象看电影,那肯定是男人请客啊。
她一个女孩子,手里要拿什么钱?
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那不就说明他想让姜篱薅秦书杨的羊毛了吗?
他看向秦书杨,想让秦书杨看出来他的意思。
既然秦书杨要跟姜篱去看电影,那看电影的钱应该秦书杨主动提出来出了。
这样他就不用再另外给姜篱钱了。
可秦书杨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根本没接收到他的信息。
姜父感觉心口堵得厉害。
偏偏姜篱还不让他好过,见他没出声,又提醒了他一次:“快啊,爸,我还没看过电影呢。”
姜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早知道他不提什么看电影的事。
女儿果然是个赔钱货,还没嫁出去呢,就找家里伸手了。
“你不会是不愿意吧!”姜篱眨眨眼,张嘴就要说出让姜父颜面尽失的话来。
姜父赶紧打断她:“没有的事,你跟爸来,爸这就给你拿钱。”
说着就示意姜篱跟上,姜篱冲秦书杨使了个眼色,跟着姜父一起去了房间。
秦书杨不禁有些好笑,他哪能发现不了姜父的心思。
他不差那几个看电影的钱,而且男人请对象看电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哪能让女孩子花钱?
本想解个围的,只不过姜篱暗中捏了他的手,让他别说话。
他明白了姜篱的意思,所以也就假装不看姜父投过来的眼神。
这两天他也知道了不少姜家的事情,姜父虽然是个厂长,但在钱财方面却并没姜篱花多少。
姜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找姜父多要点,下乡才方便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随她了。
房间内。
姜父将姜篱拉到一边,脸色很难看:“你要钱干什么?”
“秦书杨跟你看电影自然有他花钱,要你上赶着做什么冤大头。”
“你现在赶紧去跟他说清楚,看电影让他买票,你只要接受就好了。”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听话给钱的。
姜篱挑眉:“爸,你不想给钱就直说啊,这电影不看也罢。”
“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像个守财奴一样,把全家人的钱都牢牢抓在手里。”
“是打算去医院看病,还是打算带进土里?”
姜父额上的青筋暴起:“小畜生,你说什么呢!”
这狗杂种居然这样说他,简直可恶。
姜篱耸肩:“难道不是吗?你刚才不是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嘛。”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起不来了?偷偷告诉你,一点也不奇怪。”
姜父一怔:“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姜篱啧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啊?我也是你亲生的,到底也在你身边养了十几年,就真的比不过一个刚认回来没多久的儿子吗?”
“实话跟你说吧,你的好儿子姜决,给你送的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容易爆血管。”
“你给我闭嘴!”姜父见她攀咬姜决,气得脸都变形了。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背后说你哥的坏话的?”
一说起姜决的不好,姜父就气得想打她。
姜篱耸肩:“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
“赶紧给我拿钱吧,不然我就告诉秦书杨,你只想让我白嫖他的电影票。”
别说喝什么茶要爆血管了,眼下姜父被姜篱气得都要爆血管。
偏偏他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瞪地相互看着对方。
姜篱张嘴:“秦”
“我去给你拿钱,你转过身。”姜父怕她真的喊秦书杨过来,赶紧制止她。
以小搏大,他把这口气忍了,等以后姜篱跟秦书杨定下来,他百倍千倍地弄回来就好了。
尽管这样想,姜父还是免不了心疼要拿钱出来给姜篱。
“怎么了?”秦书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父面皮一抖,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铁皮盒子拿钱。
姜篱一边听着姜父在身后的小动作,一边打发秦书杨:“没怎么,我感谢我爸呢,他说要多给我拿点处对象经费。”
“拿多少?”秦书杨意外接住了她的话。
姜篱听着身后铁皮盒子盖子轻轻打开的声音说:“他说最少给五百吧,不然我一个印刷厂副厂长的女儿在你面前多掉价!”
身后传来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姜篱心情大好!
“别看我爸这样,他平时对我可好了,该给我花钱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他就是怕我处对象的时候,钱财短缺了会被你欺负。”
秦书杨点头:“嗯,我觉得也是,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欺负你的。”
说着还冲着屋里的姜父拔高了声音:“姜伯父,你放心把阿篱交给我。”
姜父:“”
“吃饭了!”门外姜母喊了一声。
姜篱扭头就从姜父手里夺走那一叠大团结塞进裤兜里,冲秦书杨挥手:“走吧,洗手吃饭。”
两人洗完手出来,就看到姜母正将厨房里那张方桌搬出来。
见状,秦书杨忙上去帮忙,却看到姜母红着的眼睛。
姜母垂下头道了声谢,又转身进了厨房。
秦书杨不明所以,他看向姜篱想问什么,见姜篱嘴角挂着淡笑,不像是想回答的样子,就放弃了。
秦书杨没什么大男子主义,主动进厨房跟姜篱一起把厨房里的菜端到桌上,几人就坐下准备吃饭了。
姜篱想得不错,果然有秦书杨在,姜父在桌上只是一个劲地说好话,并没作妖。
姜母心事重重,根本吃不下东西。
秦书杨心里有疑问也吃得不多。
“吃个鸡腿!”姜篱把从姜父筷子下抢过来的鸡腿丢到他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