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憨态可掬的形象,都不像个诡差,更像个影视剧中的土地公。
“什么喜?”
小黑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目光完全不敢高过我的胸口。
“因为道爷您的阻止,我和白爷不是没有勾魂成功嘛。我现在都打点好了,这一块区域以后由我和白爷负责,以后就不会有其他诡差滋扰您的双亲。”
我听得激动,这还真的是个好消息。
爸妈有功德光盾保护,借命这个事还能苟得住。
我就担心遇到诡差,哭丧棒挥呀挥就把功德光盾挥没了。
“我爸妈阳寿未尽,本来就不该被你们滋扰,这有什么可喜的?打我一棒子给我一个糖,我还得对你们感恩戴德呗?”我冷哼道。
小黑被吓得不轻,直接就跪下了。
“道爷息怒,我可不是向道爷您请功。我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我打断小黑的话,“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小白放了吗。”
“对对对!”小黑大喜,“道爷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一下子就能猜透我的心思。道爷,您能放了白……”
“不能!”
小黑一怵,顿时蔫了,闪亮的眼睛委屈得都要哭了。
“也不是不能提前让你们团聚。你帮我做一件事,完了我就立刻放了小白。”
“道爷您请说。”
“我有个好兄弟叫秦柳,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七月半那天被黑白无常勾去了,死因是车祸。你下去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黑瞪大双眼,震惊道:“七爷八爷亲自来勾的?道爷,您的那个兄弟,是犯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本领?”
“我要是知道我还用你去打听吗?”我冷撇着小黑。
小黑一哆嗦,不敢再多问,连连答应要替我打听。
小黑离开的时候,也不向我请示,鬼鬼祟祟要把小白的哭丧棒带走。
我察觉不对劲。
他有自己的哭丧棒,拿小白的干嘛?
刚刚他在修复哭丧棒,都不问问瓶子中的小白怎么了。
这家伙,有问题!
我一把将小白的哭丧棒抢了回来。
不管是不是真有问题,我接下来要去撞厉诡,这玩意好使,当然得留着我用。
小黑眼光婆娑,“道爷,这是白爷的。”
“你也知道这是小白的?那你拿走它干什么?”我厉声斥责道。
小黑哆嗦着,“这”了好半天。
“道爷,我们是阴差,这就相当于阳间官差的配枪,丢了它,我没法交代呀。”
我呵呵冷笑,“小白都没回去,你拿着它的哭丧棒去交差?你这是怕文武判官不知道你们勾魂失败,小白还被困在了阳间?”
“这……哎呀,我真是糊涂透顶呀。幸亏道爷及时提点,要不然我可真就误事了。”
小黑拍拍给了自己两巴掌。
我可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
它果然很精,谎话张口就来,怪不得小白宁愿自己在瓶子里面遭罪,也要让它离开。
它想要偷偷拿着小白的哭丧棒,一定另有它用。
但我没多问,假装相信它的谎言,把它逼急了其实对我没什么好处。
保持现在这暧昧的状态,他可以为我打探消息,还能在保护爸妈身上出一份力量,对我来说是最优选择。
小黑走后,我拿着被他修复好的哭丧棒试了试。
右手拿着,有一种阴气侵袭的冰冷和酥麻感,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左手拿着却感觉很顺手,好像还能从哭丧棒中获得力量,这种力量,和我当时凝在手上救爸妈的功德光的感觉很像。
难道,当时这俩鬼差用哭丧棒扫走的功德,都被吸收在这里面?
我心中一动,立刻决定带着这玩意儿一起去庄河。
别的能治诡打诡的东西,不见得有用,但是这个哭丧棒一定有用!
一番准备后,我才躺在床上刷手机。
李咪咪神秘兮兮的,并没有对我细说庄河白塔屋的凶事。
我只能上网查。
正经资料上当然查不到我想要的信息,尤其白塔屋,直接一片空白。
但是上短视频平台,那个地方可就热闹了。
浏览、点赞和收藏、评论最多的,就是“德东”发的解说视频,
其他一些探灵主播的视频评论,也非常的热闹。只是,评论内容就略显单调了些,多数都是“主播牛逼”“主播666”“主播还好吗”之类没什么内容的评论。
我将那些热门视频都看了看,发现配的音乐挺恐怖,讲的也玄之又玄,挺像那么回事的,但只是运镜和剪辑巧妙,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视频中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看来还是李咪咪说得对,知道真相的,没能活着出来。
活着出来的,都是一些故弄玄虚的家伙,根本探不到什么真相。
看视频不能帮我解决问题,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放下手机,我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大抵是真的太虚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东西好吃水好喝,腰不酸了腿不软了,带上装备,出门!
上出租车前,我故意向司机亮出了小白的哭丧棒。
司机眼神嫌弃,但是没有害怕。
证明这不是诡出租。
我上车后,司机启动车子,问道:“去哪?王家庄?”
问的够直接,该是我的哭丧棒给了他勇气。
“去庄河白塔屋!”
嘎!
司机一脚将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