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众人,瞬间脸上洋溢出惊喜之色。
毕竟这么多年来,沈江的小腿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肌肉萎缩,神经坏死,无论施以何种手段都无法激起丝毫反应。然而此刻,邓轩仅凭几枚灵针,就使得沈江的小腿产生了回应,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邓轩的目光再次冷厉地掠过汪江云,“小子,你现在可以开始倒着写字了。”
“你……”
汪江云脸色涨红,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这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偶然触动了几条废神经,产生了一些短暂的应激反应罢了,也只有你们这些不懂修炼之道的凡夫俗子才会被这种小伎俩所蒙蔽。”
邓轩向沈江示意,“沈叔,你试着站起来走几步,看看是否能重新发力行走。”
听闻此言,沈江挣扎起身,迈开步伐向前走了几步,察觉到自己竟然已无法以凡人之力驾驭小腿的运行,虽然动作尚显滞涩,但却已然能够行走自如!他目光中满溢震惊之色,“我的腿……真的……痊愈了吗?”
沈悦蓉与她身旁之人亦皆面露惊异之态!
邓轩施展的究竟是何等神妙针法?
这般立见奇效,令人难以置信,竟有如此逆转乾坤的功效!
“嗯——”
“嗯——”
邓轩淡然开口,“这仅仅是起步,还不算什么。往后,你还需按照我所赠之药,内外兼修,方能根治。”
沈江眼中泛起泪花,连连点头应允,“好!太好了!只要能治好,再多些痛苦又有何惧?哈哈——”
此刻的沈江心情如春风拂面,豪放笑声回荡四周,毕竟他的腿疾已折磨他多年,如今却觅得重生之机,他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汪江云面色铁青,面庞仿佛遭受连续重击,火辣辣生疼。
他冷哼一声,终是以一副落魄模样黯然离去,甚至未向众人告别一声。
邓轩瞥了汪江云一眼,对沈江说道:“沈叔,那家伙提供的治疗方案并不正当,心术不端,今后切莫再信任他。”
“若是真的依他之言行事,虽短期内腿部或许能勉强行动,但在一两年之内,必定会彻底瘫痪。”
沈江闻声,颔首道,“我记住了。”
沈悦蓉美眸流转,“多亏邓轩哥今日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差点就被他给蒙蔽了。此人看似堂堂正正,谁知心中居心叵测!”
邓轩摇首微笑道:“恐怕他是想在你面前炫耀自己的修为吧。然而,这类无良医师既失医德,其人品自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今后务必多加提防才是。”
沈悦蓉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邓轩与众宾客一番客套交流后,离别沈府,并拨通了唐韵的电话。
“喂?邓轩吗?”
“唐韵,先前为你母亲配置的丹药,我已经炼制完毕,你觉得何时方便前来取一下?”
唐韵略感尴尬地回答:“我现在还在工作,不如晚上?”
“正好我要去一趟华天宗门,我亲自送到你那里吧。”
听到邓轩这么说,唐韵沉默片刻才问道:“会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举手之劳而已。”
话毕,邓轩便挂断电话,直奔华天宗门而去。他继承自父母的秘密遗产,如今他正竭力探寻其中奥秘,恰逢今日有机缘,便欲去华天宗门查看叶红袖研习进展如何。
华天宗门外,张震宇自豪华座驾上走出,望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建筑群,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之笑。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未曾料想,此次竟有机缘与华天宗门共谋合作,我所献之策,深得他们之心。”
“看来,我崛起腾飞的大势,终于来临了!”
对于华天宗门的势力底蕴,张震宇心中自有一番考量:昔日江城位列前茅的顶级宗门,即便现今稍显衰败,但底蕴犹存,依然是不容小觑的强大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果然不假。
自华天宗门易主,重注灵石资源,使得原本萎靡的华天宗再现辉煌之姿!而这回,张震宇主持的秘境探索计划,在寻求大道盟友之际,恰巧吸引了几位大宗门高层的关注,并寻觅到了潜在的同修伙伴。
未曾料想,华天宗之内的一位核心弟子,竟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人更是宗门内的长老级存在!
这一天,张震宇赴约而来,商讨合作事宜。若是此秘境探索计划得以实施,他不仅能轻松获取数百万灵石的收益,日后更添数百万元神丹亦不在话下,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寻常修行路上的小事罢了。
世人皆知,张震宇虽已在修行界崭露头角,多年来砥砺前行,积累了千余万灵石的底蕴,但这相较于华天宗的一个秘境开发项目而言,仍显得微不足道。
此刻,华天宗的这一秘境项目投资,却令张震宇的财富瞬间翻倍,怎叫他不心潮澎湃?
他回忆起几年前,自己站在华天宗山门前,那时的邓轩还身为邓氏家族的嫡系传人,手握数十亿灵石家产,趾高气扬地俯视着他,犹如仙凡之间的鸿沟,让他喘息艰难。
“邓轩那个家伙以为他给我的那些恩惠,就能让我对他感恩戴德吗?真是可笑!像他那样生来就有仙缘庇护之人,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张震宇满腔愤慨地想着。
然而风水轮流转,如今的张震宇已成为江州闻名遐迩的修炼奇才;而曾经的那个邓轩,早已沦落为被家族抛弃的孤狼。
正思及此处,张震宇整理了一下法袍,大步迈向华天宗的山门前。却不料在此刻,一辆飞驰而来的本土遁光车在宗门外停下,从中走出的正是邓轩,手中还握着一株珍稀的灵草。
“邓轩?”张震宇拧眉,心中颇为不悦,为何偏偏在此处撞见此人?
邓轩瞥了张震宇一眼,毫不留恋地径直走向宗门深处,连正眼都不屑给他一个。他深知此类背叛师门、忘恩负义之辈令人作呕。
“站住!”瞧见邓轩竟然无视自己,张震宇胸中怒火瞬间燃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你现在算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他昂首冷笑,“你以为呢?邓轩,昔日华天宗的少宗主,如今不过是个被剔除出宗籍的废物,哪里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然而邓轩并未与之争辩,只是淡然问道:“有何事?”
“你难道不知道,华天宗戒律森严,你早已不再是这里的少宗主,这里不是你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张震宇针锋相对地说道。
邓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完了吗?”
听到“蝼蚁”二字,邓轩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
张震宇接着道:“邓轩,华天宗规矩众多,你已经被逐出门墙,岂能擅自踏入其中?”
邓轩并未理睬张震宇的话语,而是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华天宗的大门内。显然,对于这里,他仍有他人无法企及的权限。
“速速离去罢,莫在此处玷污视听!”
“我涉足此地,与尔何涉?”邓轩目光凌冽,横眉冷对,“汝何故多事插足?!”
昔日同道好友,虽张震宇已与其反目,他亦无意再搭理此类如蝼蚁般的宵小之辈。
今日相遇,各自东西便是最好结局。
然而此辈为何非要踏上前来,对他一顿冷嘲热讽,从中取乐?
张震宇冷哼一声,讥讽道:“星河宗乃令尊一手创设,如今却被外人掌控,你身为令尊亲子,此刻难道未感蒙羞愧疚乎?!”
“你这废柴,竟全然不知羞耻!若是吾处你之地,早已自行了断,何以尚存颜面立于世间!”
“更何况,如今之你,即便想踏入此地,怕也是修为不足,无此资格!”
邓轩冷声道:“我是否有资格入内,非你所能置喙。”
张震宇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笑意,“你来此处作甚?手中握些微不足道之物,欲以此向宗门高层献礼,希冀他们念在旧日之情,赐予你守门护法之职乎?”
“若想做护法,来我灵渊洞天也可,每月五枚中品灵石,负责守山驱兽兼打扫洞府,此等优厚待遇,想来应能合你心意吧?”
邓轩强行压抑内心的烦躁与愤怒,对此不予理会,径直朝内踏步前行。
张震宇见状,察觉到他神情变换,觉得颇有趣味,紧跟其后,并一把拽住邓轩肩头,质问道:“你想走哪般?那天你不是还想找我重温旧情,企图攀附于我么?如此这般,你就在这儿给我磕个头,叫声祖师爷,我赏你一万枚下品灵石,权当我施舍于你。”
“你觉得如何?”
邓轩缓缓转头,目光寒冷刺骨,“你要我向你下跪?!”
他寒光逼人的目光扫过,瞬间让张震宇不由得后退几步。但旋即,张震宇收敛惧色,冷笑一声,挺直胸膛,反唇相讥。
“叫你下跪又有何妨!一万枚下品灵石对你而言,已然算不得小数目了吧?不过一条落魄修士罢了,你以为自己又能值几何!”
“啪——”
邓轩终于无法容忍,心头怒焰升腾,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耳光。
张震宇应声倒地,头部撞击在台阶上,顿时鲜血淋漓,狼狈至极!
“你竟敢动手打我,我要杀了你!”张震宇勃然大怒,感觉自己遭受了极大的羞辱,当下跃起身来,面目狰狞地朝着邓轩猛扑而去!
“痴心妄想。”邓轩嗤笑一声,身形一晃,脚下施展踏云腿法,猛地踢出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