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很快就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柳叶儿含羞带笑,钻进他被窝里。
搂着媳妇软软的身子,陈飞直接笑醒了。
伸手一摸,摸到一具火热的身子。
下意识的多摸了两下,突然感觉不太对,猛的坐了起来。
“谁?”
昏暗的夜色中,他看到一只小白羊弱弱的看着他。
“哥,是我。”
“常霞妞?你想干什么?”
陈飞大吃一惊,急忙跳下车,离她远点。
常霞妞羞涩而期盼的看着他,小脸蛋通红,声音微微颤抖。
“我、你是个好人,我没什么报答你的,只有一个身体,所以我想……”
“我给你说过,我有媳妇!”
陈飞何等样人,脑子稍微转一圈就明白了。
这个女人,分明是今天见到他的钱,动心了。
女人是很奇怪的。
如果她看上了,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如果看不上,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乍一听没毛病,实际上区别大了!
常霞妞身子一颤,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哥,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小!真的,我不要名分,就是想报答你!”
常霞妞挺了挺身子,让突出更突出。
“来嘛,以后我就是你的!”
重点很刺眼。
陈飞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随即脑海中便响起一个声音。
“陈飞,你是发誓要和柳叶儿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一辈子的,你不能对不起她!”
陈飞悚然一惊,急忙扭过头去,“警告你一次,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不然后果很严重!”
常霞妞惊呆了。
自己都这样了,你居然不动心?
自己长得很丑吗?
这一刻,常霞妞陷入自我怀疑中。
常霞妞当然不丑,甚至很漂亮。
但是陈飞前世久经考验,这点诱惑对他来说,简直毛毛雨。
“哥,我没有别的心思,真的,你相信我,不会害你的。”
常霞妞柔弱而可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是别人,早就忍不住想疼爱一番。
可惜她遇见的是陈飞。
一个两世为人的钢铁直男。
除了柳叶儿,谁都诱惑不了他。
“我知道,我相信,但是,你妈还在医院,你不要去陪她吗?”
陈飞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继而话题一转,提起她妈妈。
果然,常霞妞脸色一变,轻声道:“我就是想,先报答你,再去医院陪我妈……”
“不用了,我忙了一天,现在很累,你去陪你妈吧!”
如果不是看在她卖身救母,孝心可嘉,陈飞根本不会搭理她。
但即便如此,也时刻保持着距离。
这个女人太善变,现在图他的钱,以后会发生什么,谁能预料?
“那好吧!”
常霞妞有些失望,红着脸跳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
她确实是看上了陈飞的钱。
她爸去世了,妈妈没有工作,靠平时捡破烂维持生计。
她过的很艰难。
所以在看到陈飞绿军夸里鼓鼓囊囊的钱就动心了。
有一点她没有骗陈飞,她确实想做小,然后让陈飞资助她上大学。
等大学出来有了工作,她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可惜陈飞不给她机会。
让她感觉很失败。
但她不甘心。
身子都看了,什么都没有捞到,很吃亏。
陈飞没有动,一直听到常霞妞穿好衣服出了门,这才重新躺下,安心睡觉。
陈飞终于安心了,另一边,孙伟跃却不安心。
他回家以后,就和秦丽商量,能不能把镜子挪个地方?
秦丽有些不情愿。
“好端端的,挪什么地方?我就喜欢摆床头,随时可以照镜子!”
孙伟跃陪着笑脸。
“家里的环境一成不变,都看腻了,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嘛!”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秦丽忽然就变了脸,打得孙伟跃措手不及,“秦丽,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秦丽冷冷的说,“你刚才说的,看腻了!”
孙伟跃无语死了。
“我说的是环境,环境懂吗?”
“我觉得你在映射我,孙伟跃,你说是不是?”
秦丽抓住不放,把孙伟跃整的哭笑不得。
“秦丽,你太敏感了,我就是想把家里重新归置归置,没别的意思。”
“不嫌弃我?”
“不嫌弃。”
“那你为什么要挪镜子?”
“我……”
得,又绕回来了!
好说歹说,才让秦丽相信自己没有恶意,就是纯粹的想把家里的环境改善一下。
最终,两人合力开始大扫除,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那面一人高的大镜子,也被挪到走道上,不显眼的地方。
两人都累出一身汗,坐在床头休息。
“看到家里焕然一新,心情确实不一样了呢!”
秦丽喘着粗气,胸口因喘气而跌宕起伏。
看到她脸上久违的纯真笑容,孙伟跃怦然心动。
已经太久没有这种心情了!
以往的夫妻生活,更像是交作业,敷衍了事。
他深情凝望着秦丽,忽然叫了一声。
秦丽身子一僵,下意识的看过来。
然后就看到,只有在谈对象的时候才能看到的深情目光。
就是那种眼神,炽烈而灼热,仿佛要被他融化了一样。
秦丽原本冰冷的心,忽然就像皑皑白雪遇到了火热的大太阳,身不由己就融化了。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发软,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只有依靠在孙伟跃的怀抱里才行。
而孙伟跃也不负她望,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所以,只能用省略号。
……
越日。
陈飞睡到八点才起床,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出门了。
按照孙伟跃的指点,陈飞直接坐公交车去了中原机械厂,和看门大爷说找张建峰张副厂长,昨天说好了的。
看门大爷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就相信他是熟人,直接放行。
进去之后,陈飞一边走一边观察。
作为前世的成功人士,哪里是职工楼,哪里是办公楼,一目了然。
很快,陈飞就登上了一栋三层楼房。
沿着楼梯上去,果然在楼道两旁看到一个个牌子,分别写着厂长办公室,副厂长办公室等等。
陈飞正犹豫着,忽然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声音淡淡的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