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和孔万川聊了一些中医方面的事情,便带着陆楠萱回到了落雨庭。
“师姐,我让钟天安排去东岸海边,怎么样?”
陆楠萱点点头:“都行,我就想出去走走。”
“海边啊?太好咯,哈哈,能出去玩了!”方悦瑶兴奋道。
江凡白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好意思?没说带你。”
“切,我姐去哪我去哪!”
没多久,钟天就开着车过来,接上几人,直奔东岸海边。
天州东侧临海,这些年靠着海边,旅游业发展的也是不错。
尤其是海边的度假小院,几乎每天都是住得满满的。
“江先生,陆女王,这是东岸最大的海边度假院,不过来得匆忙,也不好全租下来,毕竟有的游客已经住下了。”
钟天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里已经很好了,我们也就是来这里随便走走。”陆楠萱道。
“陆女王不介意就好。”
钟天连忙赔笑,旋即走近江凡,低声道:“先生,还有一件事。”
“哦?”
“是这样的,我在兰山有一位朋友今天刚好过来,前段时间我和他说过您的辉煌事迹,他希望见见您。”
“什么人?”江凡道。
“也是经商的,和我原来差不多,叫刘长远,江湖上叫他一声刘老大。”
江凡立刻明白,这刘长远应该也是一个地下界的人物。
本来没什么兴趣,不过钟天鞍前马后的,江凡也不好拒绝。
“好,就见见吧。”
“行,我这就安排。”钟天点头哈腰道。
随后,陆楠萱和方悦瑶便换上泳装去海边了,而江凡则和钟天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边的院子也不小,里面二层阁楼,显得几分古朴、清幽。
走进一个房间,江凡便觉茶香四溢。
桌前,一个男人微笑起身,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块头,显然是保镖。
当男人注意到江凡,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凝固了一下,旋即直接坐了下去。
“钟老大,你说的那位爷呢?”刘长远笑道,旋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钟天一愣:“刘老大,这位就是江爷,我的老大!”
噗!
刘长远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紧接着笑起来。
“哈哈哈,钟老大,你逗我玩儿呢?你嘴里神乎其神的那位爷……是这个年轻人?”
听到这话,江凡不由得微微皱眉,对刘长远的印象直接下滑。
“刘长远,你好好说话,想聊就聊,不聊就滚蛋!”钟天直接急了。
虽然人在江湖,要顾及些面子,但对方敢质疑江凡,他必怒。
“钟老大啊,你是坐在高位时间久了,玩儿新鲜的了?对对对,我听说一些大人物现在都不玩儿女明星了,改玩儿男的了。”
刘长远继续喝着茶。
不等钟天发怒,江凡笑了笑:“刘老大是吧?印堂发黑啊,最近浑身疲惫,哪怕睡醒一觉也不能缓解吧?”
一听这话,刘长远一愣:“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将死之人。”
“你……小子,你未免太狂了,不要以为仗着钟老大的面子,我就不敢动你!”
刘长远拍案起身,身后的大块头立刻近前。
“刘长远你敢!”钟天怒喝道,“我好心介绍高人给你,你却出言不逊,还要动手不成?”
这时,江凡扬起手,轻笑一声。
“什么人跟什么主,他这个保镖也是个纸糊的,酒色掏空身体,中看不中用!”
刘长远瞪起双眼:“是吗?哼,不过摆平你这样的,十个八个没问题!”
“哦?不信?那可以试试!”江凡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刘长远倒吸一口气,虽然他不把面前的年轻人当回事,可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
片刻,他看了看身旁的大块头:“大黑,既然江先生都说了,你陪他过两招?”
“刘长远,你找死!”钟天气得直接抄起了一把椅子。
“钟老大,你急什么?点到为止,又不会伤到谁,我只是验证一下这位爷的话而已。”
江凡一笑:“钟天,坐下!”
钟天这才坐了下来,他当然相信,江凡可以轻易摆平那个大黑。
这时,只见大黑直接扑向江凡。
偌大的身形直接让阴影笼罩了江凡整个身体。
江凡却依旧淡然,端起茶杯浅喝一口,旋即双目一凛,直接将茶水泼了出去。
看似是茶水,却在这一刻凝聚了江凡的力量,大黑只觉那些水珠像是从枪膛里打出来的,被泼到一刻,当即向后飞了出去。
咚!
哗啦……
一声巨响,大黑直接将身后的茶柜砸得稀巴烂!
“啊?”
刘长远整个人愣住了。
大黑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高手,但平时干掉七八个混混还是轻而易举的。
江凡一笑:“我说了,他是纸糊的。”
钟天连忙笑道:“是啊,哈哈,竟然被水泼倒了,大块头,平时少玩儿点娘们,都虚成啥了?”
刘长远自然看得出,这可不是酒色掏空身体那么简单,能把二百多斤的胖子泼倒……此人不简单!
下一刻,他直接起身,双手抱拳:“江爷,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您别见怪。”
江凡瞥了他一眼:“我不会和死人计较的。”
“嗯?”
钟天瞪向刘长远:“江爷不仅有着地表最强身手,还是神医,你忘了我和你说过先生做药的事情了?”
刘长远倒吸一口气:“这……江爷,我、我真要死?”
江凡缓缓点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刘长远一愣,旋即直接跪在了江凡面前。
“先前得罪您,我不是人,求江爷救我一命啊!”
说完,他直接梆梆磕头。
江凡则不理会,继续悠闲地喝茶。
钟天也只能连连摇头,活该啊,谁让你先前得罪江爷的?
很快,刘长远额头都磕出血了,一边哭一边道歉。
钟天都感觉有点受不了了,毕竟这可是一方大佬啊。
“先生,要不……”
江凡一眼看了过去,钟天立马不敢说话了。
片刻,江凡道:“我若救你,怎么说?”
刘长远这才停下来,额头上肿起一个大红包,血哗哗流。
为了活命,他也是没办法了。
“江爷救我一命,我唯命是从!”
江凡缓缓点头:“罢了,你先把胸前的吊坠摘下来。”
“嗯?”
刘长远一愣,自己的吊坠一直放在衣服里,他怎么知道?
真是高人啊!
他连忙取出,是一个墨翠的项链。
江凡拿起看了看:“这墨翠被人下了蛊,起初没有感觉,但戴上百日就会暴毙!”
“什么?卧槽,这吊坠是清源赵京虎送我的啊,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赵京虎?”
江凡微微眯起双眼。
“江爷也听说过?”刘长远道。
江凡冷笑:“岂止是知道?”
“哼,赵京虎得罪过江爷,他那只眼睛就是江爷打爆的!”
钟天缓缓说道:“赵京虎的野心我们都知道,给你下蛊,未必是因为你得罪他了。”
刘长远睁大双眼:“哼,这狗日的,我听说赵京虎被人打瞎了,原来是江爷打的,打得好,让他害我!”
“江爷,我现在摘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当然不是了,蛊毒已经入体,死定了。”江凡道。
“啊?这王八犊子真踏马毒啊,”刘长远一脸绝望,大哭道,“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二十多岁的儿子,我真不能死啊……”
江凡瞥了他一眼:“别嚎了,为我做一件事,换你一命!”
“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行!”刘长远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