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在一旁说道:“主子,外面雨那么大,你赶紧回屋吧,不然会生病的。”
沈若兰听了刘姑的话,这才想到自己刚刚满月,于是她连忙退回来,朝男仆人的房间喊道:“丁叔,你们来两个人,把院子里的老头给抬进屋来。”
“是,主子。”丁叔几人话落,连忙把沈齐抬到堂屋来。
沈若兰让人帮他换一身干衣服后,这才过来帮他诊脉,扎针。
这老头气急攻心相当严重,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日后估计会半身不遂。
纪宁看着抓走自家主子的罪魁祸首,向自家主子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他那么坏,你救他做甚?”
话落,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万一他醒来,再次抓走你怎么办?”
现在她们院子里,没有一个能打的,都是一群老弱妇,要是遇见练家子的,她们根本无法应对。
沈若兰帮沈齐扎完针后,起身向纪宁叹了口气道:“他也许跟我母亲有关系吧。”
沈若兰也不想多事,但在听到老头的话后,她脑子里不停的冒出原身母亲把玉佩交给原身,再三叮嘱的情景。
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应该帮原身的母亲完成她的心愿。
纪宁听跟自家主子母亲有关系,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一旁默默的候着。
折腾了半天,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沈若端起两盘菜向纪宁说道:“纪宁,你把剩下的菜端过来一下。”
“是,主子。”纪宁话落,连忙端着菜跟自家主子往厨房走去。
沈若兰前面出去,沈齐后面就醒来了,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已经不在之后,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一般,两眼无神的看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若兰热菜进来,见刚刚那个淘气古怪的老头,突然变得跟木偶一般,让她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
沈若兰把刚热好的菜放下,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随身带的玉佩拿出来,递给沈齐道:“这是我娘让我誓死也要保管好的玉佩,你看下认识吗?”
话落,她顿了顿,看着他有些不忍的安慰他道:“你也别难过了,也许,我娘跟你闺女不是同一个人呢?”
原本目光呆滞的沈齐,在听到沈若兰有玉佩后,他这才缓缓向她看过来,等看清她手里的玉佩后,他一把抢过来放到胸口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婷儿,我的婷儿,你怎能这么命苦?”
这玉佩是女儿三周岁时,他亲自为她雕刻的,沈齐想到女儿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放声“呜呜呜”的哭起来道:“都怪爹不好,都是爹害了你啊!”
“婷儿,我的婷儿”
沈齐越哭越伤心,他除了思念女儿之外,心里对女儿的离世还充满了自责,这让刚刚初为人母的沈若兰,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深吸了一口气,向沈齐说道:“您别难过了,我娘她不会怪您的。”
沈齐听了沈若兰的话,他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沈若兰面色严肃的问道:“你爹是谁?你娘她又是怎么死的?”
他的女儿还那么年轻,他不信好端端的,她会死那么早。
沈若兰听了沈齐的问话,她沉默了许久,才向他说道:“要我告诉你,我娘她的一切也行,但你必须要替我保密,我还活着的事情,不然,我一辈子将会活得不安宁。”
沈齐一听这话,让原本生无可念的他瞬间跳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大声吼道:“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天杀的,敢让我外孙女活得不安宁。”
沈若兰听他这么一吼,她更加不敢告诉他了,她走到桌子旁坐下说道:“就你这副模样,我哪敢告诉你,我娘的事情?”
话落,她一边舀饭,一边说道:“我知您思女心切,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更何况,我现在还带着两个幼子,我不能因为你,打破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虽然她不知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这老爷子能耐有多大,但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无论他们有多厉害,只要是遇见姜帝辰那不讲理并一手摭天的人,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要是知道她还活着,就他那占有欲极强的脾性,肯定会把她们母子几人给绑回去。
沈齐听沈若兰还有两个孩子,这让他更加的暴怒了,他来到沈若兰身边,一把她拉起来,满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孩子,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们母子,外公这就去帮你收拾他去。”
沈若兰抽回自己的手道:“还是刚刚的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别让世人知道我还活着才行,不然,你打死我也不说。”
沈齐见沈若兰死活不说,就知道她遇见了不小的麻烦,他连忙向她答应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外公都答应你,你快告诉我你娘的事情可好?”
沈若兰端了一碗饭递给他道:“我饿了,先吃饭吧。”
话落,她就坐下吃起饭来,她现在要喂孩子吃奶,饭量惊人不说,还饿得贼快。
沈齐听外孙女饿了,他也不再多问,端着碗在她对面坐下,慢慢的吃起饭食来。
好不容易熬沈若兰吃好饭,就听到屋内有孩子“哇哇”哭声响起,这让沈齐等得很是煎熬。
半个时辰后,沈若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沈齐连忙上前问道:“丫头,我能看看,我的小曾孙吗?”
沈若兰犹豫了一下,向他说道:“孩子们刚刚睡着,等睡醒了吧。”
“也行。”沈齐没看到孩子,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了,他紧追着沈若兰问道:“丫头,快告诉我,你娘嫁给了谁,又是怎么离世的可好?”
沈若兰听沈齐迫切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向院子内的人吩咐道:“大家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大堂。”
“是,主子。”一群下人,听了沈若兰的话,都连忙各回各屋去。
沈若兰见没有人了,她带着沈齐来到堂屋,向他说道:“对于我娘之前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是北冥蓝丞相府的丫鬟,然后被蓝丞相看中宠幸了,随后生下我,后面有连着怀孕了三次,其中两次是流产了,第三次是被蓝夫人的人强行殴打,导致她胎死腹中,也是那次胎死腹中,让她身子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从此她一病不起,时隔半年后,她就永远离开了我,那年,我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