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上前,握住戴柯的手:“不是假孕药吗?这也是副作用?”
戴柯没有回答他的力气,疼得五官蹙起。
赵子衿见戴柯死死咬着牙,手递到她嘴边:“你咬着我。”
戴柯狠狠咬上去,赵子衿满眼担忧,一手轻抚着她额头。
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叫太医,只能等药效结束。
这阵疼痛,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消退。
药效结束,戴柯瘫在床上,这还是她第一次痛到崩溃。
赵子衿拿起帕子,擦着戴柯额头的汗水:“你休息,我去熬补汤。”
疼痛耗尽了戴柯的体力,她渐渐睡熟过去。
翠荷负责着后续事宜,将皇女交给嬷嬷喂奶。
…
整个皇宫都在庆祝小皇女的到来。
唯独戴柯例外。
赵子衿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婴,递到戴柯跟前:“我选的女儿,跟你眉眼还真有几分相似。”
戴柯坐在御书房,七个月没处理过奏折,猛地一看密集的文字,瞬间想把奏折扔出去。
她又看向那皱巴巴的孩子,白了赵子衿一眼:“拿走,我不喜欢小孩。”
要不是为了找个继承者,好让她早点退位,她才不想养孩子。
赵子衿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总偷偷溜进乳娘房间偷偷看女儿。”
戴柯装作没听见,继续翻着奏折。
赵子衿提醒:“你奏折拿反了。”
戴柯看清倒了的文字,恼羞成怒:“滚出去,你们俩一起!”
赵子衿灰溜溜的走了,没过多久,端着红枣枸杞汤回来:“我放桌上了,记得喝。”
-
时光飞逝,一转眼七年过去。
“说了多少遍了,制度的推行需要合理的计划支撑,不是一意孤行的奇思妙想,你这条理论根本就站不住脚,重新答!”
扎着两个丸子头,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桌边,低头间发髻上绑着的红绳飘动。
她攥着毛笔,一脸苦大仇深:“可是母皇,锦安才七岁,父后说锦安还小,现在是该玩的年纪,娘亲带锦安去玩好不好?”
戴柯手里攥着戒尺,一脸严肃:“戴锦安,我说过你只有学会教导你的知识才能去玩,你是不是又偷偷跟你父后溜出宫了?”
戴锦安低着头不敢说话,翠荷递给戴柯一杯热茶:“陛下,皇女还小,慢慢来,您别生气。”
戴柯喝了两口茶,缓解着口干舌燥:“都是她父后给她惯坏了。”
“赵子衿,你给我滚进来!”
赵子衿听到戴柯发火,躲在门外战战兢兢。
听到戴柯叫自己,熟练地丢出搓衣板,“噗通”一声跪下:“娘子,我错了。”
戴柯吼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再带戴锦安出去玩,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滚!”
见自己被放过,赵子衿颠颠的跑了。
“翠荷,你出去守着,我要认真教戴锦安,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是!”
房门关上,房间里仅剩戴柯和戴锦安。
戴锦安脸上的委屈,也随着门关上消失。
确认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娘亲,锦安演技是不是很棒?”
戴柯蹲下来,慈爱的捏着锦安软乎乎的小脸蛋:“锦安真棒!”
“那娘亲是不是要带进锦安出去玩?锦安再也不想跟爹爹去什么马场、武场了,一点都不好玩。”
三年前,戴柯曾带戴锦安出宫了一趟。
路上遭遇了守旧派的刺杀。
他们觉得女子不该称帝,便想着将她们母女除掉。
遭遇那次九死一生后,赵子衿就派人严防死守,不准两人出宫。
而赵子衿虽说带戴锦安去玩,但玩的项目是刀枪剑戟,想趁机教她功夫,可戴锦安并不喜欢。
母女两人在宫里待得要长毛了,因此花费数月策划了一处严母戏码,趁机脱离赵子衿的监视。
戴柯牵着戴锦安走到衣柜前:“我们先换装。”
两人换上低调的粗布麻衣,特意抹黑皮肤,换上男装,扮成一对年轻父子。
从后窗悄悄离开,两人直奔宫外。
“娘……爹爹,我们要去哪里啊?”戴锦安好奇的问。
两人在街上逛着,戴柯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目光在各种店铺间徘徊,最终眼睛一亮:“爹爹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刚要进热闹的堂内,戴柯后脖领让人揪住,戴锦安直接被腾空拎了起来。
赵子衿危险的声音在戴柯耳边响起:“陛下,您这是准备给臣妾找个兄弟?”
戴柯讪笑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那你往小倌堂走什么?还带着女儿一起不学好?”
戴柯装作恍然大悟:“诶?我怎么走到这儿了,走错了,我准备带女儿吃好吃的,你瞧我这眼花的。”
戴柯说着要跑路,被赵子衿一把扛起,右手还拎着个小的。
“又偷跑出宫,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
被撵出去后,赵子衿就觉得不对劲,翠荷又拦着不让他进,他就从后窗翻进去,结果房间里根本没人。
他提心吊胆的一路找过来,结果就看到这母女俩径直往小倌堂里闯,真是气死他了。
被塞进马车车厢,戴锦安闹道:“父后,锦安还没玩够,不想回宫。”
赵子衿强硬道:“回去带你去武场玩。”
戴柯抗议道:“朕一个女帝,莫不是连自己的行程都安排不了?你再拘束朕,信不信朕休了你?”
赵子衿当场急了:“就为了出来玩,你就要休了我?”
“朕早就受够你了,成天带着女儿去什么武场马场,不是学骑射就是舞刀弄枪,朕要给女儿找个温柔贤惠的父后,是吧锦安?”
戴锦安慌忙摆手:“不是不是,锦安虽然不想练武,但也不想换父后。”
戴柯根本不听,摸着她脑袋安抚:“你放心,回去母皇就把他休了,给你换个天天带你玩的。”
“戴柯,你来真的是吧?”
“当然是真的,我受够你了,锦安也讨厌你。”
“好好好!戴柯,我陪你走过这么多风雨,现在你说休夫就休夫,你真是好样的!”
“既如此,我也不跟你过了,我现在就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