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不回答,戴柯也识趣的闭嘴。
良久,祁白先开了口,“如果你不想被林佑绅知道今天的事情,回去就跟他分手。”
“我不能分手。”
“没关系,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会主动跟你分手。”
“你别着急,我可以跟他分手,但不是现在,最近都不行。”
“林佑绅已经进戴氏做项目了,我最近一直跟他关系好,就是为了避免他察觉到我不喜欢他,而背地里做手脚陷害戴氏。”
“我只有先利用感情稳住他,让他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此生非他不嫁,他才会专心为戴氏做事。”
戴柯疏远祁白,就是做给林佑绅看的。
林佑绅疑心病重,只有让林佑绅看到戴柯的态度,他才会觉得戴氏是囊中之物。
毕竟他现在为戴氏所做的努力,将来也会属于他。
戴柯就是要利用林佑绅这种心思,来榨干他的价值。
从戴柯的话里,祁白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戴柯疏远他,是有原因的。
原本郁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稍稍转好。
感受到祁白的情绪稍微平静,戴柯打了个哈欠。
跟客户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会儿戴柯困了,按照她的生物钟,现在应该十点左右。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这里应该就是龙海市的郊区。
而且空气里,好像有桂花的香味。
整个龙海市有桂花的地方,就是西郊还正在开发的露营地,之前听祁白提过一嘴,说要做旅游之类的项目。
根据几点信息,戴柯大概确定她的位置。
知道自己不是在荒郊野地,不用担心蛇虫鼠蚁,戴柯稍稍放心了些,“我困了。”
“我抱你回帐篷睡。”
“等等,喝了可乐,要刷牙,你先松开我。”
“我帮你。”
祁白还真是准备齐全,牙刷伸进戴柯嘴里,倒是很小心仔细。
“要不我自己来吧。”戴柯含糊不清的说。
“我不会放开你的。”
“漱口。”
戴柯吞了口水,却不知吐哪里。
祁白拿来空杯子,抵在戴柯嘴边,“吐里面。”
“再漱一口。”
戴柯照做,还没缓口气,她腾空而起,听到了帐篷门帘摩擦声,紧接着她屁股挨到类似气垫床的东西。
“这个床不舒服,要不你把刚才的垫子搬进来吧?”
没得到祁白的回应,戴柯撇撇嘴,“不愿意就算了。”
“没有不愿意,只是怕你跑了。”
被精准的读出想法,戴柯故作镇定,“我都被绑着了,怎么跑啊?”
“我不信你会老实。”
说着,脚踝突然接触到冰凉,下一秒是铁环“咔嚓”一声,彻底被锁死了。
“等着。”
戴柯踢了踢脚上的链子,在脚步离远后嘟囔,“我要是想跑,这东西可拴不住我。”
不过绑架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她要是现在跑了,祁白估计会彻底疯了。
等戴柯搬来新床垫的时候,发现戴柯睡着了。
他还是将床垫铺开,将戴柯抱了过去。
半夜。
戴柯醒来,发现手被松绑了,她摩挲着想摘下眼罩,手腕就被一只手攥住。
“你想去哪儿?”祁白紧张的质问。
“我想——”
“我就知道你想跑,就不该给你松绑。”
“不是,我只是想去——”
“闭嘴!”祁白拿起床边的绳索,再次将戴柯的手绑上。
戴柯一阵无语,祁白掐住戴柯的脸警告,“我说了你乖乖听话,周一我就放你走,你就非得惹我不快?”
戴柯虽然不疼,但她很急,直接咬在祁白虎口。
祁白疼得咬牙,都没舍得推开戴柯。
“你就算咬死我,我也不放你走!”
戴柯松嘴,恨不得骂祁白两句,“我没说我要走,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我很急!”
戴柯几乎是吼出来的,脸都涨红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祁白愣了下,眼神飘忽,“对、对不起。”
“待会儿再对不起,带我去厕所。”
祁白抱起戴柯,推开厕所门。
双脚沾地,戴柯刚想让祁白出去,牛仔裤的扣子就被挑开了。
“你干嘛?”
“帮你脱裤子。”
戴柯脸唰的就红了,眼罩下的眼睛瞪大,气道,“我不用你帮,你给我出去。”
“我不会松绑的。”
“不松就不松,你出去!”
戴柯没听到脚步声,质问道,“你不走想干嘛?”
“我背对你。”
“你有病吧?!我答应你不跑,你快点出去啊!”戴柯急得声音都哽咽了。
祁白犹豫了两秒,这才离开。
听到关门声,戴柯利落的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摘掉眼罩。
祁白等在门外,掐着时间。
一分钟过去,祁白等不到戴柯出来,正准备闯进去,门向内打开了。
戴柯站在那里,举起的手拿着绳子,“你看我有诚意吧,我能解开,我都没跑。”
为了让祁白放心,开门前她还自己带上了眼罩。
然而戴柯的表态,非但不能让祁白安心,反而让他更紧张了。
回去的时候,戴柯手上已经不是绳子了,而是换成了银手铐。
手虽然被绑在了身前,但手铐和牛仔裤的腰带连着一根短绳索,导致她抬不起手,无法摘下眼罩。
真服了!
“天亮了吗?”
“不到五点,要再睡会吗?”
刚才一番折腾,戴柯完全没了困意,“我好无聊,想看剧。”
“我可以陪你聊天。”
“得了吧,聊不了两句你就沉默了。”
祁白眼里露出受伤,“所以在你眼里,我很无趣是吗?”
戴柯挺想点头的,但为了自己安全,她忍住了,“还好吧。”
“可以一起看日出吗?”
“不行。”
周边的设施很有特性,戴柯如果看到这里的环境,事后一定能找过来,到时候顺藤摸瓜也能查到他身上。
“你不会跟林佑绅结婚的,对吧?”
“不会。”这是戴柯的真心话。
如果以后祁白表现好的话,她说不定会接纳他,但那都是后话了。
祁白撩着戴柯的发丝,手指落在脸上轻轻摩挲,“我可以亲你吗?”
戴柯偏过头,精准找到祁白的方向,“你每次亲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