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孤身一人太久,你想要个灵魂上的慰藉罢了。”
“路知知就是你的慰藉之一,你哪怕不喜欢她,也会将她留在身边,偶尔在觉得孤独的时候,去看她一眼,抚平你的寂寞。”
“我也是一样,只是你漂泊灵魂寄托的港湾,如果你找到下一个承托,我就会跟路知知一样,被你无情甩开。”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不一样!”
“我也没有把你当做慰藉,我想过跟你的未来,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戴柯近乎于绝情的掰开祁白的手,他白皙的手上顿时多出几个深壑的印记。
戴柯直面祁白,平静开口,“祁白,一辈子很长,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
“别再跟过来了,别让我讨厌你。”
-
从酒楼出来,戴柯送走客户,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戴柯面前,司机摇下车窗,“姑娘,等车吗?”
戴柯准备发送订单的手停下,点头,“去海湾小区。”
“好嘞,上车吧。”
戴柯上了后排,伸手去拉安全带的时候,摸到了一股湿润,并且还散发着刺鼻的香味。
味道涌进鼻腔,令整个脑子昏沉沉的。
“怎么了姑娘?”
凭戴柯的第一直觉,她觉得这香味不对劲,立马拉车门想要下车。
车门锁了!
紧接着,司机一脚油门,车超速行驶。
戴柯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可那昏沉感迅速蔓延全身,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呲咔!”
“咔嚓!”
戴柯醒来的时候,只能听到不远处有动静,好像是柴火在燃烧,同时一股火源的热浪打在身侧。
身下是柔软的垫子,戴柯尝试活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绳索绑住。
睁开眼,是一片黑暗,她眼上蒙了什么东西。
【小五?】
【宿主我在。】
“醒了?”这声音明显是变声器发出的,依稀间只能听出是个男人。
【宿主别怕,是祁白。】
是祁白她就更怕了。
连着三个星期,戴柯一句都没搭理过祁白,谁知道这小子憋坏了,会干出点什么。
戴柯尝试着坐起来,可手被绑在身后,身上还软绵绵的,她使不上力气。
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将她扶了起来,“饿吗?”
“我有钱,你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万。”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不知道是环境太冷,还是戴柯怕了,她身体不可避免的瑟缩。
“我是戴家独女,你抓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放了我,还能有钱拿。”
戴柯本意是想让祁白害怕,可她显然低估了祁白的疯魔程度,“没关系,如果戴董找来,我不介意带着他女儿一起死。”
“你疯了?”
是,祁白确实疯了。
将近一个月,他看着戴柯跟林佑绅浓情蜜意,他嫉妒的疯了。
祁白拿来戴柯的手机,用戴柯的指纹解了锁,找到了戴父的微信,“跟你爸说,你在朋友家玩两天。”
“你要是乖乖听我的,周一一早我就让你回家,你要是不听……”
“我说!”
祁白按下按键,请拍戴柯提醒。
“爹地,我朋友周日开生日趴,我在她家住两天帮忙操办一下。”
戴柯其实只要叫“爸”,戴父应该就能察觉出不对劲,但她还是心软了,不想让祁白染上麻烦。
那边消息回得很快,戴柯只听到提示,接着是键盘敲打的响声。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戴柯的身手,祁白上次见过了,放开她是不可能的。
“张嘴。”
戴柯身体后退,摇了摇头。
“你要是不想饿死,就张嘴。”
戴柯犹豫两秒,微微张口,嘴里被塞了一块肉。
不像是打得野味,倒像是精心腌制好的鸡肉。
祁白好像很享受这种喂食的过程,一整块烤鸡,撕成细碎的小块,不厌其烦的一口口喂给戴柯。
戴柯吃得差不多了,头后仰,拒绝对方的喂食,“我饱了。”
她刚说完,下巴就被捏住,冰凉的薄唇覆了上来。
祁白有些生气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躲?”
“躲了也没用,而且算上这次,你都偷袭我三次了。”
见戴柯认出了他,祁白的怒气才消下去,“你知道我是谁?还是说,你只记得我的吻?”
戴柯忍不住想吐槽他油腻,想了想了,还是憋住了。
“我瞧着你很喜欢我的样子,要不咱们正常谈个恋爱,别搞这种绑架戏码呗?”
祁白当然想光明正大的跟戴柯谈恋爱,但是戴柯要是知道他是谁,肯定会厌恶他的。
祁白又不回话,只是问,“可乐果汁,还是水?”
刚才戴柯听到风吹树动的声响,想来应该是荒郊野地,但祁白东西准备得挺齐全,看来是早有预谋。
“可乐。”
吸管递到戴柯嘴边,她轻轻咬住吮吸,同时,灼热的视线也落在自己脸上。
“我好冷。”
“两个选择,做点热身运动,或者自己来我怀里。”
前者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运动,戴柯迷茫的寻找声音的方向,试探的挪过去。
挪了两下,戴柯眉头一皱,瞬间反应过来什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相当于被吩咐的宠物?
“怎么?还是选择热身运动?”
“不是,你过来抱我!”就算被绑,她也得做个有态度的人质。
祁白被气笑了,“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戴柯脖子一横,“我是被捧着长大的大小姐,凭什么被绑架了,就得对你卑躬屈膝的,若一定要我如此,我宁愿寻个时机自杀!”
“自杀”两个字让祁白慌了神,他立马挪过去将戴柯圈进怀里,“我不准你死!”
“那你得听话,听话我就不死。”
“好,我听话。”
祁白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好闻的香味,依恋的埋入颈窝,呼吸间满是戴柯的味道。
这一刻,思念有了实体。
也不知道被抱了多久,戴柯身体都有些冷得发僵,“我还是好冷。”
祁白拿起手边的毛毯,掩饰的裹住戴柯,“还冷吗?”
“好多了,这里是野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