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玩意?
元顺一脸懵逼,可下一秒怒火涌上心头。
他气急败坏的冲出人群,朝着老周就是一脚:“我去你妈的!”
“姓周的,你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老子踢死你!”
老周被踹了个踉跄,连滚带爬的缩在龙卫身后。
“陛下,二皇子要杀人灭口。”
“草民是亲眼所见,请陛下保护草民!”
哈?
神他么请陛下保护。
听了这话,元昂差点儿没笑喷出来。
心说老八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才,也太他娘的搞笑了吧?
你真以为皇帝是你爹了,说保护你就保护你啊。
“喂,这该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
叶悠然察觉到元昂不对劲儿,轻轻一拉他的手腕,小声的嘀咕着。
元昂促狭一笑:“你猜啊。”
“看你没憋好屁的样子,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应该都是你暗中操作的吧?”
“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儿。”
“我总觉得和你结婚,有一天被你卖了还不知道呢。”
叶悠然翻了翻白眼儿,可小脸上却闪过得意之色。
自己的夫君不仅不是废物,还狡猾的很呢。
就连叶悠然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元昂的态度,又有了新的转变。
元昂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眼神却朝着人群中的懿妃看去。
恰好懿妃也正朝着他看过来,二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这三天的功夫,元昂也没闲着。
他暗中与懿妃见面,定下了坑害元顺的计划,这才有了老周的出现。
“够了!”
“将老二给朕拖到一边儿去!”
庆安帝的低吼声传来,打断了元昂与懿妃的眼神交流。
被两名龙卫架住的元顺拼了命的挣扎:“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用过什么巫蛊之术害人啊!”
元顺心里叫苦不迭。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明明是自己用巫蛊之术坑害老四,怎么就变成自己了呢?
“陛下,二皇子撒谎!”
“那些扎着银针的小草人,就埋在花圃里面。”
“草民斗胆请陛下移步二皇子府中的花圃,就能知道真相了。”
花匠老周战战兢兢,一脸警惕的盯着元顺,生怕他再冲过来给自己一脚。
庆安帝脸色阴沉的可怕,没等他开口,元顺便大声叫骂:“姓周的,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给我等死吧!”
“闭嘴!”庆安帝狠狠的剜了元顺一眼:“你这个混账,就从没让朕省心过!”
“传旨下去,摆驾二皇子府!”
庆安帝挥挥手,透着心力交瘁的意味。
他又扭过头,捎带歉意的看向元昂:“老四,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朕理应留在这里。”
“但你也看到了,你二哥陷入巫蛊之祸,朕必须要去看看。”
元昂咧嘴一笑,心里毫不在意,巴不得这些人都赶紧走了,自己好让叶清欢把收到的贺礼全都拿出去卖了换钱。
心里这么想着,可他嘴上还是说道:“父皇,还我二哥清白重要。”
“儿臣也想跟着去看看,儿臣可不相信,二哥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一旁的叶悠然暗自偷笑,元昂这家伙也真是的,这不是故意跑过去看二皇子笑话吗?
“好,难得你重情重义。”
庆安帝赞许一句,转身便带着众大臣往外走。
元昂让叶悠然留在府中,并嘱咐她让叶清欢将今天收到的贺礼卖掉,随后便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追去。
……
二皇子府。
龙卫将整个花圃团团包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就是这里吗?”
庆安帝看向老周所指的方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老周忙不迭的点头:“陛下,就是这里,那天晚上,草民亲眼见到二皇子亲手将几个稻草人埋进去了。”
元顺被气的不轻,忍不住破口大骂,却被庆安帝用眼神制止。
“陛下,我们检查过,泥土没有最近几天翻动过的痕迹。”
这时,负责检查的龙卫跑过来汇报。
二皇子党众人心中一沉,这就意味着,如果真的在土里面找到什么,也无法证明是花匠栽赃陷害。
庆安帝深深的看了元顺一眼,“老二,朕给过老四机会,同样也给你一次机会。”
“若你主动认罪,朕绝不会为难你。”
元顺哀嚎道:“父皇,儿臣一无所知啊!”
“请您相信儿臣,儿臣从未用过巫蛊之术啊。”
老八元虎适时的站出来讥讽:“二哥,你就别喊冤了,罪犯脸上又不会写着‘我犯罪了’,你说对不对?”
老八的这番话,立刻赢得了其他几名皇子的赞同。
尽管事情翻转的太快,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可他们仍旧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豺狼一般,眼看着老二元顺落入下风,便一股脑儿的冲上来,打算至他于死地!
“对啊,老二,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父皇是仁慈之君,只要你主动认罪,父皇绝不会杀你。”
大皇子元朗不阴不阳的笑着,眼神中还闪着戏谑的光芒,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二哥,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一等下挖出来了,你的下场可就惨咯。”
“听弟弟一句劝,认了吧。”
老五元镇也一副“好心”的模样。
元顺心里这个气啊。
他朝着几人破口大骂:“我认你娘个头啊!老子没做过,凭什么要认啊!”
一群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等老子渡过难关,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们!
“都闭嘴!”
“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庆安帝神色一凛,发出一声低吼。
几个皇子立刻识趣的闭上嘴,抱着肩膀在一旁看好戏。
“挖。”
庆安帝一声令下,几名龙卫立刻动了起来。
没多久的功夫,一名龙卫便大声道:“陛下,有发现,是个扎满银针的稻草人,上面还贴着一张布条,写着四皇子的名字。”
听到这番话,元顺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的神色。
他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力气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元顺心如死灰,目光呆滞的嘀咕道:“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