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就有坏处。
君主立宪制发展到一定程度，皇权就只会成为一种象征。
但这个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比起正常的发展，最终让皇权覆灭还是好得多。
起码皇家，依旧可以享受万民的膜拜。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李恪感慨道：“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秦羽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看不透啊！”
“你也看不透吗？”李泰奇怪地看着秦羽。
自从贞观年来到了长安，秦羽一直都没有算错过，对于未来的预料，就从来没有错过。
李世民对他盲目信任，拥护变革，这自然是一个好事。
因为可以得到充分的信任，可以让大唐按照他的意愿走下去。
但如今大唐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早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我也不可以。”秦羽笑起来：“大唐早就发展的超乎了我想象。”
秦羽从后世穿越，是他可以超越这个时代的原因。
大唐的发展是有模板的，只要参考后世就行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大唐已经一统世界，秦羽的参照物没了，自然也没办法预料后面的事情。
现在大唐没有外面的敌人，但是内部的问题，谁又可以真正准确的预料呢。
“确实这样！”李泰点头：“以前朝代的发展，都是从历史里面寻找经验，但是今天却不同了，都是要一步步探索。”
长孙无忌也说道：“现在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朝廷的法度每年都要修改一次，以前这是不敢想象的。”
越来越多的新鲜事物，都需要立法来管理。
这也是秦羽只是仅仅指点一下朝政的原因。
朝廷的宰辅，对于新鲜事物，不懂的还是要来请教秦羽。
所以目前大唐的经济发展，还有科技的进步，都是远远不如后世的。
复杂的程度，也自然不及后世。
所有后世现有的东西，也都是秦羽可以继续拿来使用的。
秦羽笑道：“上个月，王玄策问过我立法的事情。”
“王玄策也问过老夫，只是老夫无能为力。”长孙无忌苦笑一声：“老夫当然熟读法律，但是已经跟不上时代。”
在原本的历史上，长孙无忌为首修订了唐律疏议。
对于律法来说，他还是相当的精通的。
但是大唐的时代进步很快。他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自从许敬宗的事情以后，秦羽还有长孙无忌等人，直接成了朝廷的顾问。
朝中大臣，可以自由找他们去咨询，不用担心被人怀疑结党营私。
但问题是，长孙无忌等人也没有多少干货，可以用来指导朝廷的宰辅了。
李恪叹息道：“大唐的发展太快了，如今真是眼花缭乱，不说别的，就是电话，都已经普及整个长安，孤在城外，也可以及时跟家人联系。”
“大唐未来会去往何处，谁也不清楚。”
“想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有酒今天醉！”秦羽直接端起酒杯！
酒到欢心处，众人都是尽兴而归，各自拿了一坛女儿红回家了。
当然秦羽也让人给李泰还有李承乾也送去了一些。
拿到了女儿红，李世民好奇道：“这酒，不应该是在女儿出嫁的时候喝的吗？秦羽怎么这么心急。”
李承乾笑道：“难道说秦羽是迫不及待了？”
李泰解释道：“鄂国公他们年迈了，秦羽是担心他们等不到喝喜酒的时候，就提前给拿出来了。”
“叔宝八十多了，敬德也七十多了。”李世民感叹着：“祸福难说，叔宝还能活多久，确实难说。”
想到贞观年的老臣都凋零了，李世民因为李象还有秦若霜定亲的喜悦心情也是有所消减。
“也罢，就先尝尝这女儿红的味道。”
李泰也将没有喝完的女儿红，带回了家。
“酒可是好酒，秦羽那小子，一定是将好酒藏起来了，都不舍得对外售卖！”
李世民笑道。
“父皇说的是。”
李泰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道：“儿臣在跟秦羽喝酒的时候，提到了大唐的经济问题还有未来发展问题，秦羽说他也看不透将来会怎样，对皇家有什么影响，他也不确定。”
李世民畅饮了三杯，笑道：“未来的事情，谁可以确定呢？朕跟你皇爷爷起兵的时候，又怎么会想到今天呢？”
“父皇说的是！”
“大唐今天的发展，朕也没办法看透，更不能估计未来，但是更重要的是百姓，百姓可以吃饱肚子，皇家还纠结什么呢？皇家还有必要担心什么动乱吗？”
李世民豪迈得很：“不确定性，其实都是可以控制的，只要皇权没有被颠覆，就不怕遇到任何问题。”
对于未来的情况，李世民是很乐观的。
李承乾也是很乐观的。
他们哪里会想象没有了皇帝的世界，他们是不可能理解的。
最坏的结果是朝代更迭，就跟大唐取代了隋朝一样。
如今百姓已经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完全没有可能发生颠覆政权的事情。
他们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压在老百姓头顶上的皇权会不存在了，军队自然也将不听从皇家的命令。
这些都暂时不说。
这段时间，来秦羽家里祝贺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老东西们虽然死了不少，但是那些二代们可跟秦羽都关系不错。
加上秦若霜这么看来，未来一定是皇后，自然也都前来跟秦羽混脸熟。
在定亲过后，秦府慢慢又恢复了平静。
毕竟秦若霜的婚期要推迟三年后举行。
但是秦政的婚期就要临近了。
秦府上下，在郑丽婉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秦府还是有些变化的。
秦羽也感觉到了。
秦羽的妻妾，包括婢女，还有冯家三姐妹，都是客气一些。
毕竟秦若霜将来可是皇后。
冯倩也很清楚，女儿之所以能够当皇后，也是秦羽的功劳。
秦家的立足，从来都不只是得到皇家的恩宠那么简单。
毕竟那是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手上。
哪怕李世民和李承乾对秦羽都很信任，他们都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