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背大兄王,并不懂打仗。
听了苏我小健的话后,只是不断的点头。
时间飞逝,很快来到七月初十,海军出发已经二十二天了。
晋阳号上,程明珍还有薛仁贵站在船头眺望远方。
“倭国马上就要到了,这是我们海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役!”
作为海军统领,他对此十分的期待。
这将是海军的第一次正式战争,也是他率领海军第一次出战,极有可能还是最后一战。
他看向薛仁贵:“真是年轻,某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
他没背景,是从军中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薛仁贵说道:“多谢富平侯抬举,否则某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农夫而已。”
他虽然勇猛,但是并没有门路,是秦羽主动找到了他,让他飞黄腾达的。
程明珍笑道:“富平侯就是当世第一伯乐,没有他的举荐,某也不可能当上这海军提督。”
千里马再好,没有伯乐,一切也是空谈。
他们两个人能够有现在这个成就,也多亏了秦羽这个举世难得一见的伯乐。
“此战之后,陛下对某还会有另外安排,海军统领的位置弄不好会安排你来当。”
程明珍说道。
薛仁贵摆手道:“某可是个旱鸭子,地面还行,如果到了海上,那可一点能力没有。”
海军在大海之上驰骋。
四个时辰之后,士兵高兴地喊叫起来。
陆地,是陆地!
大片的倭国领土出现在了面前。
“倭国到了!”
将士们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中,苏醒过来。
“全军出击,去鹿儿岛。”
程明珍立马下令,全军开足马力。
鹿儿岛是深水港,最适合舰队登陆。
大唐舰队前来,引起了岸边倭国人的注意,狼烟滚滚地燃烧了起来。
“看来,倭国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程明珍说道。
薛仁贵一声冷笑:“不过是一些蛮夷,他们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大唐。”
长孙冲点头道:“在我大唐强大的军力面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大唐,是占据优势的一方。”
只有海洋的天气可能会阻挡大唐。
但是大唐一路之上顺风顺水,一切顺利。
“大唐军队真的来了。”
苏我小健和山背大兄王同时叹息道。
等待大唐军队到来的过程是煎熬的。
其实大唐军队也一样煎熬。
“小健,大唐真的按照你的预想,准备从鹿儿岛登陆。”
苏我小健猜中了大唐的登陆地点,山背大兄王开始有点胜利的信心了。
也许大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但是苏我小健却不乐观:“我们唯有死战一条路。”
一切都在根据他的预测进行着,但是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有天会知道了。
很明显,老天站在大唐这一边。
很快,鹿儿岛外面就能够看到大唐舰队庞大的身影了。
苏我小健和山背大兄王站在高处看着,庞大的军队让他们窒息。
倭国的战船,和大唐的军队一对比,实在就如同小舢板一样,不值一提。
“这就是大唐的军舰吗?”
山背大兄王脸色难看:“我是明白,你们苏我家族为什么要跟朝廷联合路,如此强敌,单凭一方的势力,怎么可能对抗得了。”
两人的心里,都蒙上了阴影。
“接下来怎么打?”山背大兄王看着苏我小健。
“我们不用阻挡大唐,我们应该让他们上来!”
“你不是说过,不能让他们登陆吗?他们实力强大,如果让他们登陆,我们拿什么抵抗他们?”
“半渡而击,你可懂?”
“不懂。”山背大兄王摇头道。
“等大唐军队,登陆一半以后,我们便发动攻击,让他们首尾难顾,大唐军队,登上不登上陆地并不重要,大唐舰队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他们没有后续补给,大唐的火枪和火炮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火炮和火枪如此强大,已经不再是秘密。
“如果让他们上岸,攻城掠地我们可没办法抵抗。”
“只要倭国的军队保存下来,失掉一些城池没有关系,只需要大唐补给缺失,就是我们反攻的好时候。”
“你这个策略有一个前提,是我们能够消灭大唐舰队。”
“没错,这是我们计划的前提。”苏我小健点头道。
与此同时,大唐的舰队已经来到了鹿儿岛五海里之外。
如果是后世,敢靠近敌人港口这么近,就是找死的行为,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倭国根本就没有能打得这么远的武器。
程明珍还有薛仁贵,用望远镜,看着鹿儿岛的情况。
“倭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知道他们会玩什么阴谋诡计。”
程明珍笑道:“无需在意,直接登陆。”
将士们直接停船上岸。
看到大唐的军队上岸到一半,苏我小健大喜望外:“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狼烟再起。
“倭人是打算进攻了吗?”
程明珍笑着看向薛仁贵。
“某也奇怪,这么煞有介事,看来他们谋划很久了。”
大家都对倭国人会用什么手段来进行抵抗,感到好奇。
只见左右海面上,很快涌出了无数战船,他们在抄大唐舰队的后路。
现在倭国的舰队属于是顺风而来,大唐舰队属于是逆风。
大海上面,几百条海船朝着大唐聚集过来。
倭国的战船虽然很多,但是在秦羽看来,这就是一些乌合之众。
根本不值一提。
并不代表有什么战斗力。
程明珍拿着望远镜,看着后方涌入的倭国战船。
笑着说道:“倭国人这是要断我们的后路。”
“想的倒是挺美。”
薛仁贵笑道。
如今这个时代,海战还是新鲜事物,多数都是水战。
水战之时,风向很重要。
倭国的战术上,在水军作战的时候,是没问题的。
然而对于如今的大唐军队来说,这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一切都无所谓。
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