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眉头紧皱,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来手。
“别吵了!”
“现在吵有什么用!帖木儿已经打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要在这个时候内乱吗?”
穆罕默德拍案而起,朝堂上下瞬间变得肃静。
就在此时,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大臣站了出来。
“殿下,也许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
穆罕默德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当即道:
“细细讲来。”
大臣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我们和帖木儿开战,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输了。”
“帖木儿可以算的上是除大明以外最为强大的国家,以他们的兵力,我们输的概率要更大些。”
“所以臣以为,打是不可能打的。”
“但若是一再退让,会让帖木儿帝国更加肆无忌惮,认为我们奥斯曼帝国软弱可欺,继续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
“方才我从一位商人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或许对我们有用。”
“帖木儿再厉害也不是大明的对手,他们打我们很容易,但若是碰上大明只有逃跑的份。”
“我听商人说,大明在吐蕃曾正面击溃过帖木儿的军队,并且是彻头彻尾的大胜,打的帖木儿十几万军队连粮食都不要了就狼狈撤退。”
“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和大明联合起来一同对抗帖木儿帝国,这样我们便有了和帖木儿帝国谈判的资本。”
穆罕默德两眼放光。
这样的决策确实可行,不仅风险低还不需要打仗。
“艾吾力,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大明的强大我早有耳闻,据说在拜占庭帝国就有一个来自大明帝国的人。”
“我听说他在大明有着很高的地位,被不少西方国家奉为座上宾。”
“艾吾力,你或许可以帮助奥斯曼帝国,我需要你去西方,见到那位来自大明的贵族,只要能联系到他就有机会和大明联合。”
“我相信大明没有理由拒绝和我们联合,毕竟这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
艾吾力深深的鞠躬道:
“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
君士坦丁堡。
李胜在这混的早已是风生水起,曾经虚弱的面容如今也变得健康了许多。
靠着大明贵族的身份,他在西方笼络了不少钱财。
一开始,许多人对李胜的身份是表示怀疑的,因为除了通关文书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表明李胜大明贵族的身份。
但一则书信,彻底打破了其他人的猜疑。
当一轴金光闪耀、绣满龙腾图案的丝绸缓缓展开时,空气仿佛凝固。
周围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书信。
这当然不是书信,而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圣旨。
圣旨以特选的江南云锦织就,色泽以明黄为主,此色仅皇家可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锦缎之上,两条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盘旋交错,口含明珠,目视前方。
圣旨两端,以纯金打造的玉玺扣紧紧系,玉玺之上,阳刻“大明皇帝之宝”六字,字迹遒劲有力,每一划都蕴含着皇权的不可侵犯。
此时无需多言,李胜的贵族身份被彻底坐实。
君士坦丁堡的众人毕恭毕敬的将圣旨供奉起来,每个西方贵族都争先恐后的前去观赏这封圣旨。
这样虽说有些亵渎圣旨,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稳固李胜在当地的权势。
欧洲对大明的情感很复杂,大概是七分向往三分恐惧。
这种情感的形成,源于对大明丰富物产、高度文明的仰慕,以及对其强大国力的顾虑。
不妨想想,有一条沉睡的巨龙盘踞在东方,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觉醒,欧洲的这些小国怎可能不害怕。
圣旨之后,李胜彻底成为了欧洲的风云人物。
大明的货物在欧洲十分畅销,茶叶,丝绸几乎完全是当地奢侈品的代称。
李胜作为大明贵族,自然是有权利直接从大明进货。
很多大贵族都想着借助李胜的身份去大明购买大量的奢侈品,只要能顺利返回肯定能大赚一笔。
现在的李胜在君士坦丁堡虽说只挂了一个财政大臣的名头,但实际上君士坦丁堡已经是他在掌控了。
即便是君士坦丁堡名义上的皇帝曼努埃尔二世,想稳住皇位也只能是靠李胜的支持。
李胜在君士坦丁堡囤积了大量兵力,先前带去的几千兵马很快扩充到了几万。
有这几万兵,已经完全可以在欧洲横着走,毕竟没有人愿意得罪大明。
这几年,李胜一直在致力于修缮君士坦丁堡。
倒不是因为李胜注重民生问题,而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因为城市里没有像样的排水设施,所以只要到了下雨天,整个君士坦丁堡几乎是百分百被淹。
君士坦丁堡不是没有厕所,只是他们的厕所有些特殊。
他们的厕所,一般都被修建在很高的地方,大概像是三四层楼那么高。
厕所的排污系统也很粗暴,直接通过挖洞流出墙外,借此来保证屋子里不会有粪便。
这样一来,屋子里确实是没有粪便了,但屋外和墙上早已是一片臭风粪雨。
很难想象排泄物充斥街道会是什么样,但当时的君士坦丁堡确实如此。
最有意思的是,当地的贵族小姐也是需要大小便的。
但他们所穿的裙子很难脱下,所以他们便想了个好办法。
贵族小姐在外想要如厕时,直接让仆人将便盆塞进裙子里,等到他们上完厕所再拿出来。
仆人端起盆,朝着窗外大喊几声,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向外泼了出去。
有人可能就要问了,要是泼倒人身上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俩字:活该!
李胜刚到此地时,连着生了好几场大病。
直到居住一年以后,才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特殊“风景”,身体也跟着产生了抗体。
经过两年的休整,现在的君士坦丁堡在卫生方面已经有了很大改善。
虽说泼粪之事还是时有发生,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