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这里。”
随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入场。
顾言风激动起来。
大声地喊了一声。
他这一声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安岩,是我们所想的那个安岩吗?那个十七岁夺冠,二十岁到达赛车手顶峰,巅峰之时离开的那位?”
“看样子就是。”
“没想到顾少这么牛逼,竟然能把他请来。”
听着周围的声音。
感受着那些羡慕的目光。
他的心里得意舒畅起来。
这才对嘛。
这才是他顾言风应该得到的待遇。
安岩的长相很普通,但眼神中却带着股坚韧和狼性。
这让他整个人变得有些不一般。
江夜见室内的气氛被推向了一个高潮。
他叫来了自己的助理。
吩咐道:“你下去开个赌盘,就赌谁能赢。”
顾璟宸闻言。
看了他一眼:“你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敛财的机会。”
江夜却丝毫不在意。
他笑眯眯地说:“你这可就是冤枉人了,我开赌盘又不一定就能赢。”
随后他好奇地凑上前:“你想不想来一下?”
顾璟宸没有回应。
就在江夜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顾璟宸出声:“我压狐狸。”
江夜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看来顾璟宸对这个狐狸确实不一般。
居然不压自己的小侄子。
“行,那我跟你一起压狐狸。”
狐狸的赔率很高。
但是鲜少有人下注。
和安岩对比着实可怜。
周扬乐看不过去,直接压了一千万上去。
其余的人惊呼了一声。
一看是周扬乐也就了然了。
顾言风也不甘示弱也压了一千万。
他得意洋洋地说:“周公子,如果没有信心,不如直接认输吧,也免得自取其辱。”
周扬乐眉头一竖,冷笑一声:“顾少还是少说点大话,免得最后贻笑大方。”
顾言风扯了扯唇角。
只当他是在硬撑。
他转头看向安岩:“这个小比赛让你过来,真是有点屈才了,但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赢。”
安岩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股傲气:“顾少放心,我虽比不上巅峰的时候,但是打打这些人,是毫不费力的。”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周扬乐听见这话,嗤笑一声。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自大狂。”
顾言风没有理会他。
紧接着温芷涵的赌盘上又多了两笔两千万的资金。
一下子赌盘上的钱竟然平衡起来。
富二代们不禁议论起来:“莫非这个狐狸真的有点东西?”
“不然怎么那么多大佬愿意压这么多钱?”
毕竟这群富二代虽然富裕。
但大部分也只能拿个一两百万出来玩。
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周扬乐也有些意外这个局面。
不过他心里很得意,看来和他一样慧眼识珠的人还不少。
顾言风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的事情上了。
他站起身:“周少,我们开始吧。”
随后两方都掏出了自己配置最好的跑车。
温芷涵坐上驾驶舱。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方向盘。
扭了扭脖子。
久违的感觉。
周扬乐坐在旁边。
随着一声发射枪响。
安岩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温芷涵却并不着急。
与安岩维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看这场比赛那个狐狸是输定了。”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安岩是什么层次的人,那个狐狸也配?”
然而众人无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上面的人。
突变就在要转弯的时候发生。
温芷涵忽然加大速度。
以一种奇异的角度超了过去。
半个车身都抬了起来。
观众席顿时出现一阵惊呼声。
顾言风眼见被超了。
顿时急了:“快追上他们啊。”
安岩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温芷涵面无表情地将油门踩到了最
这已经是在拿生命在比赛了。
安岩额头的汗滴顺着脖子滑下来。
他喉咙上下翻滚了几分。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不也玩命。
肯定必输无疑。
但是放在油门上的脚却迟迟落不下去。
顾言风给的价钱很美丽。
但是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顾言风愈发急了:“快踩油门加速啊,你在干什么?”
随着顾言风话落。
场内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安岩落败了。
即使有很多人买了安岩。
但是“狐狸”的技术征服了他们。
那种刺激与激情让在场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周扬乐下了车。
激动地抱住温芷涵。
“我们赢了,赢了!”
温芷涵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她嫌弃地看了周扬乐一眼。
声音平淡:“我赢那不是注定的吗?”
这话说得狂妄至极。
但刚刚她已经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没有人会去质疑她。
周扬乐松开她。
挠了挠头,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看我高兴得都忘了正事了。”
他扭头看向顾言风。
顾言风那边已经和安岩闹起来了。
顾言风眼睛通红:“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定能赢吗?”
安岩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内心也有些后悔。
不该因为顾言风开的那些钱就出来。
如今自己的声名也毁于一旦了。
温芷涵走过去。
并不打算留面子。
她居高临下地开口:“顾少不会输不起吧?”
她的声音不大。
但就像沸腾火热的油锅里放了一块冰块。
场子瞬间冷却下来。
顾言风握紧了拳头。
屈辱涌上心头。
周扬乐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拱火:“不会吧不会吧,堂堂顾家的家教就是这样?”
温芷涵那双眸子看着他。
明明没有情绪。
却让他觉得羞愧难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顾言风清楚不认账。
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可让他对周扬乐低头。
比杀了他还难受。
覃念露感受着四面八分的视线。
她握紧了拳头。
不想留在这里受辱,准备悄悄离开。
温芷涵却不想她如意。
她声音带着几分调笑:“覃小姐不是和顾少情比金坚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覃念露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