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一句话说完,慕容汐耳垂殷红,后悔不已,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佳人在怀,李星月闻着慕容汐身上特有的体香,气血躁动。在崖上想好了不管不顾沉沦一番,可看着慕容汐单纯痴情的模样,心生怜惜,实在不忍轻慢于她。少女怀春,慕容汐对他的感情最为纯粹,李星月不想薄待了这弥足珍贵的真情。拦腰抱起慕容汐放在床上,俯身在她丹唇上轻轻一点,温声道:“傻丫头,我们以后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不急这一时之欢。”
“嗯。”
慕容汐既庆幸又遗憾,柔柔糯糯道:“自我搬到这里,每一天都盼着你来看我,等的心都要碎了,还以为郎君把我忘了呢。”
“呵呵。”
李星月轻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办乔迁宴的时候怎么不邀请我?”
“我想你来,但不想因为我请了你才来。”
慕容汐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况且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方便邀请别家郎君赴宴啊。”
“哈哈,你会在乎这些世俗礼仪?”
李星月淡然一笑,在脚踏上坐下,靠着床沿和慕容汐聊到深夜,哄她睡着后才离开。
日升月落,一晃七八天过去,望月楼改装完毕,大厅里红毯铺地,雅灯高挂,彩柜成排。一楼卖胭脂珠粉,金银玉饰,二楼卖丝绸锦缎和女装成衣。谢云清和公孙绿萼经过秦玉莲介绍,在几家制售女妆和丝织的作坊里进了货,把店里摆的琳琅满目。她们不想麻烦,婉拒了东门街上门送礼的商户,随便放了一挂鞭炮就开始营业。
这天下午,天上又下起了雪,李星月从忘忧谷回来,在院里发呆的郭芙上前拦住他。李星月知道她的意思,拖了这么久,也该走了,指着老黑道:“乘着它回去给你爹娘告别吧。”
郭芙跳上雕背,老黑有些不满地展翅起飞,李星月轻叹一声,坐在亭子里喝酒赏雪,半刻钟后,身穿素雪千水裙的妙玄打开房门,捧着一个木盒往外走。李星月不知道她和桃妖谁控制着身子,开口道:“那个谁,帮我给两位娘子带个话,让她们回后院来。”
“嗯。”
妙玄微微点头,李星月抬手道:“等一下。”
“怎么了?”
妙玄停步侧目,李星月把她拉到廊下,呵呵道:“难得碰上你一回,桃妖呢?”
“风媱配了一夜珍珠粉,休息了。”
妙玄扬了扬手里的木盒说道:“她现在喜欢上了制配胭脂珠粉,亲手做了这些,让拿到前厅售卖。”
风媱天天把妙玄装扮得貌美如花,李星月看得眼馋却一直没有机会亲近,听到她休息了,伸手搂住妙玄的小腰,轻笑道:“谢天谢地,这烦人精也有累的时候,总算让我有机会与你独处一会。”
“放手。”
妙玄担心被谢云清和公孙绿萼看到,往后退着说道:“你在这样无礼,我可生气了。”
“明天我要走了。”
李星月把她抵在墙边,认真道:“趁着桃妖不在,正式给你告个别。”
“嗯,你放心去吧。”
妙玄心里稍感不舍,抬眼看看他,低头道:“我会保护好云清和绿萼的。”
“这一去山高路远,两界阻隔,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哎……”
李星月故作深沉道:“我长这么大,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去丹霞山太迟,没能救下你,好在苍天眷顾,让你又活了过来。从你迈进望月楼与我重逢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再不能辜负这段缘分了。”
“你喝多了。”
妙玄从未深思过男女之事,脸红回避道:“自我入道门之时,便只愿一生清净,不沾红尘俗念。”
“不沾俗念那是和尚,道家追求的是顺心如意,逍遥自在,以及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李星月嘿嘿道:“我是先天境,你是大美人,咱们两个合一,就是这最高的境界了。”
“你……你……胡说八道。”
妙玄面红耳赤,用力推李星月的胸口,想要跑开,李星月抬手控住她的脸颊,低头吻住浅红樱唇,甜甜的胭脂味让人沉醉。
“唔……”
妙玄面色绯红,心慌意乱,她手打脚踹,内力都用上了还是挣脱不开。胸口一凉,李星月这个混账把手伸了进去,妙玄再不能忍,贝齿用力,使劲咬了一下李星月的舌头。
“哦……”
李星月吃痛抬头,后退半步,妙玄连忙跑出廊下,在前厅后门处整理好衣服和面妆,收敛情绪掀起棉帘走了进去。
“身子都看过了,亲一下有什么,以我的耳力,若有人从前厅过来,提前就发现了,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李星月卷了一下舌头,感觉没有大碍,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唇,品味着余味走回亭子,掏出酒壶继续独饮。
雪花悠落,天色渐晚,郭芙被黄蓉留宿,让老黑捎了口信。谢云清和公孙绿萼在前厅忙完,与李星月一起用过晚饭,在炉边依偎而坐。
“星月,到了那边可千万要收敛性子,凡事以安全为重,别忘了我和姐姐在这盼着你回来团聚呢。”离别在即,公孙绿萼万分不舍,挽着李星月的左臂靠在他胳膊上,柔声叮嘱。
“嗯,放心吧。”
李星月抚摸着两人的秀发,温声道:“我到那以后凶恶的地方一概不去,危险的事情一概不做,得罪不起的人一个也不惹,宁做乌龟保狗命,绝不意气强出头。”
“噗嗤……”
谢云清娇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容易,就怕你做不到。”
“对夫君要有信心。”
李星月微笑道:“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夫君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们的。”
“那就好。”
谢云清认真道:“夫君承诺了就不能让我们失望,不然奴家死后到了地府,也要找到你骂一句负心郎。”
“嗯。”
暖炉熏得身上暖暖的,李星月佳人在侧,心生欲念,弹指关上窗户,灭掉红烛,拉着谢云清和公孙绿萼走进纱帐之中。两女知道他就要离开,格外温柔顺从,对之前羞拒的要求也破例应了,给了李星月一个销魂难忘的夜晚。
翌日清晨,黄蓉骑着马将郭芙送来望月楼。李星月将她的行李收进臂环,万分不舍的抱住忍着困意坚持起来送他谢云清和公孙绿萼。
“呖……”
老黑从仙君峰上落下,在院子上空盘旋,李星月松开手,提着郭芙跃上雕背,妙玄脚下一点,紧跟着飞上。传送阵的位置需要有人知道,谢云清和公孙绿萼内力不足以撑起护罩抵御风寒,李星月不信任叶琼羽,选了妙玄。
“各位,保重,娘子,我走了。”
目光从洪凌波、小七、苗贞儿、慕容汐、叶红缡、黄蓉、雅琴等人脸上一一掠过,李星月摆摆手,老黑轻鸣一声,斜入云空,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
千里白雪,江山如画。
老黑在漫天雪花中飞过,李星月回望襄阳,心底恍然若失,感觉好像有很多事没有做,细想又不知所以。
昆仑山六角峰,上百具枯骨随风摇晃,传送阵被积雪掩盖,李星月指挥着老黑落下,峰顶比上次多了一块灰白圆物,挥手荡清积雪,发现圆物竟然是一只酣睡的大熊猫。
“这怎么会有只团子?”
李星月惊讶的走过去拍拍熊猫,它睁开眼睛看看几人,伸爪搂住李星月的腿咩咩轻叫,李星月被它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很是开心,哈哈道:“乖宝,你不是应该在川蜀竹林里吗?谁把你带这来了。”
“嗯嗯嗯……”
熊猫连声欢叫,李星月摸摸它的头,拿出一只烧鸡递给它:“去旁边吃去吧。”
说完走到妙玄身边,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我走了。”
“保重。”
妙玄盯着他温柔轻语。李星月慢慢靠近,妙玄欲退未退,任他在额前轻吻了一下。
“你唇上的胭脂味甜甜的,我很喜欢。”
李星月温煦一笑,后退几步,让郭芙站到传送阵里,往阵纹里输送灵力,七彩光芒闪耀,传送阵一圈圈亮起,光芒越来越盛。阵法快要启动时,大熊猫扔下烧鸡,眼中闪过奸诈之色,猛的扑进传送阵里。
“啾……”
强光一闪而逝,李星月和郭芙还有大熊猫的身影在六角峰上消失,妙玄眼神一变,仔细打量了一会传送阵,若有所思的和老黑离开。
“呼……”
六角峰上恢复平静,只有寒风雪花默默吹落,半炷香后,一名青年从昆仑山深处御空而来,看着刚刚用过的传送阵,跺脚骂道:“没良心的蠢货,到那边三十八宗不把你宰了炖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