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通往嘉峪关的路上,皇上派出的赈灾粮草和药物受到路上杀手的埋伏。
整整七八十埋伏的杀手从树林中冲了出来,那剑雨势如破竹的朝着侍卫而来,很快就倒下不少人。
负责赈灾的官员大惊,“快,护住赈灾粮离开,留下一部分人善后。”
刀剑声音划破天际,侍卫奋力反抗死伤无数,很快就只剩下十几名侍卫护住赈灾粮以及官员。
“去死吧!”
长剑朝着赈灾的官员而去,紧接着身后传来如风的声音,“来人,杀无赦,留下一个活口。”
如风带来的五十暗卫武功高,都是暗卫中的精英,他们统统身穿黑衣带着狰狞的鬼面面具,身上都带着火焰的腰牌。
官员激动,“这是有火焰标志的赤焰隐卫,他们是来帮我们的,我们有救了,嘉峪关有救了。”
两名官员相拥泪如雨下。
全景都得百姓都知道赤焰隐卫,那是一支劫富济贫的队伍,没人知道他们头领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们长相,唯一能清楚的便是腰间悬挂的火焰玉佩,凡是有赤焰隐卫的地方,百姓都能安宁,连皇上都要多敬三分。
只是这些隐卫很少出山。
没想到亲眼所见,官员们激动了,“有赤焰隐卫相助,百姓有救了,赈灾粮一定能安然送到。”
训练有素的赤焰隐卫很快就把所有杀手消灭殆尽,只留下少许活口,可留下的活口还不等他们逼近已经吞药自尽。
如风查看了杀手全身,什么都找不到,唯一发现牙齿中藏着的毒似乎很眼熟。
他把毒带走准备交给容景。
官员上来对着如风道谢,如风淡淡道:“我们赤焰为百姓,无须道谢。”
话落,他吩咐赤焰暗卫,“你们护送赈灾粮和官员进嘉峪城,我去前面看看。”
“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如风离开。
跟朝廷一样,沈溪章代表洛龙山庄派出的赈灾队伍在朝廷派出的后面十公里处同样遭遇埋伏死伤无数,赈灾粮二十车损失了十三辆,车被毁,粮草全部洒落在地,沈溪章在遭遇埋伏时带着七辆赈灾粮绕路离开逃过一劫,可还是遇到天灾。
通往嘉峪关小路的悬崖铁链桥被人砍断阻止了他们的进程。
沈溪章手下石墨走来,“主子,前面路途被阻,后方敌人杀入,我们现在是进退两难,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沈溪章着急的看着那些粮食,心烦意乱,一张好看的脸气成猪肝色,“当时不是派你先开路打探吗?敌人埋伏你竟然也不知道。”
“主子,敌人太过狡猾,他们藏在地下用树木稻草掩盖,是我疏忽了,现在只能返回去跟那些杀手拼了。”
“废物,你觉得我们这几人能和那七十多杀手拼?”
石墨蹙眉,“可没有其他路了。”
“对了,主子你不是收到容二爷给你的三个锦囊,如今已经用了两个,你看看会不会有帮助?”
“对,我把这事忘了,容景说过这一路进嘉峪关不会顺利,如果遇到难处就撕开锦囊,如今已经用了两个,还有一个。”
随着他打开锦囊,沈溪章突然笑了,“没想到容景这么厉害,简直就是料事如神,竟然料到我们被埋伏已经派人来帮我们断后。”
石墨,“容二爷说什么?”
“容景料到有人追杀我们阻止粮食进城,他还料想到我会带一批人和粮草通往这里,甚至连绳索断了的事也料想到了,简直料事如神。”
“那他可有解法。”
沈溪章黑暗下的眸子晶亮,“他给了我两条解法,一条是倒回去,反正杀手已经被解决完不会遇到阻拦,但是我们走了这么多,现在倒回去救灾粮明天傍晚是赶不到嘉峪关了;”
“第二条解法是明知前方危险依旧孤掷一注上前,置之死地而后生,眼前的路能在明天傍晚前赶到,所以我选择第二条路。”
石墨不解,“属下不明白什么意思?这前面的悬崖铁索桥已经断裂,我们就算走也走不了,还不如回去,大不了多走几个时辰。”
“不行,何必倒回去,他给了我这个。”
沈溪章拿出容景送他的小铁球朝着悬崖那边用力一抛,紧接着“唰”的一声响起,那小铁球就稳稳固定在悬崖对岸。
“石墨把被砍断的铁索桥接起来,我们过悬崖。”
“是!”石墨运用轻功飞到铁丝上,然后倒吊去拉那被砍断的铁索桥,紧接着运用轻功飞到对岸把铁索桥稳稳固定住。
石墨再次飞回来,“主子,可以过了。”
沈溪章勾唇一笑,“容景这小子真是神,我越来越佩服了,他甚至能算到我们丢失的赈灾粮会在临近嘉峪关的交界处。”
“走,我们去把我们的粮草带回来。”
“是!”
随着沈溪章们渡过悬崖,如风也赶到,他对着沈溪章拱手作揖,“沈世子,你刚刚说丢失的粮草在哪里?”
“如风,你终于来了,粮草在嘉峪关的交界处。”
“主子说的,他怎么知道?”
“他估计是猜到是谁下手阻止的吧!”
“好,那我随你们一起去,正好我带着剩下的几十暗卫,确保粮草找到。”
当天夜里,沈溪章和如风连夜去往嘉峪关。
来到嘉峪关的交界处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眼看着就要到了晌午。
沈溪章先是让如风去打探,他们就地歇息,很快如风再次折返回来。
“如何?”
“前方几公里处的山洞里有烟火气,有人活动,洞外有烟雾冒出,应该就是那些劫走我们粮草的匪徒在那里扎营歇息,大概好几百人,不容小觑,我们要不要冲上去?”
沈溪章看了一眼现在炙烤的太阳淡淡道:“我们现在只有六七十人,你觉得可有把握?”
如风摇头,“那些杀手都是精英,就算我带来的人很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你的十几人又只是普通府兵,我觉得要胜利很难。”
“那只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