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间的酸楚让盛玲珑嘟嘴,她下意识撒娇,“让你摊开你就摊开,你嘴上有血还要瞒我。”
盛宴惜脸色不好,只能摊开手道:“就是小伤,这次伤的。”
“我才不信,我如今是大夫了,你瞒不了我。”
说着她替他擦去手中的血,然后号上他的脉,这一号脸色沉重不已。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咳嗽了?”
他温柔看着她,“为什么?”
“中了慢性毒十年之久。”
盛玲珑的话让盛宴惜以及门口的容景两人都很诧异,盛宴惜一向温柔和善,竟然会被人下毒。
“这种慢行毒不致命,但是时间长了就会深入骨髓,倒是就无力回天了。”
说到这,盛宴惜苦笑,“原来竟然是毒,折磨我将近十年的竟然是毒,我以为我天生体弱。”
他眸子哀伤,似乎知道些什么?
眼中满满伤痛。
“此毒可能解?”容景走了进来,东方烬溪随后。
盛玲珑叹了一口气,久久没说话。
盛宴惜知道救不了,不想盛玲珑担忧,便安抚道:“我没事,十年这毒都没毒死我,解不了也无所谓。”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有我在。”
他笑着点头,满眼宠溺。
“对了,大哥你身边的小厮说你手上有一账本,那事关我们盛家的生死存亡,那账本可还在?”
盛宴惜看了一眼容景又看了一眼东方烬溪。
对于容景他是相信的,毕竟他冒死相救,又是玲珑的小叔子。
可另外一个容貌跟容景相似的人他不敢相信。
知道他的顾虑,盛玲珑淡淡道:“大哥放心,他是自己人,他已经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更何况他跟我已经达成合作,替我们扳倒成王,成王派人扮成流寇刺杀你,我们不能放过,那证据必须拿出来。”
“成王?”容景眸子散发着危险气息,“原来是他,还真是善于伪装。”
盛宴惜这才道:“那确实不是我们盛家的账本,而是一青楼女子临死之前交给我的,那天晚上启程回景都得路上,我们遇到那女子被人追杀中了剑,奄奄一息之间被我的人救下,那女子掏出那东西希望我帮他。”
“本来我只是一介商人,在赣州只是养伤顺便经商,可那女子说成王抓走了不少女子,若是我不愿帮忙,那些女子便会没人解救,生不如死,所以我应了下来。”
“那证据呢?”
说到证据,盛宴惜满眼愧疚,“那天晚上的刺杀导致证据掉了,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大哥,你好好休息,找证据的事交给我们,我们会找到的。”
“嗯!”
和盛宴惜说了一会话,盛玲珑看他犯困依旧无力便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她关上门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明媚,映衬着整个大山都很美。
盛玲珑看着坐在屋檐下发呆的容景不由打趣,“二爷莫非是在想刚刚那名女子?”
旁边的冷云憋笑。
王妃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回过神,容景笑道:“嫂嫂别打趣我了。”
“怎么?二爷还害羞了。”
冷云插嘴,“我们主子从来到这里就被好多人说亲,刚刚撵走的是今天的第六位了,主子都烦了。”
“闭嘴!”容景低声呵斥。
“是,属下闭嘴!”冷云说了一句再次开口,“王妃啊!你可要好好劝劝我们主子,这人是铁饭是钢,有美人送饭他不吃,宁愿饿死都不吃
这可不好。”
“冷云,你太多嘴了。”
这一次一声警告,冷云跑得飞快。
盛玲珑在容景旁边坐下笑道:“我知道二爷喜欢的人是骄阳县主,这些个自是看不上,不过也不能跟肚子过意不去,你说是吧!”
“不是,嫂嫂你误会了。”
“得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盛玲珑道:“你在这里和这些淳朴的农女事我暂时不管,不过等回到京城骄阳县主与你的事我还是会管的,顺其自然别觉得烦恼,我先走了,还得去找证据。”
“我与你们一起去。”
容景不容她拒绝,直接起身,他不可能让玲珑跟东方烬溪单独在一起。
盛玲珑三人再次去了事发地寻找,结果毫无踪迹,她想了一个法子,派山庄的人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捡到一本账本。
随着那账本的事传了出去,一股秘密的黑暗势力正在集结。
三天后。
胡麻子还被蒙在鼓里,他早早便召集了人马守在山庄门口,他答应盛玲珑替她找人查找冒充他们的凶手,可结果让这群废物出去竟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如今食言,若是景王真的来了强攻,那他也得做好准备。
景王不来,那么盛玲珑便答应嫁给他的弟弟,这算起来是有得有失。。
“盛姑娘,这景王不到,你可做好嫁给我弟弟的准备了?”
“做好了,看来我夫君今日是不来救我了,这样吧!婚事照旧,我嫁。”
胡麻子大喜,景王不来,他们便没危险。
这没危险盛玲珑又顺利嫁给二当家,那二当家就不会到处跑了,他要把他永远留在这。
吩咐下人准备粘贴喜子挂上红灯笼布置新房,点上蜡烛。
那唢呐声便响起。
盛玲珑也被庄子里的女人们拖进了屋子开始画新娘妆穿喜服。
被瞒在鼓里的如月急了,那还有心思帮她穿衣打扮,只是站在那里唉声叹气。
直到盛玲珑梳洗好,一身艳红喜服衬的她妖艳,那些热情的人退了出去,盛玲珑才道:“你今天唉声叹气好久了,又不是天塌下来急什么?”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的好主子,你可是景王妃,虽然那二当家长得好看,可你也不能说嫁就嫁,你明明就知道景王不会来剿匪,你还这样,奴婢能不急吗?”
如月急的都快哭了,景都的女子没和离是不能二婚的,否则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盛玲珑知道这理,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如月沉不住气,一旦说出来她的演戏可就不像了。
想到这,她慵懒道:“怕什么,这地方深山老林,不会传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