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哥死了,盛玲珑差点疯了

容景起身,“你去叫醒冷云,我们今晚动身去嘉峪关。”

“主子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吧!这下着大雨。”

“无妨!”

容景穿好蓑衣戴上草帽走了出去。

盛宴惜是盛玲珑的哥哥,她和盛宴惜的关系那么好,若是盛宴惜出事,那么她定会很痛苦。

所以无论那批商人有没有盛宴惜,他也要亲自去一趟看看,确保盛宴惜安全。

当天晚上,一大批黑衣人穿着蓑衣戴着草帽朝着城外跑去。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一阵泥土的芬芳。

盛玲珑起身穿戴好,去吃早餐。

景云衍自从和江氏闹翻以后好久没回景云轩,最近都宿在琉璃居,老王妃看了自然高兴。

只是饭桌上不见景云衍,连容景也不在,她倒是好奇问盛玲珑,“玲珑啊!这云衍和容景今儿个怎么都不来用餐?”

“该是昨夜下雨多睡了一下吧!我们先用吧!”

“也是!”

用了餐,盛玲珑便去了末邑苑看了文媚娘母亲的病情,病情稳定,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她又去帮王秋燕施针。

做好一切回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尤其是想到昨夜那个梦,她就一天到晚心不在焉。

临近傍晚的时候,盛府的管家来了,带来一个消息。

盛宴惜出事了。

盛玲珑第一次失去分寸抓住管家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少爷他死了,尸体已经快马加鞭送回来了,快到城门口,老爷已经去迎了,他让我来报丧。”

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几乎抽空了盛玲珑的一切力气,她就像没了骨头支撑,只有一层皮一般,整个人朝着如玉如月昏迷过去。

盛宴惜的死让她眼中的光没了。

再次醒来,夕阳已经全然落下,可天还微亮,她爬了起来哭道:“如月,我昏迷几个时辰了?”

“王妃别急,才昏迷半个时辰。”

盛玲珑哭着穿起鞋子就朝着外面跑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仪态。

她虽然不是原主,可脑海里还有原主的记忆,经过这久的相处,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盛玲珑,而盛宴惜就是她的亲哥哥。

每次想到盛宴惜,她的心就像住着一个太阳,扫清了她脑海里的阴霾,让她感受到温暖。

可一想到她大哥死去,她的心就仿佛被什么剁了,剁的一样不剩,泪水汹涌流出,盛玲珑不知道自己跌倒几次才爬上马车,然后吩咐马夫朝着城外狂奔,连如月都没来得及跟上。‘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个梦不是真的,可现在她不得不信,那个梦就是真的。

“大哥,大哥……”

盛玲珑抱着双腿缩在马车上埋头抽泣,直到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王妃,他们来了。”

盛玲珑抬起头,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马车拉着的棺材,旁边的小厮们落泪,而盛忠也趴在棺材上哭着唤,“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不,不是大哥,”盛玲珑疯了一般的从马车上下来,不小心踩空狠狠地摔在地上,前天打湿的土路还有水坑,她摔进水坑中,泥水把她整个人溅湿了,她狼狈的起来狼狈的朝着棺材跑去。

“父亲,大哥他……”

盛忠抹泪,只觉得一阵心酸,唯一的儿子没了,他缓缓开口,“死了。”

“不!”

“不可能死!”

“明明书中没有这一段的,不可能!”

泪水疯狂流出,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双手使劲的抓着棺材门欲图打开,“打开,他不会死不会死。”

“你们这样会把他闷死的。”

棺材被小厮打开,盛玲珑一眼就看到了那残缺的身体,手脚是拼凑的,脸是面目全非的,而他拼凑的手腕上戴着的那是原主亲手编的平安符,红色平安符已经脏了,可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看到这平安符,她或许还不相信这就是她大哥,可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

而他的惨状跟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不要啊!大哥!”

盛玲珑撕心裂肺也唤回不了他的回应,记忆里那个温柔抚摸着她头,她生病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大男孩死了,死的惨不忍睹。

“说!为什么你们活着?他死了?”盛玲珑对着送盛宴惜回来的三名小厮低吼。

小厮哭道:“是少爷拼死救下的我们。”

“啊!”

“为什么为什么?”

盛忠看着如此情绪低落的盛玲珑,莫名红了眼眶,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想到曾经所做的一切,他幡然醒悟,只觉得后悔。

他走了过去,拍着盛玲珑的肩膀道:“玲珑,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你唯一的儿子死了,我唯一的哥哥死了,那个唯一疼我爱我的男人死了,你让我怎么保重?”

“你为什么这么坦然?哥哥是被你害死的。”

盛玲珑嘶吼,“如果当初不是你执意把他送出去,他怎么可能会死?”

“就是你害死的他,你嘴上说着是送他去养病,可是我知道你就是为了你那片的生意所以才故意把他送出去的。”

“是你害死他!你不配为父亲。”

盛忠眼角含泪,“对不起,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你后悔有什么用?”

盛忠试图去拉她,被她甩开,“别碰我,大哥的丧事我亲自办,你不配!”

看着盛玲珑驾着马车离去,盛忠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上,以前的种种景象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他对盛宴惜的不待见,对他的冷漠,以及他离开京城他期盼自己跟他说一句话。

可结果他连送他都未曾去送,他怎么这么狠毒?

那个时候王若兰整天在他耳边说他的不是,他对这个儿子产生了偏见和厌恶,加上他身体很差,所以他便下了把他送走的命令,不曾想这一走竟然是永别。

儿子,你也不原谅我是不是?

泪水滑落,盛忠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大理寺监狱。

王若兰听衙役说盛宴惜死了的时候眸子有了波动,她看向一边的盛以欢,“你刚刚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