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狗东西,跟我和好,你有毛病吧!”
“抢我男人还想着跟我和好,狗东西!”
“狐狸精!”
如此粗俗低贱的怒骂声,全部落在离开的琉璃耳里,她眸子一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蠢货!
骂呀!骂的越毒越能把他推的远远的。
果然,随着琉璃一走,景云衍那张脸便如同粪坑的石头又黑又臭,难看极了,可江氏根本没注意到。
还拉着他的手撒娇,“云衍,你快喂我药。”
“记得吹吹。”
景云衍一动不动,一双眸子冷冷地审视着她,江氏感觉不对劲,这一抬眸。
四目相对的时候顿时吓得江氏一个激灵,她蹙眉,“你这是干嘛?为何这般看着我?”
“砰!”手中的药碗被景云衍重重放在桌子上,碗碎裂,药喷洒出来,溅了江氏一身。
江氏吓得弹跳起来后退。
“你疯了!”
景云衍手中握住瓷片,握得太紧,瓷片插进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手掌滴了下来。
“景云衍,你发什么疯啊!你有病吧!吓到孩子了,”江氏哭道。
“我发疯!”景云衍冷笑,“我真后悔我当初眼瞎看上你,满口污秽,让人心惊,毫无教养。”
“你救了我,我喜欢上你,是理所当然,可你把这种理所当然变成了自以为是。”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才情兼备独特的女子,你会跟我讲那些奇怪的车子,会跟我讲人能在天上坐飞机,你们出行是飞机汽车,还有能传信的什么手机,我觉得你独特。”
“你有见识,你能带给我很多新鲜事,让我不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我感激你,爱你,甚至觉得你跟着我委屈了你。”
“可不曾想你就是一个妒妇,你没有容忍之心,做了错事不会道歉,只会一味指责别人。”
“别人来跟你示好,你还肆意侮辱,在你眼里所有人都心怀不轨,只有你最单纯纯真。”
“琉璃不过就是我的妾室,她甚至身份比你还高,她为妾你为贱妾,明明是你要对她恭敬的,却不曾想人家没错来主动找你示好,你还如此对她。”
“颠覆我三观,愚蠢至极。”
“你我最近不要见面了。”
怒骂一通,看着气得含泪不说话的江氏,景云衍抬腿就走。
江氏意识到什么,后悔不已,她忙追了出去,“云衍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让开!”
江氏跪了下去使劲的抱着他的腿,“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大不了我去给她道歉好不好?”
“云衍求你原谅我,我只有你了,呜呜~~”
“你别走,我不骂脏话了好不好?”
景云衍闭上眼睛,许久才道:“你我本就不该和好,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找琉璃道歉,我们在考虑和不和好?”
“江玉燕,你做个人吧!”
剥开她的手,景云衍毫不犹豫离去。
琉璃阁。
“太高了,姑娘你太厉害了,他们真的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秦嬷嬷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跟琉璃分享,琉璃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看来景王还没有坏到底。”
“那现在姑娘打算怎么办?”
“等啊!等王爷主动来找我听曲,等我怀上他的孩子。”
说到这,她眼中含泪,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附着泪珠,美的惊人。
——
盛玲珑并不知道景云轩发生的事,她去了行止阁。
一是要看容景脚上的伤。
二是要看闭息丹有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
其实脚上的伤才是棘手,毕竟他受伤的事府里人只有她和如月、冷云知道。
就连府医都不知情。
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在桌子边画着什么,依旧是一身白衣,如谪仙一般缥缈,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他垂在身后的头发。
他太专注了,以至于盛玲珑逼近都没发现。
只见他修长的手握住那毛笔勾勒出美人的一半身姿,嘴角带着醉人之笑。
盛玲珑看着他笔下的画,虽然只有半个身体轮廓,可依旧更活了一般,她不由一笑,“二爷天资卓越,这画画本领也是极其造诣。”
手中的毛笔咔嚓一声折断,勾画的头发也被毛病染上了最粗的一笔。
他从来没有的慌张加上心跳,就怕盛玲珑看出画中之人是她。
他暗自庆幸,这画只画了一半。
可还是害怕。
容景转身,掩饰住紧张笑道:“嫂嫂你吓到我了。”
“抱歉啊!我这就是看你太过专注了,所以就没打断,没想到吓的你毁了这幅画。”
“无妨!嫂嫂请坐!冷云出去了,我给你倒茶。”
“别!你还是赶紧躺着去吧!”盛玲珑埋怨,“脚都没恢复怎么能在这里久站,你还要不要它恢复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人家躺一百天都不好,你才二天就起来走动了。”
略带责备的话让容景心口一甜,“嫂嫂教训的是,我以后不敢了。”
盛玲珑这才道:“那就好。”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副没画完的画上笑了,“你这画的是哪家小姐?只画了一半就能呈现出美人的形态了,可见你画功造诣很强。”
她笑意浅浅的看着那画,侧面轮廓美的仿佛一副画。
而他笑意浅浅的凝视着她,眼中有的是无限宠溺。
“嫂嫂,我就是闲着无聊画着玩,没有照着谁。”
“不可能!”盛玲珑眨巴着眼睛,食指轻轻的抓着下巴,手中还握住丝绢,丝绢在她纤长白皙的脖颈处随意飘扬,“我怎么觉得这美人眼熟?”
容景的心瞬间因为她随意的玩笑话掀起滔天巨浪,他紧张的握住手,脸上爬满红晕,羞涩的很难把他跟书中手段狠厉,才智过人的未来首辅大人连接在一起。
盛玲珑笑的暧昧,“我明白了,这轮廓像极了骄阳县主。”
“咳咳!”容景因盛玲珑的话一阵呛咳,白皙的脸憋的脸红脖子粗,好大一会才缓和过来,“嫂嫂这是在取笑我,莫说我不认识骄阳县主,就是认识她那般人也不是我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