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没有反驳,而是冷声道:“大哥不必紧张,琉璃如今已经是你的妾,我自是不敢由任何想法,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那般龌龊。”
“你说谁龌龊?”
“你觉得是谁?”
“容景,你别太过分。”
“与其在这里拈酸,不如多陪陪义母用餐,多行孝义。”
话落,不容景云衍再说一句,他直接拔腿就走。
看着离开的背影,琉璃收回视线,“王爷不必生气,二爷也就是趁口舌之快。”
忽然想到什么,景云衍看向她,“你以前和容景认识?”
“认识,他与王爷一样喜欢来听我唱曲。”
景云衍冷声道:“开始容景老为盛玲珑打抱不平,我还以为他喜欢盛玲珑,怪不得沈溪章那天说他喜欢你,原来是早看上你了,这狗男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不是好东西!”
琉璃眸子黯淡下来,原来他说的喜欢,只是沈溪章口中的喜欢。
那种喜欢就是借口,她是王妃的挡箭牌。
“我去用餐,你也赶紧回院子去用早餐吧!”
景云衍甩袖离开,这容景觊觎他的人,总觉得膈应,他得想个法子解决了这档子心头大患。
秦嬷嬷看着黯然伤神的琉璃道:“姑娘是不是也觉得二爷喜欢你?”
琉璃抬头,“没有,其实我就是盛玲珑的挡箭牌而已,毕竟他的心思若是被人知道,那可是对王妃极其不利的。”
“姑娘可有不甘,想要自己争夺。”
“没有,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琉璃只想默默守护,成全他的幸福,虽然会有不甘,可心中并没有不服。
盛玲珑是个极好的人,她配得上她琉璃心中的白月光。
饭桌上,景云衍和盛玲珑经过昨夜的吵闹。
景云衍略显尴尬,低着头吃着东西不说话。
而盛玲珑丝毫不在意,仿佛昨夜的事没发生过,她替老王妃夹菜。
景王府规矩不是很多,却吃饭一定不能说话。
等大家纷纷用完餐,老王妃才开口,“那王家的姑娘如何呢?”
盛玲珑一笑,“经过每天诊治有一点起色,不过她的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疗好的,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这么说你要每天都去替她诊治。”
“自是,秋燕是我唯一的手帕交,当时秘密学医也是因为她,所以我不能放弃。”
老王妃一笑,“你啊!就是太过重情,跟容景一样。”
这话一说,景云衍不高兴了,他语气并没有差,只是淡淡道:“母妃,如今我已经成婚,娶了三个了,这二弟还孑然一身,你就不打算为他寻一方妻子?”
摩挲着杯子的容景眸子一冷,景云衍这么快就逼着他娶妻了。
盛玲珑看了容景一眼,心想着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这等如谪仙一般的人。
老王妃笑道:“这话云衍倒是提醒我了,”话落她转头看向容景,“议亲之事迟早都要,容景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该成家立业。”
“当初你总说大哥不娶你就不娶,如今你大哥已经娶了,也该到你了。”
想也没想,容景直接拒绝,“马上要到秋闱了,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议亲。”
“胡闹,这有什么影响的,我们只是现在帮你观摩哪家小姐品行端正,家世显赫配得上你,又不是让你在秋闱之前成婚有何不可的?难不成你想让那些贵家女子在榜下捉婿。”
“你那么优秀怎么也是你挑选她们,那轮得到她们挑选你。”
容景蹙眉,“义母,我真的无心议亲。”
“这事不能由着你性子来,你若是没有心仪之人我便把这事交给你嫂嫂,你嫂嫂看人最是一个准,她帮你挑的自是最好。”
容景抬头看向盛玲珑,眼中的情愫很复杂,他此刻倒是有些期待她会拒绝还是会揽下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盛玲珑没想到老王妃会把容景婚事交给自己,想到原著中容景一生未娶,该是没有心仪之人。
她眉头一蹙淡淡道:“二爷可有心仪之人?”
这话一说,容景心跳加速,眉眼温润中夹杂着纠结。
“若是没有,嫂嫂便替你选,你的婚事我自是要亲力亲为,定不会委屈了你。”
容景心痛至极,有口难言,就像被棉花塞住堵得慌。
她帮自己选娶,可知对于他来说又是什么悲情之事。
老王妃沉声道:“对,你若是没有心仪之人,这事就定下来,你嫂嫂帮你找。”
忽然,他开口,“我有心仪之人了。”
这话一说,老王妃、盛玲珑震惊不已。
只有景云衍轻蔑一笑。
老王妃,“你心仪之人是谁?说出来母妃替你斟酌斟酌。”
容景敛眸,隐藏眼中翻涌的情愫,“她已经嫁人,我喜欢她,可她不知道我喜欢她。”
这话一说,盛玲珑蹙眉,“那没办法了,嫁人了,你总不会把人家强行拖出来跟你在一起,还是得重新找。”
“都嫁人了没法,不过我倒是好奇谁能撩了我儿子的心,”老王妃好奇道。
容景蹙眉,看了一眼盛玲珑,思绪复杂,许久才淡淡道:“她已为人妇,这事若是说出那损坏她的名誉,会让夫家那边的人轻看她,所以不说了。”
盛玲珑赞誉,“二爷说的是,你放心嫂嫂一定会竭尽全力替你选一个极好的女子。”
看着容景被逼婚,景云衍压抑在心中的火气也舒缓很多,他本想把他喜欢琉璃的事说出来,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一家人若是说出来,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甚是膈应。
随着众人离开,盛玲珑也准备去尚书府。
拐角处的男人大步迎了上去,“嫂嫂!”
盛玲珑回头,只见容景走来,带来一阵清香,扰的她不由心神一晃。
随着他走近停下,阳光直射下,两道被日光拉小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就好像他和她互相依偎,他眼中复杂情愫难掩,只淡淡开口,“嫂嫂真要为我寻一门亲事?”
“那是自然,身为你长嫂,我自是该为你婚事操。”
她柔声的嗓音化为一道道凌厉的风刺进他的耳膜,她确实对他丝毫想法也没有,甚至还想极快的把自己推销出去。
隐隐约约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