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衍是第一次见如此没有生机的江玉燕。
他害怕!
他恐惧!
就像自己握住的沙子从指缝滑下掉进河中再也找不到,他怕了,怕她就这样离开自己。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床上的女人依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就在这时,景云衍跪了下来,“我跪着求你,求你原谅我,求你理我好不好?”
“我那么爱你,我见不得你垂头丧气毫无生机的模样。”
“我见不得你不愿理我满眼空洞的样子,明明你是那么生动的一个人。”
“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与你吵闹独自跑到青楼喝酒,酒后乱性,我不得不把她娶回来。”
“江玉燕,你知道的,我爱你,我恨不得把我的命都给你啊!”
他低着头伏在她的身前暗暗哭泣,抽泣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波动,她低吼道:“你说你爱我,愿意把命给我是吗?”
“是,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景云衍激动的抬起头看着她,他的双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心痛不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只有你去死,我才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
江玉燕一个翻身起来,顺手把桌子上的刀子丢给他,“证明你爱我啊!”
看着那把明晃晃锋利的刀子,景云衍红着眼睛道:“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不闹?你才相信我是真心爱你,你才会与我好好过日子。”
“是!你敢吗?景云衍!”
景云衍冷声道:“好,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就照做,你曾经就与我说过,爱一个人哪怕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那好我就为你死这一回,只要你舍得。”
刀子被他捡起,景云衍毫不犹豫地朝着胸口刺去。
“不要!”江玉燕吓到了,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直接跪着过去赤手捏住那匕首。
匕首划破她的掌心,伴着她的泪,楚楚可怜,看起来让人心疼。
那些艳红的血滴在他藏青色的袍子上,景云衍心疼的大叫,“玉燕,你没事吧!你怎么能徒手去拿刀子。”
“你疯了不成!”
江玉燕松开匕首,匕首掉落,她的手被他握住心疼的吹着,“琳琅快叫大夫。”
外面的琳琅听到大叫声立马跑出去。
看着如此着急自己的男人,江玉燕心中的厌恨消散了很多,她哭道:“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管我?”
“傻瓜,我那就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你怎么能当真?”
“呜呜~~”
江玉燕哭的委屈,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我也是试探你,我没想到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寻死,云衍,我错了。”
“我不该质疑你对我的爱,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
“你死了,我都活不下去。”
回到院子的盛玲珑替小雪球缝制了一根绳子,然后把金铃铛串进绳子中,挂在小家伙的脖子上。
小家伙很是喜欢,在地上翻滚两圈,金铃铛传出悦耳的声音。
这铃铛是皇上赏赐的,本来盛玲珑是打算做成脚链的,可小家伙看到一直含着不放,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再说,“我喜欢这铃铛,能不能给我?”
看不得它眼中的希望,盛玲珑大方的给了它。
“好,这铃铛以后就是你的了。”
刚把她戴好,如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向玲珑,“王妃,你真把铃铛给这小家伙了?”
“是啊!它喜欢,”盛玲珑揉了揉它的头起身,“如月跑哪去了?也不给我打水净手。”
“噗!”如玉一笑,“她呀!看戏去了。”
“哦!不会是那江氏得知琉璃进府又去闹了吧!”
“对,这事还得多谢如月,若不是如月把这消息透露给江氏,只怕那江氏还在和王爷冷战了,王妃我去给你打水来。”
如玉把水打好放在石凳上,盛玲珑把手洗好,又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把手擦拭干净。
“那江氏怎么闹的?”
“还能怎么闹?跟市井泼妇一般大喊大叫,还把人家琉璃给推在地上磕到头,这下王爷怒了直接让她滚,还说以后不要见她,这可把江氏气得不轻。”
“气个屁!”如月忿忿不平的走了进来,脸上因为太阳直晒,有些发红。
如玉见状笑道:“你刚刚看戏不是很高兴,幸灾乐祸的小样我可是记得,怎么一小会功夫又开始拉着脸。”
“王妃,奴婢要被气死了,”如月一脸无语,“好不容易看着这江氏和王爷冷战闹矛盾,谁知这江氏一招割腕自残,直接吓得王爷跪下,两人如今又和好了。”
“跟蜜一般如胶似漆,恶心死了。”
盛玲珑并不意外,书中江玉燕就喜欢来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第一次割腕。
以后还有上吊跳河等手段了。
到时候她就会后悔,这自残一次他在意。
可自残两次三次他便不会在意。
就像那狼来了的故事,总有一天当真正的狼来了,不会有人相信。
感情也一样,用自残换来的欺骗,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就感情破裂了。
原著江玉燕之所以能把盛以欢扳倒,那是因为盛以欢脑子不好用,整天就知道无理取闹,就如江玉燕一般泼妇骂街,最终把自己作没了。
反之江玉燕也走上了她的那条路,这种做法只会把男人推的越来越远。
“王妃你是不是难过了?”如月开口。
“难过?”盛玲珑勾唇一笑,“我巴不得他们和好了,不过这种和好也是昙花一现,只要琉璃还存在,那么他们就迟早会闹翻。”
因为琉璃就是那颗埋葬在他们身边的定时炸弹。
而这颗炸弹是她给的。
想到这,她起身,“琉璃受伤了,我去看看她,如月你把府里的上好人参取来随我去琉璃居。”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