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衍低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琉璃是无辜的。”
“她无辜!她就是一个下贱胚子!”
“你带什么人回来不好,你偏偏带青楼的下贱胚子回来,你不知道她被千人万人睡过吗?”
“你就不怕她带着艾滋病。”
如此肮脏的话让人听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景云衍羞于自愧,一张脸涨得通红。
琉璃并没有跟她对抗,而是微微低着头红着眼睛道:“江姨娘,你别怪王爷,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让他把我带回来的。”
故作示弱,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给他下药勾引他,你个小三,你是东西吗?”
“趁着我怀孕你把他生吞活扑,你算什么东西?”
“不要脸的贱人,别人的男人都抢,你是狗吗?”
琉璃故意哭道:“江姨娘,你别生气,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姜嬷嬷听到怒骂跑了出来,她喊道:“江姨娘,我们姑娘好歹是妾室,而你只是贱妾,她身份比你高,你这样辱骂身份比你高的人,算什么东西?”
“老妖婆!你再说一遍,谁是贱妾?”
“你!全府都知道你是贱妾!”
“我掐死你这个老妖婆,”江玉燕暴怒直接挥舞着爪子朝着姜嬷嬷厮打而来。
琉璃故意上前阻止,试图去拉江玉燕的手,一边阻止一边哭道:“求江姨娘放过姜嬷嬷,我走,我们这就走。”
“不抢你的男人。”
“滚开!”江玉燕泼妇般的一脚踹在琉璃身上,琉璃顺势跌在地上,脑袋撞击在石桌上。
“啊!流血了,姑娘流血了,”姜嬷嬷大叫。
景云衍这才看向地上蜷缩着额头流血的女人,他眸子厌恶的看向江玉燕,只见江玉燕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有使大力,她怎么就摔倒了?”
“她是故意的。”
姜嬷嬷失控低吼,“江姨娘,我们姑娘只会弹琴跳舞,那是你这种野蛮女子的对手,你太过分了。”
“明明就是这贱蹄子故意摔倒想要陷害我!”
“够了!”景云衍低吼,怒视着眼前粗俗不堪的女人,哪还有初见般的清纯灵动,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发狂的火鸡,狰狞的让他害怕。
江玉燕见他生气,红着眼解释,“云衍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用力。”
“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话落,景云衍转身抱起地上的琉璃就朝着屋子里大步走去,一边怒吼,“把府医请来,快。”
今天的景云衍再也没有耐心,他是堂堂大男人,还是景王,可自己拿命爱着的女人却在他的知己面前如此作践自己,踩着他的尊严大哭大闹。
他已经把整颗心都给她了,为什么她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如此善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乡下来得,果然泼妇!
江玉燕踉跄着,还好被琳琅扶着,琳琅叹道:“江姨娘,王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琳琅你看到没,是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故意摔倒陷害我的,你看到没?”
琳琅蹙眉,“不管是她自己摔倒还是姨娘你推得,在王爷眼中就是你推的,这次恐怕王爷不会见你了。”
“啊!”江玉燕跺脚失控大叫,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这个孩子。”
“反正孩子生下来也不会被他喜欢,那我杀了他杀了他。”
“江姨娘不要,不要。”
床上的琉璃脸色苍白,府医看了后道:“所幸琉璃姑娘撞到的只是额头,我这有金疮药,否则就要毁容了,女为悦己者容,琉璃姑娘以后还是小心点。”
“多谢大夫。”
送走府医,景云衍看向琉璃,眼中愧疚越来越深,他拉着她的手道:“琉璃,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女人会这么泼妇。”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琉璃虚弱的摇摇头,“王爷无须担心,我这是小伤,倒是玉燕妹妹怀了身孕刚刚又经过这等惊吓,你还是看看她去吧!”
“这个女人越发嚣张,总觉得本王就是她一个人的,不允许我和别的女人有一点亲近,可我是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发什么疯。”
“王爷,孕妇怀孕本就情绪容易低落,你还是看看她去吧!”
正犹豫的时候,门口传来琳琅惊慌的声音。
“王爷,江姨娘出事了,出事了。”
不等景云衍说话,他已经拔腿跑了出去,眼中的恐惧不言而喻。
姜嬷嬷蹙眉,“姑娘,这江氏如此泼辣,这王爷好不容易留在这里,你还把他赶走。”
琉璃冷笑,收起刚刚的虚弱语气开口,“你没看到景王刚刚着急的样子?毕竟是真心爱过的,得知她出事,他眼中的情感和痛苦掺不了假。”
“你说就算我不让他去,你觉得他会去看吗?”
姜嬷嬷一想,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就算姑娘你不让他去,他看你没事后还是会去安抚那女人。”
“是啊!与其他自己去,不如我大度的让他去,这样意义不同。”
“他会拿我与江氏对比,这样就能看出我的好了。”
姜嬷嬷一喜,“姑娘还是这般聪明。”
景云衍着急忙慌的朝着景云轩跑去,身后的琳琅大步跟着,气喘吁吁道:“王爷,江姨娘今天受到不小打击,你让她滚后,她就一直摧残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说要和孩子同归于尽。”
“奴婢好不容易安抚好她,她说要吃梅子,奴婢便去拿了,拿了回来她就已经割腕躺在床上,那些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景云衍心痛的捂住心脏,他后悔了,后悔刚刚如此说她。
明明就知道她是一个经不起任何风浪,必须要呵护着的女人,可他却说了那句混账话。
是他没顾及到她的感受,害得她寻死。
屋子里的女人躺在床上,手腕已经被纱布包扎好,脸苍白的紧。
她眯着眼睛,头撇到一边不愿看着景云衍。
“别闹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景云衍的乞求还是没有唤回她一个字,她就像被抽空了骨头的人偶,没了一丝生机,软绵绵的任由他拉着,就是不愿与他说一句话。
看得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