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话问的王氏蹙眉,甚至心寒,怎么能说她丢脸了?
“闺女啊!我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能说我丢脸了,要不是你告诉我让舆论更疯狂些,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可被你害死了。”
“现在我们家商铺连带着宅子都被百姓针对,时不时就是烂菜烂鸡蛋狗血,我这一出来就被臭鸡蛋打。”
见王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盛以欢嫌弃的蹙眉,“好了,此事我知道了,我没想到盛玲珑竟然会这么狠毒,做的这么绝。”
王氏这才缓和语气,“让她出来澄清她也不出来,家中的铺面不能拖下去了,她喊我跪下道歉把景王给她的彩礼送回去才肯帮我们。”
盛以欢冷笑,“她还真是够狠毒的。”
“以欢,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家中铺面自是不能拖,不然每天损失很大,要不你就按她说的道歉算了,总之这事已经皆所周知,你承认错误跪下也不损失什么,还能让铺面少损失。”
这话气得王氏快哭了,她宠到大的女儿,竟然说出这种话。
“盛以欢我是你母亲,你让我给那庶出跪下?”
“那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要看着父亲赚的家业毁于一旦?”
“你!”
“母亲,听我一句话,跪下道个歉死不了,那是虚的,钱才是真的,更何况那些产业你还要留着给我的,要是因你没了,女儿可不会原谅你。”
“你是只要钱不要我!”
“母亲,谁又不爱钱呢?”
王氏是哭着离开陆家的,一路上还被丫鬟小厮嘲笑了很久。
她费尽心思养出来的孩子竟然如此对她,想想也就悲催。
当天晚上,陆寻从军营回来,如今他没有官职只能在军营当个闲差,白天在里面听到自己夫人娘家那档子事,他已经被里面的士兵嘲笑了一天,喝了不少闷酒。
他心情格外闷,回到家看着侧躺在床上的盛以欢他便只想发泄。
不能打骂,就只能驰骋。
压制住心情的郁闷朝着盛以欢走去,“欢儿。”
“夫君你回来了。”
“嗯!伺候我更衣吧!今天累了。”
盛以欢蹙眉,嗅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嫌弃的掩住口鼻,“你怎么又喝酒了?”
“男人吗?喝点酒而已正常,”他摊开双手等待盛以欢来帮他脱衣服。
盛以欢下腹痛,不想动,“今晚你自己脱吧!我
陆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拔高声音,“女人伺候男人天经地义,怎么就不能动了?你一天到晚在家躺着闲懒了吧!”
“陆寻你这么大声有毛病吧!我就是不想动,你每天晚上都要不懂节制,你不痛我痛。”
“这不是你们盛家喜欢的作风吗?怎么现在装矜持了?”
“你什么意思?”
“盛以欢你装什么,你父母在马厩当着你妹妹做的那些个龌龊事全京城都知道了,有其父必有其女,他们都那么风骚淫荡,你装什么纯洁?在床上可是你叫的最欢。”
“啪!”盛以欢自尊受到严重打击,气得把手中丝扇重重拍在桌子上,“你不就是想要我伺候你吗?我偏偏不伺候。”
“我是盛家嫡女,从小到大就是别人伺候我,而我嫁入你们陆家,每天都要伺候你更衣洗漱,老娘我受够了。”
陆寻冷笑,“别忘了我也是有丫头伺候的,若不是你怕我被那些丫鬟勾引走,不让她们近身,我稀罕你!”
陆寻本就大男子主义,情绪波动厉害,被盛以欢这么一说,干脆就把白天被嘲笑的一并给发泄出来。
不就是个女人,他陆寻仪表堂堂又是未来的武状元,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求这种货色。
本以为能借助她的身份多往她娘家整些钱回来疏通官道,没想到这就是个铁公鸡,嫁入府邸除了花他的钱,她的钱自己是一分未见到。
如今这盛家又出了这档子事,生意没准都黄了,一个商贾之女,要了有屁用。
不就是一个替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给脸了。
盛以欢被气的双眸含泪,忍住痛站起来直着他怒吼,“所以你早想跟别的女人有关系?”
“对,你不伺候爷,爷自有人伺候。”
“陆寻!你找死!”
盛以欢失控,转身拿起瓷瓶就朝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男人头砸去。
“杀人了!”
陆家的院子站满了人,漫天星空下,借助着月光,盛以欢跪在院子里。
她委屈的哭着,眼睛早已经红肿,采莲在为她求情。
大房、二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时不时添油加醋。
二房红英哀叹,“三弟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男人为天,三爷可是你的天,你这都把天捅破了,太大逆不道了。”
“是啊!三弟妹,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确实该收敛收敛,夫妻吵架难免但是你也没必要动手啊!”
“就是就是,敢打男人,真是该反省,女人伺候男人天经地义,你不伺候你还不允许丫鬟近三爷身伺候,这也太跋扈了。”
盛以欢抽泣,“什么叫女人伺候男人就天经地义?我们女人凭什么生下来就要伺候男人?”
“我又不是保姆,他自己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伺候自己?”
“你们这些人满口道理,你们敢说你们伺候你们男人的时候心中没有抱怨?装什么装啊!”
“啪!”一声巨响,陆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她气得身体颤抖,“你这什么歪理?你既不愿伺候男人,你就该让别的丫头去伺候,这是陆府,你当这是你们商贾那种没有规矩的低贱门户?”
“祖母,我没说不伺候他,我就是今晚累了,所以不想动,他陆寻就骂我。”
“掌嘴!”老夫人听到陆寻两字立马对着旁边嬷嬷吩咐。
看着气势汹汹的嬷嬷走来,盛以欢吓到了,有些懵,她又说错话了?
“啪!”的一声,嬷嬷也不客气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就打了一巴掌。
“祖母,你凭什么叫这个贱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