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府邸外的人群后,一男一女相拥走了过来。
大婚之日,男子不穿喜服,却穿着墨绿色锦袍,身形修长,面如冠玉,满身矜贵,别看他一表人才,其实是景都赫赫有名的闲散纨绔子弟,此人正是盛玲珑的夫君景云衍。
而他的旁边,一名鹅蛋脸,柳叶眉的婀娜女子身穿艳红服饰依偎在景云衍怀里,此人长相娇媚,一双含情目带笑,明艳的脸蛋带着勾引男人的娇滴滴,这就是景云衍的那相好江玉燕。
“盛玲珑,想入景王府,只能穿粉色衣服从狗洞进入,你若安分守己,本王便保你在王府安稳度日,你若是有着魅惑人的心思,那就别怪本王对你没有半分怜惜。”
盛玲珑不怒反笑,盖头下的唇勾起,柔软的声音响起,“敢问王爷,王爷让臣妾穿粉色喜服的意义何为?”
“当然是让你自降身份为妾。”
“那敢问王爷,臣妾还没进门,犯了什么错要把我贬为妾?”
“你们盛家是低贱的商贾之户,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用尽手段,让皇帝赐婚,这就是最大的错。”
“王爷就因为臣妾出自商贾,就要忤逆皇上吗?毕竟那是皇上赐婚,忤逆皇上,这是杀头之罪,王爷就不怕皇上震怒。”
景云衍握住拳头,“少拿皇上压本王,明明就是你们盛家威逼利诱皇上。”
“我们盛家是商贾之家,平时见皇上的面都没资格,何来威逼利诱一说,更何况皇上乃是普天之下最尊贵之人,又岂会被我们盛家这种平民百姓所左右,难道王爷觉得堂堂天下之主还不如我们一届商户?”
盛玲珑的声音微淡,柔柔软软,进退得理,如春风一般让人有好感。
虽然看不到脸,却能让人感觉是一位知书达礼懂进退的人。
她的话更是把景云衍推到对九五之尊不敬的份上,弄得他进退两难。
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这王爷太猖狂了,刚娶亲就公然跟一个女子卿卿我我,还当着正妃面,如今大婚之日还想把自己正妃贬成妾。”
“这就是这纨绔王爷的尿性,他跟那农女可是闹得满城皆知,为了她差点掉了小命。”
“这王妃嫁进来,日子不好过,宠妾灭妻这真是景王做得出来的。”
景云衍听着众人的议论,眸子一冷,看向盛玲珑:“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故意诱导,本王真是小瞧你了,你若不愿自降身份,那也要穿上这套粉色喜服,来人!”
景云衍一声吩咐,去迎亲的两个嬷嬷上前,捡起粉色礼服朝着盛玲珑走去。
如月,“小姐,她们要扒光你的衣服帮你换粉色这套。”
盛玲珑一把扯下盖头,眸子冷冷地看着走来的两位嬷嬷,她朱唇微张,面如玉瓷,在嫁衣的衬托下越发美艳无双。
一双美眸迎上眼前的俊逸男子。
“粉色乃妾所穿,臣妾是皇上赐的正妃,请恕臣妾不敢忤逆皇上,若是你执意要让她们扒下臣妾的衣服,那臣妾只能以死成全我的脸面。”
“你的意思是你不当妾也不穿这衣服?”
“这话请王爷跟皇上说,若皇上让臣妾当妾,那自当遵从,若是不让,请王爷让臣妾光明正大入府。”
“放肆!你若不穿就休想入府。”
“那请王爷把我送回去,自己去皇宫负荆请罪,杀头之罪恕玲珑胆子小不敢冒犯龙威。”
盛玲珑不卑不亢,铿锵的语气让众人佩服。
景云衍暴怒,扬起手就要打在盛玲珑脸上,突然身边的女子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俯身。
景云衍俯身,江玉燕淡淡道:“这女人说的有道理,这么多人看着,你若是继续这样,难免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雷霆大怒,王府危矣。”
“可是这样你就要被她压了一截,你可甘心。”
“为了王爷,自是甘心。”
她善解人意的话一说,惹的景云衍看她的视线越来越柔,恨不得当众抱着她啃起来。
盛玲珑只觉得有趣,原来古代人也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骚。
景云衍看向玲珑,“好,本王今天就让你入府,希望你能在王府待长。”
盛玲珑吐出一口火气,不但要待长,她还会待到他跪下求着她不要走,当舔狗的那天。
接着就是拜堂,按照原著走向,那是没有拜堂和洞房的机会了。
果然,景云衍沉声道:“送王妃回房。”
景云轩。
盛玲珑坐在软榻上,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吓得如月尖叫,“小姐,你干嘛?快戴上,这女子洞房之夜该是由夫君揭开盖头的。”
看着这小丫头吓得面色苍白的样子,盛玲珑好笑,“你觉得我那夫君会来掀我盖头吗?”
“不会。”
“既然如此,我何必还戴着这不透气的东西找罪受。”
这话一说完,门便被人推开,景云衍拥着江玉燕走了进来。
景云衍眸子冷漠的扫向床上坐着的女人,他沉声道:“出去,本王与燕儿要睡了。”
这话一说,如月气得欲开口,被盛玲珑打断,“如月你先出去,我们要睡了。”
“我们?”
景云衍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本王是让你带着你的奴婢一起滚出去,这寝宫是本王的,你自己找房间安置。”
“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我是皇上赐婚,更何况老王妃还随时派人盯着,我若是出去定会惹的皇上不悦,为了避免给王爷惹麻烦,所以臣妾就睡在这。”
“由于我仁慈,床给你们,我睡榻,你们随意别管我。”
“这是你说的,你待会别后悔,”景云衍愤慨说完,然后拥着笑的花枝招展的江玉燕躺在床上,开始迫不及待脱衣服。
“小姐,怎么办?”
盛玲珑给了如月一个笑示意她出去,然后心安理得的看着这场春宫戏。
江玉燕柔软声音响起,双手推着景云衍胸口,“爷,不成,王妃还在外面了。”
景云衍大手一挥,一把揽住她的细腰,然后凑近她的胸口,故意拔高声音,“她爱看就看,反正尴尬的是她,再说不是有帘子吗?”
这话惹得江玉燕一阵娇笑,时不时发出娇喝声,“王爷你真坏。”
盛玲珑摇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盛玲珑虽然在现代看过这种类型的片段,可如今三儿当着自己的面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为情,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桌子上的桂圆瓜子端到软榻上盘腿坐着。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道:“你们两个随意,我吃瓜看戏,不会打扰你们。”
她一边看戏一边不忘指导,“江小姐这姿势过时了,换换,对对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