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实验室内。
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他的眼珠子很奇特。
一只是人眼，一只是机械眼。
身体也是如此。
一半是正常身躯，还有一半是机械改造。
“我还活着？”
那人很是惊讶道。
“哈哈哈！”
“你已经死了！”
一名白发老者大步走过来。
那人不明所以地盯着老者。
老者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可是，我又把你救活了。现在的你，是我用科技改造的结果。”
那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到一面玻璃前。
半张脸毁了。
剩下的半张脸，赫然是季明的样子。
他就是在医院里消失的季明。
医学上的死亡，是以脑死亡为标准。
心脏停止跳动，还有机会救回来。
脑死亡的死亡，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但老者还是把刚刚死亡的季明，从鬼门关强行拉了回来。
“还好大脑没有受到损毁。”
“你是我的作品之一。”
老者看着季明，就像在欣赏自己的手工作品一样。
看着里面半人半机械的自己，季明几乎要疯了。
这比死了还难受。
机械部分的身躯能动，但没有知觉。
机械眼倒是厉害。
拥有各种扫描，夜视，锁定之类的功能。
老者缓缓说道：“时间太赶了。没有给另外半截身体连上触觉感知。如果把这部分功能加上，你跟常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季明突然醒悟过来，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完成那位大人的嘱托罢了。”
“做实验而已。”
老者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季明也不再管这个问题，而是想着自己的事。
当时他处于濒死状态，但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他似乎看到过萧辰。
而且萧辰出钱，让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抢救回来。
这让他受了不少折磨。
“萧辰！”
季明恨得牙痒痒，旋即看了看自己的机械手，突然觉得现在这个状态未必是坏事。
他能够感知到，机械身体里面蕴藏着强大的能量。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死人。
警察不会再通缉他。
“萧辰，我要你死！”
季明眼里迸出几乎实质的怒火。
“哈哈哈！”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我只要实验数据。”
老者笑呵呵道。
季明当即开始活动身体，适应半人半机械的身躯。
让他意外的是。
机械手里面还有热武器。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你刚说的大人物又是谁？”季明好奇问。
“不该知道的别问。”
“我可以制造你，也可以销毁你。”
老者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季明咬咬牙，不敢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一点，他很清楚。
“那对我有什么限制？”季明又问。
“想做什么都行。杀人放火也没关系。”
“想杀谁就杀谁。我说过，我只要实验数据。从你苏醒开始，我这边就能源源不断地收到数据。”老者解释道。
季明这才松了口气。
至少自由度很高。
别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报复。
报复那些让他陷入痛苦的人。
第一个便是萧辰。
“萧辰啊萧辰，你不是有一个好兄弟吗？”
“当我提着他的头颅去见你的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季明冷冷一笑。
一个小时后。
老者出现在另一间实验室。
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屏幕。
上面的信息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密集恐惧症患者，估计能当场去世。
老者却是看得有滋有味。
“不错不错。计划很成功。”
“可惜，这个版本的计划，还是无法解决本质问题。”
“就算把全部身体都改造成机械。人脑还是会衰老，无法实现真正的永恒。”
“可是把意识复制下来，上传网络的话，复制品还是原来的人吗？”
能上传意识到网络，就说明能复制第二份。
同时复制多份意识，那哪一个是本体？
又或者。
哪一个都不是本体？
老者陷入了沉思。
“看来，还是那套方案最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