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知道你的存在就够了

浓烈的怨气将在场的三人包裹住,似是要将所有人一起拉入地狱。

周慧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怨气蛊惑着她从高楼一跃而下。

好在符予及时发现,将周慧隔绝在外。

意识清醒后,周惠大口喘着的气,刚刚那一瞬间她好像见到了地狱,漫无边际的幽暗将她的灵魂重重裹着,周围像是有无数的丝线拖着她就此沉入深渊。

意识清醒后,周惠恍然未觉,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之中。

房间内,身着白衣的女鬼惨叫着想要抓住刘可玲剩下的灵魂,符予一个闪身挡在刘可玲身前。

两指夹起符篆,在玄力的催动下,符篆牢牢的贴在女鬼的心口。

女鬼被定格在原地,符予将刘可玲拉远了些,然后走到女鬼面前,手指探出,指尖点在女鬼的额头。

阴冷的气息不似自然形成,倒像是精心培养出来的。

她取出一滴水,滴在女鬼头顶,原本还在痛苦挣扎的女鬼瞬间安静下来,睁着空洞洞的眼睛,咧着嘴,似乎是在笑。

在稀释的初源之水的作用下,女鬼那般可怖的形象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的女子。

在符予的引导下,这缕魂走到刘可玲身边,一魂一人对视一眼随后融合在一起。

刘可玲残缺的魂魄补齐了一半,还有一半不知道在哪里。

房间恢复安静,刘可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周惠也从恐惧中走出来。

她惊魂不定的问,“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符予边收拾杂乱的房间边回答周惠的问题,“被人恶意培养的怨魂,而且是从活人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与平常的怨魂相比,只要被取出魂魄的人还活着,这种怨魂便不惧阳光,不畏阳气,同时又具有和怨魂同等的杀伤力。”

但是那人显然不这样想,他将刘可玲做成娃娃供人肆意玩弄,这样的活人根本活不了多久。

那么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培养怨魂,供他驱使,也许只是单纯了为了取乐。

房间被砸的很乱,在周惠帮忙收拾的情况下,符予依旧收拾了很久,好多东西都被砸成了碎片。

在收拾房间的途中,酒店的老板找过来,几人商量一番赔了点钱,这件事才算解决。

符予握着在角落里找到的一块白色晶体,委托周惠照顾刘可玲后便翻窗而去。

而在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色中,符予穿行在小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一堵墙,她感受的到的那股气息在此停滞。

她靠在墙边,看向墙头,“不用藏了,引我出来要干什么?”

黑暗之中,黄毛从地上冒出来,中途还卡了一次,他使劲扒拉下才将整个身体拔出来。

他站在黑暗中,整理下衣服,才慢悠悠的说,“见见你!”

看到黄毛的那一刻,符予就知道她猜对了,果然是他。

现在他身上是子符在就被拔除的一干二净,符予手中的母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化作灰烬。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见我做什么?而且在那件事之前我并不认识你。”

黄毛阴森森的说,“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存在就够了。”

说完黄毛舔了舔嘴唇,眼神在符予的下腹流连,眼中的贪婪不加掩饰,但是又顾忌着什么,只是不甘的站在十步之外。

黏腻的眼神令人厌恶,符予想尽快结束和黄毛的交流。

“刘可玲的魂在你那儿,你要什么条件?”

黄毛怪笑一声,“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既然如此,两人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隔绝法阵一出,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随着一股黑气打出,符予快速掏出灵符,数十张灵符围绕在符予身边,随身阵法开启。

面对这样未知的存在,她不敢掉以轻心。

黄毛恨恨的看着符予,低低的笑,黑色的气体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怨恨而贪婪的声音环绕在整个空间。

“这便是世界厚爱啊!哈哈哈哈,是我的,迟早会是我的!”

黑色散去,原地只剩皮囊,黑框子早就死了,出现在符予眼前的人不过是被附身后的他。

在原地还有一个瓶子,瓶中装的正是刘可玲剩余是魂。

而那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苦心做这么多似乎只是为了证明什么,得到了答案便消散而去。

但是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让符予十分不安。

他想要的会是什么?神位,权柄,功法,宝物还是木木呢?

可是他又是怎么发现的,她明明隐藏的很好。

[木木,有人可以察觉到你的存在吗?]

【否】

那便只剩四个选项。

回到酒店,符予将刘可玲的魂放入她的身体里,她看了眼时间,快要天亮了。

感受到动静,周惠从睡梦中醒来,微眯着眼睛看着要走的符予,轻声道,“又要走了啊。”

“是的。”

周惠叹口气,“你和她们素不相识,并没有必要救她们,这么多的人,救不过来的,救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被送进去。”

“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符予知道这个道理,此番前去,是为了一个人,命运指在那个方向,那里有机缘,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机缘。

“我知道的,一个人不够,但若有千千万万个人呢?现在不可以,将来一定能。”

她交给周惠两张符篆,刘可玲的儿子一天后到,这两张符可以暂时保障她们的安全。

“我走了,周阿姨保重,不必等着,找到人我就回去了。”

前方传来这句话,符予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缅北的一所会场,

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坐在台下,欣赏着台上的妙龄少女。

女孩身上只用两块布包裹着身体,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她麻木的站在台上,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台上一个男子向众人介绍着女孩的信息,“这次的货品十分健康,今天,我们将拍卖她的器官,不要再犹豫了,价高者得。”

叫价的牌子不断的被举起,直到女孩的每一个器官都被卖出。

女孩被推进简陋的手术室,锋利的刀子眼看就要划在她的皮肤上,女孩开始挣扎。

就在这时,时间像是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