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谁安排的?”秦疆沉默了半晌发出了质问,目光盯着王岳单。
“咳咳,兄弟你看这个房间,唯一的套房……”王岳单干咳两声,还想糊弄过去。
“麻烦告诉我,这房间是谁安排的。”秦疆语气冰冷。
王岳单无奈之下,只好承认,“我安排的。”
“我会好好感谢队长的大恩大德。”秦疆开门进入,然后直接关上房门,当众请王岳单吃了闭门羹。
“……”王岳单尴尬之余,有些恼怒,太不给面子了!
哪怕他安排的房间有小问题,也不能这样甩脸子。
“这种性格迟早要被娱乐圈淘汰。”王岳单嘟囔,之所以这样嘀咕,是心里也有点愧疚,因为秦疆也算是帮过他几次。
但对方开价太高,王岳单又不得不……正是那丁点愧疚,让他不由心里贬低秦疆。
大概是“反正他不这样安排,秦疆也在娱乐圈混不走,所以他安排了也没事”。
借口总是对自己很完美,王岳单说服了自己,重新挂上笑容,走过公寓的转角楼梯,
“容雅姐姐到机场了,”烂昭昭说,“估计一小时后就到了。”
“啧啧,容雅姐姐,貌似某人比李容雅大两岁吧,怎么就姐姐了?”楚苇杭说。
“姐姐是尊称,就好像节目组都称呼你叫楚老师,那么你就是老师吖?”烂昭昭笑里藏刀。
两人的火药味很浓烈,让刚刚返回客厅的王岳单收回了脚,要不等一会再出去?
言归正传,细说有什么问题,嘉宾们在叶卡捷琳堡下榻的公寓,房间数足够一人一间。
关键是秦疆的左右两边,向南方是烂昭昭右向北是楚苇杭,特别是正东——就是对面的屋子,居者为新嘉宾李容雅。
简单的说,秦疆的房间被前女友们呈“品”字包围,如此安排不可能是巧合。
即便身为海王,秦疆是不惧修罗场,可不代表喜欢本人被算计。
“那么来想想,王岳单为什么如此安排。”秦疆盘算。
首先不是节目组授意,因为王岳单没那个智商和节目组联合,其次王只是蠢和市侩,不至于无缘无故主动害他。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给了好处……”秦疆的敌人有多少呢,盘不过来。
还好有“时间”这个线索,以前得罪的,横店系的老总,喜欢楚苇杭的博纳的那个谁,以及其他情敌要在节目里使绊子早使了。
最近得罪的——是京圈?
不是,秦疆心里否定,王岳单本身不是京圈摇滚人,并且王的等级太低也够不着。
“知道京圈有行动,嗯……这个人咖位并不算高,否则没必混水摸鱼。”
“最近得罪的,满足以上要求,答案呼之欲出了。”
“摇滚之夜我还得罪了谁?让王岳单做出这个举动价格不便宜。”
秦疆互联网上搜索摇滚之夜的名单,锁定了两个人。
一是万巴主唱楚邝,二是大写A乐队鼓手池中监,前者是楚苇杭的粉丝,后者是禾娘的粉丝,并且被锐评为“小秦疆”。
“虽然可能有出入,但基本就是这样了。”推理对不对,秦疆晚上试探一把就行。
秦疆从来都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格,别人让他恶心,他要挖人心。
秦疆在这头打算盘,另一头的节目组也在谈论。
“王导,该决定了,我们格林卡音乐祭的邀请函到底给谁?”节目监制老孙催促,“给烂昭昭,还是秦疆。”
麻逼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王婷阴沉的面庞下压抑着怒火。
只听见监制老孙接着说,“上面意思是给烂昭昭,一来梦鸽子乐队的歌曲在国外也有知名度。二来秦疆得罪了人,王导你觉得呢?”
王婷私人来说,想把名额给秦疆,前段时间帮节目组留下楚苇杭,解决大麻烦,欠个人情。
并且本身也有露水情缘……
可此时此刻不好交代!
“孙监制我有个想法。”王婷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新嘉宾李容雅是歌手,我们把队伍分成演员组和歌手组,制订一个难度高的任务。”王婷说,“谁赢了,名额就是谁的。”
“这样对我们节目的热度也有帮助。”王婷看着监制。
老孙思考,“也行,估计向主任也会同意。”
一档节目有监制、节目监制、总监制、制片主任、总制片等职位,具体不多介绍,也不混电视台,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卵用。
反正知道哪怕王婷是总导演,也决定不了所有事情走向,高层压下来丁点反抗余地都没。
秦疆得罪了人,芒果台里亲京圈派不让节目给机会,但中立派认为《花少2》投了钱,不能做的太过分,一切应该以节目收视率为准。
王婷夹在两股势力里找到了最优解。
“呼——”王婷深呼一口气,为了那狗男人,她也是用尽全力。
老孙在沉默时也没闲着,而是给向主任打去电话。当然,向主任就是亲京派。
“向主任同意了,另外想问问王导,节目组的任务是什么。”监制老孙问。
“我们是个旅游综艺,那么就——让每位嘉宾找一位陌生的毛熊人,去他家里做客。”王婷说,“这样可以了解到更多毛熊国的风土人情。”
老孙想到一档霓虹节目《跟拍到你家》,大概是摄影师随机搭讪一位错过末班地铁的路人,以帮付出租车费用说代价(霓虹的出租车费用全球第二),去对方家中拍摄……
“怎么判断输赢呢?”老孙问。
“观众投票吧,”王婷说,“让观众决定,也可以增加节目的用户粘黏度。”
倒没问题,老孙对这档霓虹节目亮点就是路人的故事,其中某个故事印象深刻。
有名三十多岁的女士,家中乱糟糟的,甚至内衣穿脏了都不洗,扔到直接买新的,她的故事是——快进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是亲哥哥,而未婚夫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七年前自杀了……
“这种改动,会不会不符合我们花少的节目宗旨?”老孙突然问。
毕竟花少主要是嘉宾们的“抓马”或“温馨”故事,这一波把视角转移了,确实有变动。
“我们只是偶尔这样一期,偶尔变动会有新鲜感。”王婷说。
说服了老孙,监制同意这样的节目安排。
秦疆是社牛啊,王婷认为这节目社牛获胜的可能性非常大。
说一个有用的社会小技巧,小到工作室、公司,大到电视台、国家,切不可把“它”的态度认为是单纯的二元,因为任何集体都是好几个派系……
“砰!”
楚苇杭关门的声音很大,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烂昭昭牙尖嘴利的,关键是大杭杭也不想在镜头前攻击性太强。
她的怒气,不知是针对烂昭昭,针对即将到来的李容雅,还是针对秦疆,又或者三者皆有,反正十分不爽!
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发火。
泡一杯红茶,坐在窗户前,大杭杭又开始发呆,她心情不好,会以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俄语能写出这么好的歌。”
“指不定李容雅高兴成什么样子。”
“呵,直接来节目了。”
“他都没给我写过歌。”
“我唱歌为什么五音不全——”
……
逐渐的,目光都聚焦散了——她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样子被玻璃透射得很清楚啊!
玻璃窗会反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楚苇杭惊奇的是她回忆起的一件事。
上上周在圣彼得堡,她因为小事想退出节目,秦疆来当说客,当时秦疆就一直看着窗户方向。
临走时还说,“风景很美”。
楚苇杭记得,当时自己和他是面对面坐,她的视角可以看见公寓的庭院,但秦疆的角度,视线基本被空调外机遮挡。
所以秦疆当时……是在透过玻璃反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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