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老了,比不了年轻人有本事,让人喜欢,而我只有万人嫌。”
李老太太失落的叹息。
旁边的李正泽站起来责怪冯英:“给阿娘道歉。”
冯英:“?”
“定然是你挑拨二嫂搬离的,身为人媳,不敬婆母,你不给阿娘道歉就是污泥不孝,我可以休了你。”
冯英真是无语。
明明高氏自己害怕要搬走,这也怪她。
“那你休吧。”
她现在已经想通了,有儿有女的,被休就被休吧,无所谓了。
冯英说完转身带着儿女们走了。
李正淳:“……”
他抱歉的看向李老太太:“阿娘,儿子一定让她来道歉。”
说完追了出去。
李老太太因为冯英没有道歉,气的将桌子掀了。
冯英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正淳很快追了过来。
高氏夹着被子带着五娘也过来了。
然后三个人就吵了起来。
高氏顶讨厌李正淳,道:“你这就有些搞笑,我要搬家,跟三弟妹何干?你有本事来质问我,难为她作甚?”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大孝子,让人敬佩?岂不知欺负自己女人的男人最让人轻视,自己的妻儿对着都不好,这种人,谁能交下你?你这么多年毫无建树一事无成,都是应该的。”
“二嫂!”李正淳平日里对高氏还是很尊敬的,没想到高氏竟然会为了冯英骂他。
他又问冯英:“你到底给二嫂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然二嫂那么高傲的人,这也看不起,那也看不上,怎么会帮着冯英说话呢?
冯英很无语,抬起手赶李正淳:“我们要休息了,这是外面,请你给自己留点脸面,赶紧走吧。”
两个人推搡间,外面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然后大哭大嚎的,还有人喊:“杀人了,杀人了。”
李几道一下子就精神了。
【走,看看去!】
她最先行动,然后走在最后一个。
阿流回头接她的。
冯英也撇下李正淳跑出去看怎么回事,笑话,看什么都比看李正淳好。
事故发生的地点是厨房那一排的罩房,距离冯英他们这里很近。
他们又是贵人,所以冯英他们过来后,之前围着的人很快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冯英等人很容易就凑到了最前面。
只见芸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跪在墙角,满身都是血,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白眼狼,我和老头子给她一口饭吃,她却还要杀了我们老头子,天打雷劈。”
厨房的老太太跑出来,她抓的是李正淳。
李正淳:“……”
说起来,他可不是大人,冯英才是呢。
这个事实真的让人心酸。
“里正来了!”有人喊道。
大家又让出了一条路,进来一个穿着大褂的中年男人。
男人个头不是很高,但是因为地位,神色严肃,好像很有威信的样子。
见了李正淳他们,他先给李正淳行了礼。
然后才问于氏老婆子:“发生了什么事?”
于婆子又哭有喊的:“里正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芸娘把老头子给杀了,她还说,之前她杀过很多人,他们家死的那些人全是她杀的。”
里正刚要落座的屁股抖了下,神色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看着芸娘手里还拿着刀子,他破了声的喊道:“刀子,让她把刀子放下。”
可这时候,谁敢要她的刀子?
“你为什么要杀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让人很惊讶的,看不起人的高氏走近芸娘,把刀子夺了下来。
吓得冯英差点喊出来,这个二嫂,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高氏又道:“还是不是你杀的,你被人冤枉了?”
于婆子喊道:“怎么不是她杀的?我亲眼看见的,就是她杀的,她还想杀我呢,亏我们夫妻对她这么好。”
其他人纷纷道:“里正,她最先杀的她二大伯子一家,然后是公婆,说不定她男人都是她杀的呢。”
于婆子又道:“对,是她方才杀完人自己说的,她说都是她杀的,是她把钉子钉在了他二大伯子的脑袋里,是她推了她的公婆从山上滚下来的,是她杀了村里人,就连镇上的老爷都是她杀的,她自己说的。”
里正和众人都有些怕了。
看似羸弱的芸娘,怎么会这么狠毒?
芸娘失去了防身用的刀子,不安的眸子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她道:“没错,人都是我杀的,你们不用问了,要杀就赶紧杀了我吧。”
高氏皱眉。
冯英见高氏如此不甘心,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主要芸娘的样子,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她走上去问道:“可是这不像是你在作风,你不是说用钉子把人杀了,把人从山上推下来的吗?之前你杀人都很隐蔽,明明想逃脱罪罚,如今怎么会一点脑子都不动,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杀了于老头?”
【行啊,阿英是真的会动脑子,我一直以为她不光窝囊,还笨。】李几道对冯英刮目相看。
冯英:“!!”
被夸奖了,但是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五郎:阿娘原来也是个聪明人,这次可不是阿简提醒的。
四郎:看来我对阿娘误会颇深,一个内宅女人竟然还会断案了,谁说阿娘不会成为他的骄傲呢?
李正淳也不由得看一眼冯英,但是很快他的脸变得铁青,低声呵斥:“你懂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不是你一个女人能置喙的,比给人家乱说。”
冯英心想你二嫂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哔哔?
不管冯英说的对不对,冯英的话都提醒了人民,芸娘的案子有很多一点。
芸娘却在这时候急着解释:“真的都是我杀的,因为,因为……这次我没有来得及。”
“那你为什么杀人?”高氏不解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苦衷?”
冯英点头道:“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
“哎呦我说娘子们啊,她杀人了,是个不祥之刃,你们竟然还要帮她?这,这……”与老婆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真是没天理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是非不分呢?”
“她不是不详!”冯英最讨厌别人说谁不详,她重申道:“她只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