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女?”蒋濡恒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青云,轻笑着开口问着:“所以,你真与那乔尚书有所关系?”
虽然眼前之人的身份,早在他们回府之后没多久,青竹便查了个清清楚楚。可只要一想到李青云和松烟有合作,蒋濡恒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的。
“王爷不都查了吗?还要屡次询问,莫不是觉得我给自己安排了个假身份,就是为了接近王爷吗?”
李青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早已是个没有根的浮萍。前些年因为自己的行径家道中落,年到老了还死了两个孙女。
乔尚书根本就不认他这个岳丈,他的女儿更是早早的去了。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所在乎的就只有那两个孙女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孙女,竟然听信了齐王的那些鬼话。自相残杀不说,到最后死了,连个入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场面李青云改变不了,所以能做的也无非是为两个孙女报仇。即便这个过程需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在所不辞。
“老头子我现在,孑然一身,早已没有了任何牵挂。只要王爷能够帮我除掉齐王,王爷也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李青云直接跪了下来。此番接近蒋濡恒,他早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未达成结果,定当不死不休。
“李先生还是起来吧,本王今日不过随口一问,先生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在对你严刑拷打呢。”
看到眼前之人的态度之后,蒋濡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让青竹将李青云扶起,等到他坐下之后,才继续道。
“既已入了本王的王府,那日后只需好好的为本王做事即可。至于你的冤屈和仇怨,本王答应你,会为你做到的。”
蒋濡恒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坐上那个高位的话,太子也好齐王也罢。甚至就连那个年纪尚小的十皇子,都是留不得的。
他们既然目标一致,蒋濡恒自然不会拒绝李青云的投诚。
这段时间里,蒋濡恒算是发现了,若想成大事者,身边必定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者。若他早点遇见李青云,又何必受这些病痛的折磨。
“多谢王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李青云这才长舒了口气,朝着人点点头便打算起身离开,为春茗医治。
察觉到这一点,蒋濡恒便摆了摆手,让人离开了房内。等到李青云离开之后,这才抬头看向了青竹。
“你是怎么暴露的?”蒋濡恒还在为松烟的事情耿耿于怀,他简直不敢去想,若是今日没有遇见李青云的话,他怕只有等死的份。
明明一切都进展的那么顺利,蒋濡恒还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不仅惹得松烟不快,愤怒离去,还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他说他们虽然下山,却只是为了医治王爷你而来。至于旁的人,他们不想也不愿意治,谁都没资格去命令他们。”
青竹江头埋的很低,老老实实地将松烟的话全部叙述给了蒋濡恒听。在看到自家主子变的难看的脸色之后,立马跪了下来。
“他说他不愿意当牲畜,也不愿意被王爷管着失去自由。且他们两个人武功高强,是属下无能没有留住他们。”
“去查查他们的底细,本王怀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松烟和烟云两口子,我们这是被人给骗了。”
蒋濡恒不满的把玩着茶盅道:“记得,无论用尽什么样的手段,务必要将他们两个人给本王抓回来,知道了吗?”
“是。”青竹不敢有半点耽误,应下之后便立马离开了王府,四处巡查着松烟和烟云的下落。
因为担心他们会离开京城,青竹还派了不少的人,去城门口和他们曾经住的那座荒山上寻找他们二人的身影。
但结果很显然,一无所获。
毕竟现在的松烟和烟云,早就已经十分悠闲的躺在唐昭宁买下的院子中,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悠闲的看着月亮。
两个小家伙就在不远处坐着,气鼓鼓的看着格外享受的两人,即便心中可以理解,但说什么都不想理会他们。
对此,宋宴知急的不行,本想着弄些东西去讨好两个小家伙。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不走也不搭腔,明摆着是故意膈应他们两个呢。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二轮明日应该还有功课要做吧?若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就给我乖乖的去睡觉。”
面对他们哀怨的目光,唐昭宁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冷声说着。
而两个小家伙在听到她的话后,虽然极其不情愿,但却还是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回到房内休息。
看着两个小家伙离开的方向,宋宴知简直追悔莫及:“完了,小家伙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要是哄不好该怎么办?他们要是从今以后,再也不愿意理我了该如何是好?”
“他们俩没你想象的那么小气,你也不用管太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唐昭宁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也起身往房内走去。
离开之前,唐昭宁用极轻且极其嫌恶的语气留下了一句话,听得宋宴知是一脸无奈,却又笑得格外开心。
“真是慈父多败儿。”
“她刚刚是不是承认了,我就是两个小家伙的父亲?你们可听见了?她刚刚可是在说慈父多败儿?”
这种冷不丁的被人承认的感觉,让宋宴知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甚至直接拉过宴海和凌庆飞,不厌其烦的询问着。
可怜这两人劳累了一天,还要被宋宴知这样对待。到最后还是宋宴知问爽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两人。
在此期间,无论两人说了什么,宋宴知压根都没有要听的意思。所以看着他极其高兴的背影,凌庆飞双拳紧握,气的脸色都在扭曲。
而宴海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劳任怨的帮人安排着接下来的事。
翌日,在宋宴知醒来的第一时间,宴海便将太子那边的动向,呈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