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松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可不是个什么头脑一热,就会口头伤人的人。
既然说出口了,那就是松烟此刻的想法:“既然已经找到了尸骨,他就该乖乖认命才对。”
“罢了。”烟云明白松烟的意思,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离开了院子。
她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就一直想四处转转看看。今日她和松烟起了争执,虽然这个时候出去逛反而会坏了兴致,可烟云不想继续再呆在这里。
松烟的想法,显然也和烟云一样。所以在她离开后没多久,他也换了件衣服悠闲的在四周闲逛着。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被翊王府的人察觉踪迹,毕竟现在的翊王府好不热闹,没工夫去监视他的举动。
“你身上,有股我很熟悉的味道。兴许,你可认识一个名为唐昭宁的女子?她身上常年都有此香,且独一无二。你定是认识她的,对吗?”
就在松烟闲逛的时候,唐小凤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摆,故作严肃的询问着他。
松烟身上的味道不仅熟悉,且十分的浓烈,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沾上的那种,反而像极了长时间与人接触之后,留下来的味道。浓烈,且让人格外的记忆深刻。
唐小凤从小嗅觉就比常人要灵敏些,自然不会放过眼前之人,如何都要从他嘴里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唐昭宁?”这个名字,对于松烟来说,是极其陌生且熟悉的。他微微蹙眉转过身去,在看到唐小凤时,眉反而皱的更紧了:“我听说过她。”
“只是听说?”唐小凤皱着张小脸,显然是不相信对方说的那番话:“可你身上的味道绝对造不了假!”
唐小凤的年龄尚小,看不出松烟眼中复杂的情绪。他只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上,有着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不仅不像是随意沾上的,也不像是只沾染上了几日。倒像是与人朝夕相处后,留下的痕迹。
虽不知道唐昭宁和松烟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可凭着这股味道,若是眼前之人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唐小凤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前段时间见过。”见状,松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晓唐小凤若是听不到满意的回答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便只能胡乱的找几个借口,先搪塞过去之后再说。
“我虽然是个小孩子,却没你想的那般好糊弄。你身上的味道,不像是前段时间才染上的。”
唐小凤也知道话不该说满,也知道自己这般质问一个,比自己高大不止两倍的男子,是件很危险的事。
可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唐昭宁的踪迹,唐小凤如何都不肯放弃。
“或许,你觉得熟悉的味道,是因为这个香囊?”松烟无奈的拿出一个香囊,递到了唐小凤的手里。
“这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安神的药材,很常见只是很少人用罢了。我是个大夫,会佩戴很正常。”
松烟有些无奈的蹲了下来,见唐小凤神色逐渐变得失落起来,他心疼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却并未多说什么,直接选择了离开。
而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唐小凤早已哭的泪流满面。最后还是宴海找到了他,心疼的将人带回了家。
看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宴海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只能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用这个方式让唐小凤稍微安心下来。
可这样的效果甚微,唐小凤依旧委屈的哭着。因为宴海的动作,一个劲的往人的怀里钻去:“宴叔叔。”
“怎么了?你不是出去买虫虫了吗?怎么会突然折返?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叔叔,叔叔帮你出气。”
见人终于开了口,宴海立马低声询问着。他的语气极其温和,生怕自己的语气重了让小家伙更加难过。
“我见到了一个人,他……”唐小凤抽泣着,努力的想要止住哭声。可他实在太过伤心了,话都还没说完,就又开始继续哭泣着,根本就不是宴海能哄的了的。
偏偏这个时候,唐小糖习完字走了过来。见自家哥哥哭的格外激烈,也不安的走到宴海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小糖?怎么哭了啊?是谁欺负你了?叔叔抱!”没想到唐小糖来了,宴海立马慌了神的将人也抱在了怀中。
宴海一手一个,却只能轻慢的抖着腿,用这种办法安抚着小家伙们的情绪。
等两个小家伙哭累了,恹恹的躺在自己怀中累的睡了过去。宴海这才长舒了口气,将小家伙们送回了房内。
看着两人悲伤的睡颜,宴海的脸色格外的难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唐小凤并未来得及说明一切,只顾得上哭了。
而留给宴海的线索,只有唐小凤手上的那个香囊。香囊的味道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宴海不知道为何小家伙要一直攥着这个香囊,可一想到那天唐小凤突然问他身上的味道哪来的事情之后,便反应了过来。
他黑着脸轻声退出了屋内,旋即拿上了佩剑,便气势汹汹的打算去给唐小凤出气。
刚巧凌庆飞从外面回来,看到宴海这副气势汹汹的神色之后,立马担忧的抓住了宴海的手。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你这是要找谁寻仇呢?”
“他们在打小少爷的主意,我保护不了王爷,但绝对不允许他们将主意打到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身上!”
宴海是存了杀心的,即便知道那人对蒋濡恒有多重要,却还是难掩自己的愤怒,如何都要向他们讨个公道才行。
宋宴知已经死了,宴海如何都要护好他的孩子。所以那些心存坏心的,他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行!那人可是翊王请来的,不是你我能动得了的!你若是死了,那两个小家伙应该怎么办啊?”
见宴海要推开自己,凌庆飞立马双手抓住了他,冷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