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得不反

说着,松烟下意识的将视线往下。落到蒋濡恒重要部位的时候,略带遗憾的叹气后摇着头一脸惋惜。

“不过有件事王爷还是可以放心的,你虽然很难有子嗣了,但是还是可以人道的,至少作为男子的尊严还是保住了,无需担心被人嘲弄。”

“闭嘴!”蒋濡恒咬牙切齿的看着松烟,看到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将人剥皮抽筋才解气。

“王爷何苦对我发脾气?毕竟,让你不能为人父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那敬爱的侧妃啊。”

松烟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看着蒋濡恒。见人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而收敛脾气,便撇了撇嘴走到了桌边,端起那晚汤药仔细的嗅着。

从侧妃一入房内的时候,松烟便觉得这汤药不对劲,和着对方身上的味道,闻的松烟这心里很不舒服。

可人离开之后,这碗汤药反而没了一点问题。松烟闻着,只能感觉到这汤药极其普通,除去补气血没了任何的用处。

即便如此,松烟并未急着下定结论,反而是皱着眉抿了一口。汤药入口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过来。

松烟迅速的放下药碗,提起茶壶就往自己的嘴里灌。等到用尽了茶壶中的茶水,仔仔细细的漱了口后,才长舒了口气:“这汤药王爷喝了多久?”

“将近三年。”青竹皱着眉,见松烟如此大的反应,也不免蹙紧双眉,心中尤为不安:“是汤药出了什么问题吗?”

“如果可以,王爷还是将侧妃给叫过来严刑拷打吧。这药里掺了点别的毒,你能连喝三年还活着,身体还真是不一般的好。”松烟说着,眼中的嫌弃之意越发明显。

此话一出,青竹和蒋濡恒皆愣在了原地。毕竟他们从未想过,侧妃会毒害蒋濡恒。

这么多年的感情,蒋濡恒总觉得对方不可能只是与他逢场作戏,更何况人还是白家送过来的。

一个同自己朝夕相处近十年的侧妃,和一个认识不过七日的云游大夫,还是没有任何名气的那一种。

到底应该去相信些,应该不用过多思考才是。可……松柏没有理由离间他们,更没有理由去冤枉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翊王侧妃。

这般想着,蒋濡恒朝着青竹使了个颜色。等到青竹离开房间后,他这才看向松烟,言语恭敬的开口道。

“先生可有把握治好本王?”

“王爷,事先说好。我能治好你身上的毒,也能保证日后你无需再受其困扰。可……断子绝孙之事,我是没法子的,这一点你只能认命。”

松烟摇摇头,他可不敢做太多保证。毕竟那人已经将蒋濡恒的底子彻底毁坏,要修复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想给人治。

没有人会想给一个,什么都不懂却还要疑神疑鬼,然后仗着身份颐指气使的人治病的。

毕竟给这种人治病的过程实在太累,且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会因此给自己和家人惹来杀身之祸。而且就蒋濡恒的态度,松烟总觉得即便给人治好了病,他也会选择杀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松烟立马撇了撇嘴继续道:“只是这治疗的过程长且不能间断,这一点王爷可否做到?”

“好。”蒋濡恒苦笑着认了命,他趴在榻上,脑海中想的全是侧妃和自己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蒋濡恒后面的治疗都变得格外的顺利。今日的治疗并没有什么痛苦的地方,松烟也很轻松的便取下了银针。

等人穿好衣服打算下榻时,松烟拿出了两份药方递到了匆匆赶回的青竹手里:“这是药浴和喝的药,今日要跑半个多时辰,可以的话,多泡一会也是可以的。”

“好,我送先生离开。”青竹接过药方,甚至都去仔细查看,直接塞入了袖中打算请人离开。

见人如此敷衍,松烟立马蹙起双眉,不满的道:“这很重要,你们还是需要重视一点的为好。话至于此,明日差不多这个时间我会再过来,告辞!”

松烟并没有等青竹送,毕竟蒋濡恒治疗的房间并不是他的寝卧,离大门口倒是很近,方便他可以离开。

见状,青竹也没有强求。见松烟离开之后,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蒋濡恒,如实道:“问清楚了,侧妃说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旁人和白家无关。”

“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蒋濡恒黑着脸,想到自己宠爱多年的侧妃一直都在加害自己,便无法释怀。

“七成。”青竹如实道:“侧妃很多药材,都是通过白夫人买的。一切,好像是从苗疆圣女死后开始的。属下还查到了,侧妃与那苗疆圣女,关系匪浅。”

“总不可能是她早夭的孩子吧?若是如此,王叔应该认识她才对?”蒋濡恒皱着眉,神色越发凝重。

“没准,这一切都是他们所授意的呢?”青竹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自然不自觉的变小了许多。

对此,蒋濡恒心里突然有了答案。苦笑一声后,瘫倒在了榻上:“看来,父皇是巴不得本王去死啊?”

“太子虽然无能,可毕竟是皇后的嫡长子。陛下甚至可以为了他杀了先皇后,自然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王爷,都到了这个地步,您确定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吗?”

青竹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他不懂皇帝都已经逼的这般紧了,为何蒋濡恒还要选择继续忍让。

明明他们的军队,已经强大到可以改朝换代的地步了。为何蒋濡恒还要为那些不可能的事,心有希冀。

“本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多嘴!滚!”蒋濡恒烦闷的抄起身旁的枕头,便往青竹的身上丢。

青竹并未躲开,只是安静的接受着蒋濡恒的怒火,而后轻声应下后离开了房内,帮人去准备药浴的药汤。

而蒋濡恒则是有些惆怅的瘫倒在榻上,望着头顶有些失神:“看来,我是不得不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