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有个贵女在这里不慎丢了清白,是本王审查的。那时这里的地形本王便已经勘察过了,实在没什么容身之地。”
宋宴知点点头,虽然不大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人一同进了庙中。庙里的陈设还是一如往常,与几年前见到的没什么区别。
四周破的不行,甚至还有些木板悬在空中随风飘荡。好似只要有些风雨,那些木块便会支撑不住的散落一地。
听到宋宴知的话后,唐昭宁倒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了他:“那位污了贵女清白的登徒子,王爷可找到了?”
“没有。”宋宴知尴尬的低着头,如实的回答道:“说来奇怪的很,明明我们看现场的情形推断,那登徒子应该没走多远,却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而后那女子因不堪受辱,在家中上吊自杀后,此案件便就不了了之了。”提起那自戕的女子,宋宴知眼中难得生出了几分遗憾。
不过这遗憾到底是因为未能抓到登徒子,还是在感慨那女子花一般的年纪却香消玉殒,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座破庙底下有个密道,虽不知这密道到底通往何处,却特地打造了几间密室,一个人只要有充足的粮食,可以在里面待到死。”
似乎早就猜到了结局,唐昭宁听完宋宴知的话后,立马一脸嫌弃的走到佛像面前,按下了密道的机关。
“轰……”
随着机关运作,石像逐渐偏离原位,露出了藏在石像底部的密道后。宋宴知简直傻了眼,呆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唐昭宁。
对此,唐昭宁只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之后,便入了密道。宋宴知见状,立马紧跟其后,一起入了密道。
这个密道的构建十分缜密,不仅有错综复杂的岔口,还有不少房间,里面不仅摆有药材和武器,还有不少的干粮。
看样子应该是长期有人进入整理,不然就按照这阴暗潮湿的地形,这些干粮怕早已经发霉腐烂,无法使用。
走入密道的那一瞬,宋宴知便感觉到了一股莫来由的心慌。他总觉得这个密道不对劲,倒不是不相信唐昭宁,而是他在战场厮杀多年的经验所致。
从走进这个密道的那一刻,宋宴知便觉得里面暗藏危机。越往里走,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让他有些难以喘息。
眼瞧着他们到了春茗的藏身之处,在唐昭宁打算打开石门的那一瞬,宋宴知却按住了她的手将人往后拉了几步。
“等等,我觉得这里有古怪。我们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些,就这样贸然进去,若是里面有人埋伏,我们俩定会葬身于此。”
“这个地道,知道的人应该少之又少。我只将她安顿在这里不过两日,应该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唐昭宁一把推开宋宴知的手,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她却也确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席卷而来。
或许宋宴知真的猜对了,这石门后面没准暗藏埋伏。或者从一开始,春茗进京就是对方设下的计策。
眼瞧着现在时机成熟了,便以这种方式将他们二人斩杀于地道之中。想到这里,唐昭宁一脸严肃的走到了石门前,思来想去还是打开了机关。
石门缓慢升起的那一瞬间,唐昭宁迅速的退到了宋宴知的身边,手也不自觉的搭到了腰间的那把软剑上。
不过石门后,并没有他们二人所想的危机重重。随着轰隆声的暂停,石门后的景象便直接展现在了两人眼前。
春茗此刻正坐在桌边煮茶,茶香四溢飘向了他们二人。眼瞧着石门打开了,她这才放下茶勺看向唐昭宁。
“阁主你来了,先坐吧。我今天煮的可是上好的白茶,听说每年进贡入京的,品质都不一定有我手里的这块好。”
朝着两人笑了笑后,春茗变为两人倒了一杯茶水,示意他们先过来坐下。
对此,唐昭宁再也没了警戒,直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我就说没什么的吧,我们发现这里不过两日,哪有那么多意外?”
说着,唐昭宁用手指敲了敲身旁的位置,示意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说。这个地方可是安全的不得了,没必要那般小心。
“小心为上总是没有错的,我这也是担心我们两个死在这无人知晓。若真有那个时候,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宋宴知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眼前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危机,可他还是无法放下心来。他无奈地开着玩笑,而后走到了唐昭宁的身边坐下。
自坐下之后,他就一直在打量着眼前之人。也不知为何,明明她长得与先皇后手里的画像没什么区别,可宋宴知总觉得她不是画像中的那个人。
十几年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按照画作上的模样生长?况且春茗过的一直都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喝得起这般名贵的白茶?
“这位是?”面对眼前之人打量的目光,春茗只是朝着宋宴知笑了笑,而后看向唐昭宁不解的问着。
“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唐昭宁瞥了宋宴知一眼,无所谓道:“为了求一个合理出城的理由,我带个男人出城不是很正常吗?”
“那我何时能够进城?”春茗并未在宋宴知的身上纠结,只是微眯双眸好奇的问着。
“你怕是……进不了城了!”
只一瞬间,唐昭宁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迅速的抽出袖中的短刃,朝着春茗刺去。
却在短刃即将碰触到对方脖颈的时候,被春茗一枚银簪挡下。她一个后翻站起身,迅速的抽出不远处的长剑,朝着宋宴知刺去。
宋宴知猛的一拍桌案,将茶具尽数拍起。他迅速的抓起一茶壶,往脸上一档,卸了春茗的剑气。
只是茶壶终究抵不过铁剑,听它应声而碎后,宋宴知直接一个抬腿,将踩住了剑身,牢牢的按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