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为连慕晴求情,蒋濡恒也只能用暴力手段,阻止连慕晴自残的动作。
在此期间,蒋悦之还一直出入客栈和茅房中,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致。
对此,宋宴知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拿出一早为唐昭宁卖好的蜜饯,递到她的手中。
“齐王只是拉肚子,明日若是无法赶路也无碍。大不了晚些时间追上我们,追不上无非晚点回来而已。”
“我还以为你要为他求情呢。”唐昭宁冷哼一声,倒是接过了蜜饯,满意的吃着。
“本王的确要为她求情。”宋宴知点点头,轻声说着:“这圣女好歹是要面圣,抓破了面皮可不好看。要不,你也让她拉拉肚子?”
“哼!”唐昭宁轻哼一声,旋即倒了杯茶递到了连慕晴的面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无理取闹。这是解药,只要喝下之后便能止痒。”
“不惩罚她了?”没想到唐昭宁竟然这般的乖顺,宋宴知有些意外的问道。
“日后有的是时间,我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唐昭宁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往楼上走去。
“行了,我也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齐王殿下的解药也在水壶里,喝下就不会再腹泻了。”
有些事,讲究一个点到为止。虽然唐昭宁依旧没能解气,却也不能就这样将人往死里整。
至于为何要连带着蒋悦之一起整,不过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已。既然逮着机会了,不用白不用。
等唐昭宁回到房内休息后,蒋悦之这才一脸菜色的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回来坐下。
见状,蒋濡恒立马倒了杯茶水递到蒋悦之的面前:“将这个喝下,用不了多久你就不会再腹泻了。”
“本王也没吃错东西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蒋悦之皱着眉喝下了茶水,一脸茫然的看向了连慕晴。
虽然蒋悦之没有证据,可他总觉得自己腹泻和连慕晴脱不了干系。
毕竟蒋悦之可不觉得像唐昭宁那样的草包,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们下毒。
“别误会,你的毒可不是姑姑下的。”蒋濡恒看出了蒋悦之的意思,立马无奈的解释道。
“方才圣女也中了毒,只不过及时解了。不然她此刻的面皮,怕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见蒋濡恒朝着自己投来了目光,宋宴知这才轻声开了口,为连慕晴解释着:“下毒的另有其人,齐王一定猜不到是谁。”
“不是她还能有谁?她不是自称是苗疆最厉害蛊术师吗?既如此,又怎会中毒?”
即便有宋宴知的解释,可蒋悦之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连慕晴,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对此连慕晴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见蒋悦之一脸的质问,她直接伸手一番,一只极小的竹盅便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连慕晴也懒得解释,直接起身歪腰逼近蒋悦之:“那你要不试试,中了蛊虫后是什么滋味啊?放心,只是痛苦了些,绝对不会危及生命的!”
“姑姑,你就看在他拉肚子拉到脸都绿了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我们明日,可还要赶路呢。”蒋濡恒一把抓住了连慕晴的手,一脸紧张的劝着。
虽然不知道这盅里放着什么蛊虫,但无论是什么都和泻药不同,可不兴往人身上招呼。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身上的毒,真不是你下的吗?”蒋悦之死死的盯着连慕晴手上的竹盅,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
“你说呢?难不成我有病,为了让你不痛快,顺便给自己也下了毒?我要是看你不爽,也只会对你下蛊!”
虽然气的脸色铁青,连慕晴却还是在蒋濡恒请求的眼神中,收回了手中的竹盅,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没想到那丫头竟这般的记仇,连慕晴要是知晓对方会这样算计自己,一开始找上唐昭宁的时候,她便不会随性而为。
只是事已至此,连慕晴只能将所有的不满,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过……她怕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余地了吧?
“是昭宁。”宋宴知喝了口茶,思虑了许久后开了口:“圣女应该做了什么让她不满的事情,不然她也绝对不会这么算计你。”
“只是试探,她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连慕晴蹙紧双眉,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是。”宋宴知点点头,理所应当的的道:“她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试探的。”
“什么?是唐昭宁给我下的毒?她竟然敢对你发脾气后,还对本王随意下毒?她不想活了吗!”
没想到下毒的居然是唐昭宁,蒋悦之瞬间气的站了起来,说着就要上楼找人的麻烦。
“一个与父亲断绝关系的女子,能够依仗的只有你了,居然还敢这般任意妄为吗!”
“本王劝你最好别去,她的医术高明,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毒,且让太医院的人都查不出端倪来。你若是想拉的明天下不了床,就去找她算账吧。”
宋宴知放下茶杯,见蒋悦之气冲冲的,却一脸淡然的劝着。有些话,甚至都不用多说。
见蒋悦之冷着脸重新坐下,宋宴知这才继续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本就理亏,应该没什么脸去讨公道吧?”
“何时启程。”蒋悦之撇过头去,明摆着不服气。却难得的将愤怒咽下,不再多提。
“明日一早。”宋宴知满意的点点头,说着便让宴海将自己带回了房内。
虽然这件事闹得谁心里都不大爽快,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每个人都很识趣的不再提及。
只是让唐昭宁不爽的是,明明知道连慕晴为了试探她,差点对她下蛊。
可也不知道宋宴知三人的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居然将他们两安排在了一辆马车里。
见连慕晴全然没了昨日对自己的好奇之意,唐昭宁这才满意的摆弄着手里的药粉,打算谁也不理谁是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他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