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沈沐恩坐下后,指了指不远处示意唐婉宁先坐下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认识的唐昭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胆小,自卑。遇事只会逃避,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唐昭宁在遇到王爷之前,就是这样的性子。”
唐婉宁乖巧的坐了下来,面色有些为难的说着:“只是在遇到王爷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到这里,唐婉宁先是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继续道:“行事乖张就不说了,还怪会狗仗人势的。平日里更是会借用王爷的势力来欺压我们,简直可恶至极。”
“你说的这些,本郡主这段时间也看了个透彻,用不着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你如果知道的只有这些,那就识趣一点赶紧滚吧。”
不满的瞪了唐婉宁一眼,沈沐恩只觉得将人放进来,简直是自己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面对这样的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的弱点,然后精准打击。只要能够找到唐昭宁的弱点,即便王爷再护着她又该如何?”
唐婉宁并没有生气,也没急着转身离开,反而站起身朝着沈沐恩盈盈一拜继续道:“碰巧,臣女倒是知晓她的弱点是什么。”
“本郡主不想听废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沈沐恩撇了撇嘴,满脸的不耐烦。
“对于唐昭宁来说,她最在乎的就是腹中的那个野种。若是郡主有办法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种,那这局面自然是不攻自破的。”
唐婉宁也不再卖关子,将所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实告知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沈沐恩的反应。
“你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你的嫡姐吧?”半眯着眸子看着唐婉宁,沈沐恩倒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点审视的打量着她。
“你倒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只是她现在的月份大了。一碗堕胎药下去必定一尸两命,你倒是不便动手,可不代表本郡主不能去动这个手。”
说到这里沈沐恩冷哼一声,虽然是生气的,可对方说的在理,她现在能做的怕也就只有此事了。
“一件双雕的事情罢了,臣女相信郡主是愿意这么做的。”唐婉宁并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有些得意道:“毕竟,郡主也不愿意唐昭宁腹中揣着野种吧?”
“本郡主知道怎么做了,你可以走了,回去等消息吧。”她说的有理,沈沐恩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到唐婉宁离开,沈沐恩这才起身走到窗边,一脸愁容的看向窗外,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郡主,真打算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吗?难不成郡主忘了,半月前你派人往她的药里下堕胎药,被她发现的事情吗?若再来一次,王爷是否会因此怪罪您?”
梦幽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沐恩,显然是不同意她这么去做的。毕竟这么做实在太过冒险,若是宋宴知知晓,后果怕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住的。
“你以为本郡主真想这么去做?可本郡主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真的任由那个孽种降生?那宴知哥哥的名声,可不就都毁了吗?”
烦躁的揉着头发,沈沐恩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到底有多么冒险。可半个月前她敢这么做,半个月后依旧。
“郡主既然清楚利弊,那奴婢这就去准备堕胎药。”梦幽点点头,刚打算离开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用药应该是行不通的,不然上一次也不会被人发现。你最近派人盯紧一点唐昭宁,若她要出门,便策划一场意外,冷死了也没关系。”
沈沐恩摇摇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她做事自然变得谨慎了不少。等安排好一切之后,沈沐恩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此刻的唐婉宁,刚一回府便被唐承德给带到了书房里。看着自家父亲面色愁容的模样,她不免紧张起来。
只是进入书房之后,唐承德却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是坐在案边,一手敲击着桌案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婉宁坐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见唐承德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站了起来轻声问道。
“父亲这般着急的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吗?我今天的确见了荣佳郡主,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请父亲放心。”
“为父叫你过来,并不是因为你去见荣佳郡主的事情,而是关于你嫡姐的婚事。”
唐承德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很是头疼。原本这件事在四月前,他们就该有个结果的。
可那时唐承德又在气头上,又觉得大不了将小女儿嫁过去,所以一直都没曾提起过。
但拖到今日,对方却来了消息,说是要见见唐昭宁。不点名道姓还好,偏偏人家点名道姓,唐承德根本就没有办法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唐承德便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道:“对方点名道姓要见她,你以为为父应该如何去做?”
“怕是只有将嫡姐叫回来了。”唐婉宁蹙着眉,不解道:“从一开始,我们与他们定下的婚约就是相府之女。既如此,他们又是如何知晓嫡姐的名字的?”
“她与摄政王的事早已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了,怕是我们想瞒也瞒不住。”唐承德苦笑道。
“可是她现在住在摄政王府,又有了上次的嫌隙。我们因婚事请她,她会理会我们吗?”
唐婉宁眉头紧锁,她自然是不愿意让唐昭宁回来的。即便对方点名道姓,她也依旧不愿。
想到这里,唐婉宁继续道:“要不就此罢了?我们与对方说明嫡姐出了些什么差错,无法履行婚约。这样,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能更好应对啊!”
“不行,若真这么简单的话,又怎么会拖到今日才解决?”唐承德摇摇头,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
见状,唐婉宁只能黑着脸攥紧了双拳,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不敢随意妄言让人听了生气。